新历136年1月3日,韦续公开宣布放弃对原上今县领地的宣称权。韦续作为韦家仅存的血脉,只要他放弃了对原上今县领地的宣称权,拜伦斯王国就算是彻底吞并上今县了。
在韦续放弃对原上今县领地宣称权的同一天,他投入麦尔麾下,被麦尔授予城防军少将军衔,领里弥城防务局局长职务。不过由于军衔制度尚未实施,所以韦续目前只是里弥城防务局局长,没有军衔。
韦续没想到麦尔对他如此信任,很是惊讶。他在韦家见惯了勾心斗角,突然被人信任的感觉让他很不习惯。他不禁开始重新审视麦尔,用自己和他做对比,越发觉得自己不如麦尔。可事实上麦尔并非是因为信任韦续才让他回里弥城接管防务的,如果他真的信任韦续,肯定会让他在正规军任职,而非打发他去里弥城做什么防务局局长。
麦尔将韦续调回里弥城,就是想考验他是不是真的想为拜伦斯王国做事。如果韦续回去之后就造反,麦尔会毫不犹豫的派兵平叛,然后将韦续杀死。当然了,这个计策并非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只是担心韦续不是诚心投靠拜伦斯王国,然后内阁大臣们就给麦尔出了这么一条计策。
他们让麦尔下令,以加强南方国境防御为由,将里弥城的城防部队全部调走,让韦续自己重新组建里弥城的城防部队。韦续回到里弥城之后,肯定会召集老部下,重新组建里弥城的城防军。到时候他要么是老老实实为拜伦斯王国守卫东部边疆,要么是暗暗蓄力,等待时机成熟,然后起兵造反。
韦续对政治几乎是一窍不通,哪里知道内阁大臣们在算计他,喜滋滋的就去上任了。在他到任之后,最后一支城防军撤离了里弥城,还向他传达了麦尔的指示。麦尔给韦续绝对的自由,让他随意发挥,自行组建新的城防部队。
在韦续回到里弥城之前,里弥城的城防兵都是从外地调过来的。所以他们的离去非但没让韦续产生怀疑,还认为这是麦尔故意在向自己示好。韦续以最快的速度,靠他在里弥城残存的威望,召集起一支两千人的城防军。一些离他而去的亲信见他又得势了,就纷纷回来投靠,韦续不计前嫌的收留了他们,还诚恳的向他们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些人见韦续决心改变自己,就去劝说其他亲信,让他们也回到韦续的身边。
最后大部分亲信都回到了韦续身边,韦续却不再把他们放在身边,而是让他们做城防军的军官,加强自己对城防军的控制力。这一举措真正的挽回了亲信们的心,让他们重新团结到了韦续身边。
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劝韦续趁机反叛,却被韦续抓了起来,一起杀了,还把他们的脑袋挂在木头上示众。此时的韦续已经是打定主意,要在拜伦斯王国混个风生水起。不过他这样做不是为了麦尔,而是想有朝一日成为和昌容身份对等的男人,这样他才能去主动追求她。
在韦续的军官团中,有一人是对韦续有异心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到最后也没离开韦续的丹允河。
在做战俘的那段时间里,丹允河呆得是五脊六兽,无聊的时候,他只能找些事情解闷,比如说偷听守卫们或是路人的谈话。守卫们的嘴巴比较严,他们聊得基本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很少会谈有价值的信息。由于木板屋地处偏僻,经过这里的人很少。
说来也巧,有几名拜伦斯城第一团的士兵因为休假回家探亲。拜伦斯城第一团的驻地距离拜伦斯城不远,途中刚好会经过关押战俘的木板屋。在经过木板屋的时候,有名士兵见木板屋外有城防军把守,觉得好奇,就过去和守卫搭话。在得知木板屋里关押着韦续这样的大人物之后,士兵们就不禁谈起与炎鹤有关的话题。
炎鹤活捉韦续的事,在拜伦斯王国已经很有名了。不同版本的故事在军中或民间流传,使炎鹤成为了人们心中的英雄,炎鹤因此得意了很长一段时间。
士兵们交流了一下自己听到的英雄故事,在这之后,拜伦斯城第一团的士兵就忍不住爆料了一条大新闻:炎鹤大人爱上了国王陛下。
八卦话题对于人类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守卫们忍不住凑过去听士兵们讲故事。在拜伦斯城第一团还叫拜伦斯堡第一团,且炎鹤还是团长的时候,军中就已经流传起了这件事。在砍树比赛事件发生之后,炎鹤去见麦尔之前,总会认真的梳妆打扮一番。要知道炎鹤就算去见南怡居士也只是会对着镜子打理一下头发,化妆这种事可是从未有过的。
这些事是很多士兵亲眼所见,给大家讲故事的士兵曾经临时当了一回传令兵,负责传达麦尔召见炎鹤的命令。炎鹤一听是麦尔召见自己,当着士兵的面就开始梳妆打扮,一边梳妆还一边问士兵,麦尔为什么召见自己。
过去炎鹤称呼麦尔都是直呼其名,在砍树比赛事件发生之后,她就开始在麦尔的名字后面加敬称了。
这士兵如实表示,自己只是负责传话的,不清楚麦尔为什么召见炎鹤。炎鹤听了这话,便开始小声嘟囔,似乎是担心自己在无意中给麦尔惹了麻烦,再也没有了她初任团长时大喇喇的模样。
种种细节如秃子头上的虱子一般摆在眼前,这士兵又不是傻子,哪能想不明白炎鹤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军中早就有了这方面的流言,有了耳听,又有了眼见,这士兵便笃定的认为,炎鹤肯定是爱上了麦尔。
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