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清尘绝对是怒火攻心了,至于肾虚不肾虚她就不知道了。

凤清尘现在只有念头,那就是捂住凤清歌那张贱嘴,掐断他的喉咙,割了他的舌头,让他再笑,再敢笑一声试试,凤清尘再一次狂暴,现出原形了。

秦晚歌拿手帕捂住笑的发颤的唇瓣,幸好她忍住了没有笑出声音来了,否则和凤清歌那家伙一起笑出声音来,肯定会被凤清尘的眼神凌迟处死的,她可不想成为那么刺眼的焦点,她还要低调着,安然的看好戏呢。

凤无殇眼神宠溺的看着旁边的秦晚歌,她捂着嘴唇的手帕因为她隐忍着的大笑在抖动,一抽一吸,那帕子也动来动去,再看秦晚歌那瘦弱的肩膀因为她憋着的笑一抖一抖的,连带着凤无殇冷峻的唇角也忍不住抖了一下,眼神中多了一丝无奈。

他刚才说的怒火攻心容易肾虚的确是中医学上所讲,有医理可循,他并没有乱讲,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一下凤清尘,虽然他也有一点的小私心,但是可以忽略不计,只是有那么好笑吗?

“给你帕子。”凤无殇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秦晚歌。

秦晚歌抬起眼眸,闪过一丝狐疑,愣了片刻。“帕子,做什么?”

凤无殇又冷冷颤了一下嘴角,他在思索该不该如实说,装作语气冷然严肃,“你的帕子,现在,沾上口水了。”

秦晚歌那震惊的眼眸,久久不能醒悟过来,直到凤无殇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将帕子强硬塞到她手里。她才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她下意识的摸摸唇角有没有可疑的东西,谁知道,凤无殇眉眼轻轻一弯,那低垂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轻盈却也难以捉摸。

“骗你的,只是怕你笑太久了真的弄湿了帕子,先别笑,看戏吧。”凤无殇的语气明显有些局促感,尽量不去看秦晚歌那变化莫测的脸色,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秦晚歌除了一丝愤怒,更多的是汗颜,凤无殇到底会不会开玩笑,会不会捉弄别人,他那么早承认骗她做什么?

总之秦晚歌的心里五味陈杂,望着凤无殇冷峻的侧脸出神了片刻,算了她还是原谅他吧,毕竟他以前身边从未有过女人,这么一想,心底竟然还有一丝异样庆幸的意味,算了她还是看那边两人互相掐架吧。

如果说刚才二皇子还能忍下去,但是现在不能啊,试想一个男人好端端的被人说肾虚不发怒就不正常了,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个人当众耻笑他肾虚,这下子凤清尘的怒火完全转移到了凤清歌的身上。

凤无殇是他的皇叔,辈分摆在那里,那么多人看着,更重要的是凤无殇说的一脸淡然庄重,好似真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

而凤清歌胆敢当众嗤笑鄙夷他,就太过分了,偏偏凤清歌是他皇弟,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不耻的人,联想起刚才的那个纸条来。

凤清尘如果不发怒,就太对不起他自己了。

也不管什么撕破真面目了,被人耻笑他肾虚,呸,他肾虚个什么,如果到如今他还能装着淡然,对着凤清歌温柔一笑的话,那他才真是疯了。

“凤清歌,你再笑一声试试,仗着太后纵容你,你就敢对本王如此无礼?”凤清尘早就看他不爽了,仗着太后纵容肆意胡闹,如果不是今日胡闹到他头上,他也不会去管,但是今日他要凤清歌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一脸胆怯,捂着小心脏,实在受不了这种场面,那三王爷如此顽劣竟然和二皇子杠上了。一方面痛恶三王爷的顽劣不堪,另一方面隐隐觉得二皇子倒霉,碰上这么三王爷这么个瘟神。二皇子一向温柔俊逸,都比逼得怒火中烧,这绝对算是金元王朝的大事,不出今日,二皇子和三王爷对峙的事情就要传遍整个天下。

凤清歌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潇洒自如,就算如今面对二皇子质问,他也是嘴唇嘲弄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无礼的人恐怕是二皇子你吧,敢直呼本王的名讳?二皇子赌石输了心中不满,就把怨气撒到本王身上,本王刚才的确是笑了,也是赞叹皇叔说得好,颇有智慧,知识渊博,懂得医理,又不是笑二皇子被皇叔说成肾虚。”

凤清歌炮语连珠,几句话说下来连贯的很,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众人听得只觉得喉头呕着一口老血。

秦晚歌看这凤清歌那傲气的模样,他那张嘴厉害得很,凤清尘再狠毒在明面上也说不过他。虽然秦晚歌非常乐意看到凤清尘吃瘪,当众被人羞辱,忍不住要为凤清歌竖起大拇指,热烈鼓掌了。

但是秦晚歌也从凤清歌那番漂亮的话中捕捉到了一点让她很不喜的算计,而且算计的还是凤无殇。

凤清歌这个人面上纨绔不堪,看似他随意戏虐的话其实都暗藏深机。

他刚才提了一句‘他是赞叹皇叔颇有智慧,又不是笑二皇子被皇叔说成肾虚。’凤清歌的这一句是在将二皇子的火烧到凤无殇身上,说二皇子肾虚的人是皇叔,又不是他,二皇子何必找他麻烦。

秦晚歌突然觉得,也许哪一天,凤清歌一句随意玩笑的话会葬送一条性命,他话语的杀伤力太大。

秦晚歌和凤无殇不约而同默契十足眼底那隐约的担忧,凤无殇自然看在眼里,他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他很满意秦晚歌的表现,她的心里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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