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一念之间,便可点破万千。
凤无殇看着秦晚歌狡黠的眼神,淡然出尘的气质,宛如青莲,静如明月。
秦千羽的眼神瞪得很大,像是疯了一般,“啊,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冤枉啊。”
李天虎作为秦千羽的夫君丝毫未有怜惜之情,只觉得是她罪有应得,还忍不住嘲讽,“咎由自取,活该,我李天虎今天就要休掉你这践人。”李天虎心里对这秦千羽是恶心极了,虽说她好看漂亮,可李天虎去早就知晓了当初那秦千羽是被乞丐玷污,走投无路才嫁给他,当他李天虎是冤大头啊。
秦守成有心无力,回天乏术,他还想借着老脸为秦千羽求情,却看到战王那冰冷的眼神如寒芒,吓得把话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李县丞还想为儿媳说几句话,无奈的摇头,被家里的母老虎妻子生拉硬拽,痛骂着,“死老头,还不走,你还想给我和天虎惹上天大的麻烦不成,天虎可是你的独子啊。”
秦晚歌淡漠的笑了,李县丞一家所作所为深刻展现了人性的丑陋,却也是理所当然。
对秦千羽她不同情,也不可怜,就如李天虎所说那是她咎由自取,活该。
无论秦千羽怎么哭闹,怎么大喊冤枉都无济于事,刚才可是她亲口承认的。
慕言彬一拍惊堂木,那秦千羽吓得差点昏倒,“秦千羽,你已亲口承认所犯罪行,暗害战王妃,心思歹毒,胆敢伤害皇亲国戚,罪加一等,押入大牢,刑期五年。”
随之慕言彬冰冷的声音,那“五年”犹如魔咒一般,把秦千羽这个自傲的小姐吓得直直跌倒在地,身子早已经瘫软了,呆愣的眼神,嘴角呢喃着“五年,五年。”
秦晚歌笑意绵绵,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道,“茶也喝完了,案子也审了,王爷,我们该打道回府了。”
凤无殇眼脸深邃,幽深的眼眸淡淡的看着秦晚歌,轻然张开嘴唇道,“好。”
秦晚歌脸上带着胜利的姿态,步伐悠然轻缓不急,走过秦千羽身边时候,她嘴角轻笑,淡然说道,“姐姐,何必呢?人在做天在看,五年而已,姐姐的生命力那么顽强,不打紧的。”
秦晚歌从来不觉得这次就是将秦千羽置于死地了,她有预感,这不算完
前一世秦千羽蛰伏在她身边多年,忍了那么多屈辱,在关键时刻给了她致命的打击,那种打击生不如死。
不管秦晚歌有没有能力再站起来和她对抗,秦晚歌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秦晚歌要看着秦千羽这个恶毒的女人可以垂顾上天恩德多久,她最后的结局又是如何,反正她有时间看。
秦千羽听到秦晚歌在她耳边轻声说的话,她眼睛里是屈辱和忿恨。
秦晚歌,我要你还我“五年的青春。五年的光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秦千羽都要让秦晚歌付出一切,她要拿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随着狱卒将秦千羽拖下去,她满脸的泪痕,大呼大喊冤枉。
秦晚歌和凤无殇出了刑部,眼前的景色变得鲜明欢快多了。
“王爷真有眼福,这场戏看的精彩吗?”
凤无殇棱角分明的唇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眼眸中的寒光一闪,“王妃高兴就好。”
“现在是很高兴,到了晚上就不定了。”秦晚歌丝毫不避讳,她只要想起凤无殇威胁她的事情,心里就很不开心,凤无殇竟然以她大表哥调回京城的事情威胁秦晚歌和他行周公之礼。
“哦,那倒不一定。去将慕尚书叫来,一同前往太傅府中。”凤无殇转身冷言冷语的对身边的随从吩咐道。
秦晚歌见他刚才还兴趣盎然,心情甚好,怎么一下子整个人都变得阴沉下来。
慕言彬心中也是疑惑,这战王要去他家做客是为何事?应该不会是好事,算了,战王是一尊大佛,还是好生伺候着便是。
秦晚歌和凤无殇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听到外面集市上的叫卖声好不热闹,却无奈面前坐着凤无殇这么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块,心情都有些低落了。
她百无聊赖的掀开车帘,看着外面人来人往,货架上的商品玲琅满目。心情有些放松下来,她嫁到战王妃一月有余了,出门的次数很少,不是使劲浑身解数智斗凤无殇,就是苦心准备百花会,今日不仅解决了秦千羽,还看到外面鲜活的世界,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心情好了许多。
“想要下去看吗?”一声淡漠的声音响起,秦晚歌转身回头看着,凤无殇双腿盘坐,闭目养神,雪白色的长衫,白玉冠发,高高竖起的如墨发丝,青丝流泻,犹如神话中霸道淡然的男人,容止一般的神态自若,仿佛刚才的话他从未说过。
秦晚歌不禁看的入神了几秒,继而嘴角上扬,“王爷,刚才是你说话吗?妾身听的不是很清楚啊。”
“跟本王下去。”凤无殇瞬间睁开了眼眸,幽深黑暗的眸子中浸透着冰冷的触感,闪烁着奇异光彩的眼眸,仿佛会说话一般,却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和狂妄。
凤无殇怎么可能是那么好说话的人,面对秦晚歌的挑衅,他的霸道与生俱来,坚决就要拉着秦晚歌下去集市上。
“王爷要干什么?慕尚书的马车还在后面,我们这样停下不好。”秦晚歌才不要被凤无殇拉下马车去,她怎么知道凤无殇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