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走在前面的少女还是知道了什么,居然在这种时候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那女孩儿的眼睛里冷冰冰的,可是在那些冰封之下,他却恰似看见了繁花似锦。他愣了一下,听到那少女的声音再度传来,“这香是能迷惑人心智的。你捂着鼻子!”
卢天策照作,然后慢慢地感觉心里那些东西都清减不少。他复尔握紧了手里的那东西,看起来这地方是极危险的,而这来路不明的少女也必然不是凭白跟着自己来的。无论如何,他决定跟着这少女。
两个人踏进石楼,哪怕已经放到最轻的脚还是在踏上地面那一瞬间听到了声音。那地板上也不知道铺了什么,踏在上面的声音极为怪异,像是一种……呻吟?三楼高的石楼建的挺大,踏进去过后便是层层的纱幔,那些颜色各异的纱轻轻的在眼前飘,一层一层的,像是!像是少女轻柔的身体,和那些纤细地腰肢。
少女走在前面,用柔剑挑开了那些薄纱,一层一层,越挑越多,仿佛永远也走不完似的。两个人的神经都越来越绷紧,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纱幔之后,都是些什么东西。
耳旁并没有声音,可是那种死亡的气息却越来越浓烈。
少女忽然站住,目光狠辣地看着前方。卢天策随着她站住身体,目光往前头看过去,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是什么!”
两个人目之所及,是一个温泉池,此时池子上方还能够看到些微泛白的热气。可是让人惊悚的却并不是那个突兀的池子,而是那个池子里横七竖八飘浮的女孩子的身体,那些少女大部分都只穿了肚兜。他们的四肢以各种奇形怪状的样子僵硬地屈卷。
从卢天策所在的位置看过去,甚至可以看到那些少女不甘心闭上的眼睛,翻白的眼睛像是两条不甘心的鱼。
救救我!
耳边似乎有莫名的声音,卢天策的五指忽然卷屈,“这些人……都死了!”
少女并没有回答这个肯定句,可是那只握紧软剑的手却也有些发抖。少女的目光没有在那个池子上停留太久,便继续往前走去。卢天策只得跟上去,绕过温泉池子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依然能够看得到那些少女年轻无辜的身体,悄无声气。
很快,那些诡谲的纱幔也终于见底。在那层层纱幔之后,是空荡荡的衣柜,已经被全部打开,里头依然挂着很多的衣服,各种各样式样精美的纱裙。
少女慢慢走过去,剑锋所指处,五光十色。
一层空无一人,两人在衣服架子旁找到了通往二楼的路。
比起一楼的诡谲惨烈,二楼并没有轻松多少,巨大的空间里并没有常见的事物,只有一张摆满了花瓣的床,一个秋千架,一把琴。
而在这些东西中间的,是几个少女死不瞩目的身体。在见识过了一层温泉池的惨烈后,卢天策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他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少女吸了口气,继续朝三楼走过去,二楼没有人。
台阶并没有多高,上到三楼,少女终于看到了那个久违的人,“你果然在这儿。”
这石楼是承三角形建造的,所以三楼的空间要小的多。在这里,他很容易地看到了那个站在一个透明巨桶前的人,一个披头散发,完全看不出模样的人。
而在那个人的身前,是一只巨大的桶,通明的,能够看得到里面情况的桶。那里,坐着两个全衣赤裸的少女。两个少女的头发在水里散开,他们的两只手被从水里拉出来倒吊着,有一只透明的管子从他们的手腕上扎进去。
血液从管子里流出,然后一直汇集在一侧在冒着热气的杯子里。
香气,从那个杯子里往上冒。卢天策很快就从几个陌生的词汇里想到了那里什么。用少女的身体炼香,难道就是那个血香。
少女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阿伯,这么多年,你倒活的逍遥。”
那男子似乎对这个少女的出现并不惊讶,转过身后到她眼里的软剑哧笑,“哟,竟然还有个男孩子?这般漂亮的男孩子,倒是从未见过。不知道,味道如何?”
他用怪异的姿式抬起手,在指间嗅了嗅。卢天策不明所以,没有说话。可他感觉得出来,那个男人并不像个正常人。他明明只着了最简单的衣衫,披头散发地没有任何装饰,可是在这个的眼睛里,卢天策看到了恶魔对猎物的兴趣。
少女似乎很恶心他那表情,“畜生!”
她不再多言,执起软剑就往那个人去,“我要杀了你。”
十几岁的少女,看着纤瘦,身体里的暴发力却十分可怕。卢天策甚至能够感觉得出来这四周的风都因为那个少女的剑锋徒起而急速地转动,然而那个少女的剑锋却并未能够碰到那个男人,便很快地遇到了阻力。
那些黑暗执剑的人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挡在了少女面前。“杀了他们!”那个男人在那些黑衣人面前露出一个脑袋,笑容形如魔鬼。
这些黑衣人的脸都藏了半边在面具里,他们手里的剑细长,并不似少女手里那柄软剑。那少女杀气甚重,很快便和那些人站作一团。那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人依然站在那个巨桶旁,像是守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卢天策和这个少女不熟悉,自然也不确定她的功夫如何,是不是真的可以挡得住这些黑衣人,他犹疑了一下,并没有借机逃走。他不会武功,这个时侯帮不上这个少女什么,信号弹给了傅红生,他能做的只是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