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状况比上次看到的更加差了。军官坐在床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于未来,他有很多的不确定,不知道下次熬制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必须在陈琳的面前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上次的药水,只要再稍微休整一下就能弄好,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会把新的药水端到你跟前,你放心好了。”
陈琳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有些许期待,微微颤抖着嘴唇,问道:“我在这里听到那边很吵,是怎么回事?”
想必陈琳是听到了上次发生的事情,尤其是那名士兵歇斯底里的叫声,军官嘴唇抽动了一下,连忙掩饰道:“没什么,一名士兵受了伤,我们在帮他动手术,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不必大惊小怪,你安心养病。”
陈琳微微点了点头。
熬制了几天,军官一直在旁边蹲守着,生怕有人火候不到位,或是加多了水,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当这几缸水熬到只剩下一壶水大小的时候,却怎么也不能再变小了,他正在想是怎么回事情的时候,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过来对他说:“胡司令,不好了,暗室铁门里面有动静。”
军官连忙过去,有十数个士兵围在军官旁边,只听见铁门里面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咚咚声。军官说:“把铁门打开。”
为首的一个保管钥匙的士兵,畏畏缩缩地来到铁门跟前,手不停地颤抖着,试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发出清脆一声响,门开了,军官一看,这事情蹊跷了。
里面的那些葫芦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暗室的顶部,中间连着很多藤蔓,想必是自己长出来的,藤蔓在动,牵着葫芦在移动。军官赶忙把药理学家叫过来,药理学家一看,大惊失色,说:“胡司令,想必里面的药水以葫芦里面的粘土作为根基,长出藤蔓来了。”
要是让这些葫芦跑出去,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军官说:“大家赶紧去里面把葫芦全部摘下来,好好保存。”
几名士兵本能地感觉到这是一种危险,可碍于军官的威严,他们不得不这么做,都缩手缩脚地钻到暗室里面去摘藤蔓上的葫芦。
葫芦像不受控制的麻雀一样,在里面乱串,他们非常谨慎,以免葫芦掉下来打粹了,所以一直不敢上前,军官命令道:“这就是战场,拿出你们英勇无畏的精神,把这些葫芦全部控制起来。”
士兵面如土灰,葫芦被逼到一个拐角,军官命令门外的士兵在外面用网守候,万一这些葫芦从门缝里出来,就容易把他们控制住了。
葫芦犹如惊弓之鸟,上串下跳,来到门缝门口,像找到了逃生通道一样,网一下子被冲破开去,沿着过道朝四面八方散去,作鸟兽散。他们不敢开枪,只能跟着葫芦赶,赶着赶着,发现葫芦从一个豁口钻进去了。
士兵们顿时停下脚步,他们花了很多精力去挖这个地下要塞,当时也看到过这个豁口,可是无人敢下去,军官说:“大家先不要忙活了,赶紧用石头填上,这些葫芦去了哪里,我们管不着,只要葫芦不要从这个豁口出来就行了。”
这些装有溶解菌的葫芦,喜欢往阴气聚集的地方去,豁口下面就是通往当时葫芦聚集地的地方,至于那里会有那么多的尸体,附近的地下河道中为什么会有座鬼楼,容笔者稍后叙述。
这样也罢,瘟神一样的葫芦走开了便好,士兵们舒缓了一口气。军官来到熬制药水的地方,见那些水既不沸腾,也不减少,足足等了半天,还是这样。军官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是按照龟甲药谱上要求来做的,自己亲自监守,中间不可能有任何纰漏,怎么不成功?
军官把希望寄托在龟甲药谱上面,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把保密柜的柜门打开,取出龟甲药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加上考古学家的说辞,简直万无一失。
是不是还忽视了什么?军官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其中一名考古学家说:“胡司令,当时我们看到龟甲药谱上面的这些信息的时候,是您把血滴在了上面,我倒是有个建议,您再滴一滴血在上面,看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军官也想过这一点,只是他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程序都对了,为什么产生不同的结果?以为没有再看龟甲药谱的必要性,因为上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这名考古学家的话,倒是稍微提醒了他,是啊,他说的没错,把自己的血滴在上面,也许会有别的提示信息。
军官这样做了,一滴血滴在上面,血很快就渗透进去,如同被龟甲药谱吞噬了一样,紧接着,龟甲上的内容不见了,出现了很多密密麻麻新的字体,军官不懂这些龟甲上甲骨文,便对考古学家说:“你们好好看看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考古学家相互看了看,大惊失色,想说什么话,却欲言又止,军官冷喝道:“你们在磨叽什么?有什么好怕说的?”
四名考古学家相互看了看,最后把目光投在了一位年纪最大的考古学家身上,这位年长考古学家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花边眼睛,把大家一致的意见反馈给军官:“胡司令,您可听好了,这都是龟甲药谱上显示的内容,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把上面的内容说出来。”
军官朝他点了点头,让他不要有所顾及,直说便是了。
年长考古学家作了个揖,说道:“胡司令,上面说,如果第一次没有成功,再启用同样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