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慢慢地走到那里,往里面一看,说道:“屏风,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听到屏风的名字,金阳顿时吃了一惊,几乎不敢相信金满堂的话,以为他在开玩笑,金满堂朝金阳招招手,说道:“他太重了,你过来搭一把手吧!”
金阳朝他走过去,佟香玉也跟着金阳一起走了过去,低头往里面一看,果然是屏风,他静静地蜷缩在棺材隔间空隙的另外一边,睁着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外面。金阳把他扶起来,对他说:“你躺在里面太不吉利了,快出来。”
屏风的眼神跟之前有了很大不一样,佟香玉问:“屏风,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屏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佟香玉叹气道:“还是老样子。”
尸体放在那里很碍眼,想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开始挖土,挖了一个小土坑,就把它放在里面,堆上砂石,这样看起来踏实不少。
火折子不能久点,而且也会消耗氧气,他们把火折子熄灭了,得静下心来想想办法。火折子熄灭后,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一点光亮。他们坐在彼此对面,都看不见各自的身影,不过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金满堂说:“我们坐在这里等着,是坐以待毙。”
大家心知肚明,以前金阳不大理解“坐以待毙”这个成语的意思,现在对这个成语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那是一种非常无奈、非常无助的心情,只能在那里等着,没有任何希望,绝望透顶。
在黑暗之中,他们静静的坐着,说话说多了,也都不再言语,不知道是绝望的还是疲惫了?也许两者都有吧!长时间的黑暗,加上没有事情可做,百无聊赖,几乎是昏昏欲睡,就这样睡着,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都不想去上个厕所,毕竟这几天来,进食的水分和食物太少了。
他们得保持身体的水分,想喝水,可周围哪里有什么水?不知道过了多久,佟香玉的声音突然传过来:“陈少爷,要不你把火折子点起来,有亮光总比没亮光好。”
金阳回答一声好,声音非常疲惫,软弱无力,扑哧一声,火折子亮了起来,周围顿时光亮多了,过了十几秒钟,才渐渐适应周围的亮光。
金满堂的脸色苍白,眼睛迷离,嘴唇干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金阳轻声地问他道:“二叔,现在几点钟了?”
金满堂抬手看了看表,说现在是下午3点。金阳又问他们进来这个密室,到现在总共花了多长时间?他回忆了一下才说:“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了。”
原来过了这么一点时间,金阳就感觉到过了一年。口中的干燥时刻提醒着他们该喝水了,这种感觉不能让他们注意力转向别处。
这就好比疼和痒是有区别的,疼着疼着你可能就忘了,可是一痒起来,几乎是没法停止下来,会时刻注意到它,会开始不停的挠它,直到挠得稀巴烂,还是无法停止。
金阳看向旁边的佟香玉,她晕晕乎乎,闭着眼睛,靠在石壁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金阳又看了一眼鬼爷,他一直守候在那株植物旁边,时不时睁开眼睛看上两眼,好像要把它吃下去一般。金阳朝那株植物爬过去,爬得很慢,鬼爷看到金阳过去,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金阳没有回答他的话,把那株植物抱在怀中,对他说:“鬼爷,我对你很不放心,万一你真的急了,把这株植物吃了怎么办?”
鬼爷说:“你太不相信我了,如果没有了空气,我们死的更快。”
金阳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人在这种关头,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的。”
金阳把那株植物放在边上才放心,鬼爷无奈地笑了笑,又开始把头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不说话。火折子忽明忽暗,几乎快要燃烧殆尽。在刚熄灭的那一瞬间,金阳好像看到刚才埋尸体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鼓了起来。
难道渴急了,看花了眼睛不成?火光熄灭之后,金阳又听到了一股稀稀疏疏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下爬上来,这次听得真真切切,不像是幻觉,便忙对金满堂说:“快把火折子点起来,那边有动静。”
金满堂听到了,忙把火折子点起来,金阳朝旁边一看,土坑已经露出了半截尸体,金阳的第一反应是诈尸了。
另外几个人也看到了,都精神抖擞起来,似乎忘记了口渴的感觉,鬼爷立即去摸自己的口袋,却没有发现更多的糯米,不禁有点失望。
尸体还在洞中,要是让它整个爬起来,就招架不住了,于是趁着这段时间,四个人一把围过去,把它按在土坑里,上半截留在外面,下半截留在土坑里,周边再堆积一些石头,这样子它就没法动弹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尸体的眼睛睁开了,尸体没有眼珠,冷冷的看着他们。
就在这时,金阳看见屏风爬了起来,他的眼神灵动,恢复了往日的光彩,佟香玉看见屏风,对他说:“屏风,你终于醒过来了,好好想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屏风坐在那里,环顾四周,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仔细想了一会儿,开始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是被你们带到下面来的吧?”
佟香玉点了点头,屏风继续说:“我当时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躺在了一片地下河道边上,那里没有一个人。”
屏风说的是金阳等人变小的那一刻,他醒了过来,走了没两步,陷入了土坑里面,昏迷过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