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手下已经拼尽全力往后推了一把,自己顺势朝微微屈膝的秦止扑了过去。
脖子好痛啊!
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脖子,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闺房里,周微在她床前微眯着眼,不住的打着瞌睡。
她往窗外一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母亲……”她好不容易才喊出两个字,脖颈间火辣辣的疼。
周微突然惊醒过来,惊喜的望着陈琛,待确定她真的醒过来后猛然间松了口气,给她整理着被子。
“不要说话了。”她轻声道,“你想知道什么,等好了再说。”
陈琛却有些急。
秦英呢?还有……秦止呢?她临昏迷前好像看到不远处的乐池朝连阔射了一箭,那些草原蹄子又去哪里了?被抓住了吗?这是敌军,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可到底说来连阔也救了自己和秦英一命,不然被那群土匪掳到哪个深山里去,还不知能不能活命……
对了,三个时辰!
周微像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叹了口气道:“毒已经解了。”
陈琛松了口气,她的解了,秦英的肯定也解了。
“睡吧。”周微轻轻拍着她的被子。
她确实也累了,没有精力再管别的事情,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周微可能回去补觉了,只留豆蔻和云英在不远处说着话儿。
“蔻儿……”她嘶哑着嗓子喊着,喉咙间疼得不由让她多咽了几口唾沫,却因为咽唾沫更是疼了。
她的动静早惊了两个丫鬟,豆蔻连忙去让云英端药过来,自己从床边桌子上给她倒了杯白开水。
陈琛吞咽了两口就放下杯子,挣扎着要起床。
因为她只是脖子受了伤别的地方无碍,豆蔻也不拦着她,反而蹲下身帮她提着鞋。
“您现在不能多说话。”豆蔻说道,“大夫说得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不然就伤了喉咙了。”说着怕陈琛不信,又害怕的摸着脖子,唏嘘道:“还会留疤!”
小姐最爱美了,听到留疤肯定老老实实的不说话。
陈琛无奈,等她穿好鞋后走到书案前墨墨。
“小姐真聪明。”豆蔻眼睛放光,“这样小姐不用说话也能和奴婢说话儿了呢!”
陈琛白了她一眼,往宣纸上写道:秦英怎么样了?
“英小姐……进宫了。”豆蔻道,看见陈琛写的字犹豫了一会儿又道:“太后娘娘说英小姐胆大妄为不服管教,撤了……她的将士身份,现在放在宫里教养。”
陈琛愣愣的听着。
这件事,其实怪自己。要不是自己被土匪头子认出来,她们就不会有危险。也可以说是如果她不去追秦英的话,秦英也不会有危险,更不会被秦太后锁在宫里撤了将士身份。
撤了将士身份?
陈琛一怔,那、那不就可以随意婚配了?!
她“蹭”的站了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气觉得还是打听清楚状况比较好,又挥笔写字。
豆蔻探头看了一眼。
“秦将军回营了,秦将军抓捕敌军奸细有功,现在回去处理草原蹄子的事。”说着又想起什么来,道:“秦将军给您写了封信在夫人那里,他还让奴婢转告您:英小姐抓捕奸细有功,不会有事让您放心。”
秦英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有责罚,可秦太后的罪名是她不服管教,就算抓捕奸细有功又怎样,该赐婚赐婚,该成亲成亲,长辈尤其是尊贵的太后娘娘亲自给安排亲事,谁还能说个不是?不光说不了不是,还得三跪九叩的谢恩!
她又蘸饱了墨,洋洋洒洒的写了封信交给豆蔻,在纸上写着:送给秦将军。
豆蔻应是,点头出去了。
她想了想,拿着第一张‘秦英怎么样了’的纸,去找母亲。
青蔓却告诉她母亲进了宫。
她只好在院子里等母亲回来,中午在母亲院子里用了午膳又睡了个午觉,豆蔻给她带回来秦止的回信,母亲还是没有回来。
她打开秦止的信看着。
里面写着她昏倒后他们便生擒了连阔及他的属下,回京后把她送回府一行人又回了西山大营,不多久秦太后听到消息便把秦英带进了宫。关于连阔的事他没细说,直说一时半会杀不了连阔,暂时将他关在了军营的大牢里,游街之后收押天牢。
外面传来脚步声及一系列丫鬟婆子的请安声,她知是母亲回来了,把信塞到袖子里迎了出去。
“玉姑。”周微摸了下她的头,将披风解下来递给紫荆,自己边往前走着边捏着额头。
看来是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了,弄得母亲这么头疼。
待周微坐下来后,她跑到椅子后面给周微捏着头。
周微长长吁了口气。
“英儿……”她沉吟道,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半晌后才叹了口气。
“在慈宁宫门口跪了一天零一夜,水米未进。”
陈琛手顿住,跑到母亲面前来看着母亲。
“你三舅母就坐在宫里哭……头疼。”她让青蔓来给她捏着头,拍了拍陈琛放在她膝盖上的手掌,接着道:“昨儿夜里冷的很,今午时大太阳又烈得很,英儿脸色都白了,看着真真是心疼。但是这件事必须有个主意出来,谁都不肯妥协,我感觉你三舅母头发都白了几根,据说她昨夜就进了宫,与英儿互相跪着,直到今早晨宫人才把她扶起来。我说破了大天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