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段昆明白鹏普的意思,一个走私船上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一定会引起大家的不安,而这个陌生人乱说话的话,无疑更让人讨厌。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说话,不乱走。
鹏普闻言放心下来,没有再说话。货车沿着林边的小路继续前进,由于路况不太好,货车开得很慢,雨滴击打在车窗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十五分钟之后,货车在一个偏僻的公路口停了下来,段昆打开后车门跳了下来,地上刚好有个水洼,段昆落地之后,溅了一身水。
真是晦气!段昆拍了拍裤腿上的脏水。鹏普也走了下来,“跟我走,别说话。”
段昆背着包跟着鹏普,下了公路,穿过一片橡胶林,一个延展到浅湾里的长长的木桥出现。鹏普打开手电筒,闪了三下,很快浅湾中也有一个光点闪了三下。
对完信号之后,鹏普关了手电筒,带着段昆下了木桥。木桥上有很多断开处,人行走在上面很不方便,段昆猜测这是走私的人故意的,毕竟这是一个废弃的小港口,如果重新修缮了,很容易被官方的人注意。
木桥很长,两个人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才走到了尽头。
“这是?”离近之后,段昆终于看清了走私船的长相,走私船太小了,段昆非常怀疑走私船会不会在风急浪高的海峡里翻船。
“段”鹏普指着走私船抛下的绳索,示意段昆先上去。
“好”段昆攀住绳索,蹬了几下,就上去了,非常的轻松。
鹏普费了半天的劲才爬上船,“段,你是我见过上船速度最快的人。”
“没什么,你应该多锻炼。”段昆心中警惕起来,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在不执行任务的时候,应该学会藏拙,随意的表现出来,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鹏普闻言嘿嘿笑了笑,忽然听到什么,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船的另一头传来,段昆以为是个五大三粗的人,没想到来人靠近之后,却是个身高一般般的光头,长得很敦实,只是因为光线太差,长相看不清楚。
“鹏普,这就是你带来的人?”光头打量着段昆,眼中满是怀疑。
鹏普连忙解释:“船长,你放心,他绝对安全。”
“希望如此”光头对段昆仍旧不放心,“去最里边的船舱,不叫你不要出来。”
段昆很干脆的说了一声谢谢,拎着包进了最里边的船舱,与段昆想象中的阴暗潮湿不一样,这个船舱是隔离出来的船舱,里面很干燥,除了整齐的堆放着一些汽车的零部件,显得拥挤之外,看起来还好。
汽车零部件的中央,摆放着一个钢丝床,是专门为段昆准备的。
“看起来还不错”段昆没进来之前,脑子里想的是,阴暗潮湿、拥挤无比,散发着腐烂气息的船舱。
“满意就好”鹏普走了进来,打量了一眼船舱里的布置,才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走私船缓缓开动,离开了港口。
船舱里的段昆躺在钢丝床上,一直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倒不是晕船睡不着,只是出门在外,不能不加倍小心,谁知道走私船上的人会不会玩阴的。
后半夜的时候,段昆依旧没睡着,一声更大的轰鸣声传来,段昆猛地跃起,拉开船舱的门,刚登上船的甲板,就发现一艘炮艇靠近,段昆连忙退回了船舱。
“停下来,接受检查。”炮艇上的人用马来语发出警告。
光头和鹏普带着几个船员站在甲板的边缘等待海警检查,不过看样子并没有惊慌。
炮艇靠近之后,一队穿着制服的海警上了船。
光头连忙上前,把证件交了上去,又提交了货物清单。
领头的海警在查看了一番之后,和身旁的年轻海警嘀咕了几句,年轻海警点点头,带着几个人朝船舱走了过来。
进来之后,年轻海警看了段昆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拿着手电筒进了船舱,搜查一阵之后,返回甲板和领头的海警嘀咕了几句。
领头的海警跺跺脚说:“该死,拦截错了。”
年轻海警嘀咕道:“他们这艘船有点问题,要不要带回去。”
“算了,时间紧张,拦截那艘运毒的船要紧。”领头的海警扭头就走,几名海警也跟了上去。
海警们走了之后,光头拿着货物清单,发了一会呆,才让船员们继续开船。
段昆则回到最里边的船舱继续睡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段昆大部分时间都在船舱里待着,饿了就吃背包里的食物,渴了就喝背包里的矿泉水,白天不动不出船舱,只有晚上的时候,才去甲板上站会儿,因而除了船长和鹏普之外,其他的船员不知道段昆的存在。
直到第四天午夜,走私船抵达印尼雅加达首都特区的一个叫措普的小渔村。
鹏普敲开船舱的门,对段昆说:“等会儿下去的时候,不要让其他人看到,更别让船长看到,船长正为我擅自带人上船,压着火呢。”
段昆点点头。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护照”鹏普递给了段昆一个牛皮纸包裹的东西。
段昆接过之后,没有查看,直接塞到了包里,跟鹏普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趁着夜色下了船。
午夜的小渔村静悄悄的,除了大片的香蕉林,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段昆摘了几根香蕉,发现味道还不错,这几天在船上不是吃香肠就是吃薯条,吃的段昆闻到香肠和薯条的味,就想吐。
又吃了几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