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书的时候,后排的两位同学在小声窃窃私语,还是时不时的发出有些猥亵的笑声,显然那两个家伙也没再干什么好事。
教室里通常有这么几类人,一类自己专心学习,不影响其他的人,这些人通常学习比较好,当然也不排除像是王忧这样的异类;一类自己不好好学习,看点小说或者某名著的番外篇,却不会影响其他的人学习,比如何茂韧这样的“文学”青年;还有一类自己不想学习,也不想让附近的同学好好学习,就像是王忧后面的那两位。
王忧想要好好学习,可是后面那两位说话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让他根本无法专心学习,可是他又不能或者说是不敢说些什么后,在他后面的两个绝对的两个惹事精,一个名叫刘世杰,坐在他的身后,除了好好学习之外,什么事都干,最喜欢惹女生。一个叫闻鑫,在何茂韧的后面,也是整天没正事,而且好打架,不过喜欢挑软柿子捏,但是武力值绝对比他王忧高了不知多少,光那将近一米八,超过二百斤的块头就让人看着打怵。
“大老王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轻声喊了一句。
王忧身后的声音嘎然而至,仿佛老鼠听到了猫叫,效果异常的神奇。
“总算是安静了!”王忧送了口气。
只见他们的班主任在前面走了两圈,然后扫视了几遍,接着转身离开了教室,在他离开十分钟之后,确认安全之后,王忧身后的两个家伙又活跃起来。兴奋之余,王忧身后的那个同学腿不停地踹他的凳子,他却敢怒不敢言。
啪,王忧的同桌何茂韧突然合上了书,然后缓缓的回头。
“怎么了?”何茂韧身后那个家伙笑着问道。
“能不能小点声,我这学习呢。”何茂韧十分认真道。
“你,学习?哥你别逗了!”刘世杰笑着道。
何茂韧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们,面无表情。
“靠,我们小点声就是了。”闻鑫嘟囔了一声道,何茂韧听后这才把头转了过去,之后这两个家伙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
就像王忧不敢惹他们一样,他们也不敢惹何茂韧,这里面面可是有血的教训,那个二百多斤的闻鑫曾经试图挑衅何茂韧,结果被按在地上揍的嗷嗷的,从那之后见了何茂韧那叫一个老实。
少了后面的打扰,王忧学习的效率提高了很多,一晚上还算是有些收获,而他同桌某位同学,在看了一会“名著”之后,也翻看课本,学习起来,只不过看那抓耳挠腮的便秘样子,显然困难重重啊!
两个半小时的晚自习随着叮铃铃的响声而结束。
“高一就开始上晚自习,没天理!”这已经不知道是何茂韧第几十次抱怨了。
在王忧的印象之中,他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抱怨几次,就像女生的大姨妈那般具有周期性和规律性。
而实际上,作为一个勉强列入三线城市的小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资源优势,但是这座城市的升学率确实很高,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学校的时间安排,说的好听一些就是“合理的利用每一分钟”,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压榨学生的休息时间”,但是没有多少人会在乎这些,他们更在乎的是每当高考结束之后,这个学校考上了多少学生,上了重点学校的人占的比例有多高,有几个人考上了清华和北大。
学生累的要死要活,只为了最后那一场考试,如同鲤鱼跃龙门。
越过去光彩夺目,
过不去,受尽冷眼,
可是十年之后,这些人有多大的区别呢?
有多少人在大城市朝九晚五,省吃俭用,却买不起几平米的房子。
这是无奈,也是悲哀。
“明天是星期六,后天放假,有什么安排。”
“没有,在家看书。”王凌道。
他非常希望自己能够考上大学,因为他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自己的母亲在听到别人家的孩子考上大学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来的羡慕,他也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考上大学,甚至是不需要多么好的大学。
有人说考学是为了父母,王忧觉得自己就是,为了父母脸上有光,这是他要考上大学最主要的动力之一,至于以后的前程之类的东西,他还未曾考虑过。
“我靠,真的假的?”
“真的。”王忧道,其实每个周日,他都会强迫自己学习,以前的重点学习对象时数学和物理,但是当他发现自己和物理渐行渐远之后,就将经历放在了数学和英语之上,毕竟不管是学文还是学理,这两门功课都是必考的,曾经也曾有过那么一点效果,可是自从他上年过年的时候出门脑袋被门楼子掉下来的砖头砍了一下之后,整个的记忆力似乎差了很多,周日在家拼命也只能是勉强保持而已。
“哎,想要先飞的笨鸟,却是无论如何努力也飞不高,现实是多么的讽刺啊!”何茂韧的这番话说出了居然有几分哲学的意味,这让王忧一愣。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如此的内秀。”
“我只知道我很男人,内秀是什么意思?”何茂恩一脸茫然。
“你多读几本番外篇就会明白了。”王忧也懒得解释。
和何茂韧分开之后,王忧回到家中,本想再看会书,但是家中烦热,让他静不下心来,吃了点东西,洗个澡,直接躺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树上的知了就开始聒噪,这样预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