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并不是这个,就问道,“方才我……听你说起……河田镇,谁在……河田镇?”
江素看了一眼支起上半身的看着她的苏沅,遂即将脸转向别处,淡淡道,“你听错了。”
苏沅见她这个反应,心中咯噔一声,自是不信她的,“你若不说……”
江素转头看他,“我若不说,又能怎么?”
方才被烫伤的麻木感渐渐淡去,此刻已有些痛的不能人语,因此江素虽然这么问了,却没听到他一丁半点的回答。
她也不耐烦再同他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来。
出了门,自然也支使了一个婢女过去服侍苏沅,免得苏沅在屋子里大呼小叫。
那婢女进了屋,听见苏沅支支吾吾,吓了一跳,得知他被烫伤之后,连忙去找苏大太太去请郎中。
等郎中给苏沅上了药,苏沅才随手拉来一个婢女,迫切问道,“你可知道谁在河田镇?”
苏沅笃定江素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他又怎么甘心被江素蒙在鼓里,自然舌头稍有好转,就要抓着一个人给问清楚。
那婢女怔了半晌,才想起自家郎君所说的河田镇她今早还同宅子里的众多姐妹八卦过,这才缓缓道来,“婢子听说,是二郎君带来的那娘子,以前就是住在闽地一个叫做河田镇的地方的。”
随后,那婢女又想起什么,干脆也一股脑的对苏沅说了,“听说,大娘子以前也住在河田镇,和二郎君带来的那娘子是旧识。”
苏沅想了半天,才想起这婢女口中的大娘子是谁,是他被衙门施以仗刑之后没几日,便成了他早已死去多年的二叔的遗腹子。
他想起前些日子听江素说过,他二叔本来还有一个儿子的,不过因为意外溺水而亡了。
想到这里,他已忘却了身子上的疼以及口中的疼,满心的都在想着一件事。
……
苏拂有几日没有外出,闷在苏宅倒也无事可做。
听流苏说苏,若是她想,倒是可以去找几本书打发打发时间。
她一听便觉得可行,就打算过去看看。
不过流轻易不开门,钥匙都是苏瑁随身带着的,她只好差人去找苏瑁去要,不过去要的婢子过来回话。
苏很久没有打开过,里面灰尘兴许积的多了,等打扫过后,再让人将钥匙给她拿过来。
如此等着,便等了足有三日。
里的书都仔细晒过了。
她接过钥匙之后,便让玉容和流苏同自己一起过去了。
在宅子的后方,路过苏宅的后花就出现在她面前。
一座两层小楼,外面漆着朱红栅栏,亭台楼阁,却比这宅子里的房子都要好看的多。
她让给打开,里面的模样便显露在她面前,第一层共有八个书架,一排排并列,两个书架之间都有两个人的距离。
这架子看起来是像刚打扫过的,书架上的书也摆列整齐。
她抬脚上了第二层,第二层的书却是比第一层少了很多,四个书架,摆的却不满,零零散散的放在书架上,空出极大的一片位置。
她偏头看向流苏,“你可曾?”
她曾问过,流苏从十岁被买进来,至今在苏宅已待了有七八年的时间。
流苏摇摇头,眸中却亮亮的,“婢子听都是二老爷收集的,除了他,这府中的人都不大爱看书呢!”
流苏口中的二老爷,是苏氏英年早逝的苏游,也就是她名副其实的父亲。
“是么?”她又扫了一眼二楼的书架。
“你们先下去吧,我在这儿待会儿。”
流苏见她语气莫名凝重,还以为是自己方才提到二老爷使得她伤了心,心里暗自怪自己多嘴,却只好听了她的话同玉容一起下了楼去。
她挨着每个书架走过去,大略翻了翻书架上的书,大多都是些地方志,还有些茶经,以及丝绸的织染。
翻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些书册甚是无趣,除却那有些空旷的书架之外,这二楼便再没有别的什么。
她索性下了楼,又翻了翻一楼书架上放的书,都是些四书五经,又不知从哪里收集来的诗文,偶尔在哪个角落里还有些话本子。
她招了玉容和流苏进来,一人分着拿了几册话本子里出来了。
只不过迎面却撞见了她的三叔,苏扬。
她向苏扬行了礼,唤了一声三叔。
苏扬笑着应了,看向玉容和流苏手中的册子,这才道,“拂儿可是在这里找到什么好书了?”
她回里多是些正经书,我好不容易翻出了些话本子,正打算拿回去解解闷。”
“是么?”苏扬又看了一眼那册子,才笑着道,“女孩子就爱看这些有的没的,当初你父亲搜寻这些话本子,也是让你母亲解闷的。”
她点点头,笑着道,“看来是我同母亲的爱好相同了。”
苏扬同她说了不过几句,便说进去寻几本书看看,两人就此作别了。
她走了两步,被转过身看了一眼此时已的苏扬。
她记得她差人去苏瑁的钥匙时,苏瑁已有很多年未曾打开过了,可既然苏扬想要来这里找书看,又怎会多年不去,今日她来了他便也来了呢!
“走吧!”她回过神,不再看,带着玉容和流苏就回了紫岚苑。
等下午时,她闲来无事,就坐在屋子里翻那几册话本子,净是些看烂的故事,什么书生娶妻之后进京赶考高中榜首,为了尚公主便弃了糟糠之妻。
要么便是书生进京赶考,路遇一只伤重的狐狸,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