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大明猛地转身,语气平淡却是霸气万丈:“我要这天下有何用?”
木真青背后古剑一时间乱颤哀鸣。
而这位与云山尽并称大明剑道宗师的木家剑阁阁主整个人都肝胆欲裂,到今日他才知道东方大明为何被称之为“武神”了。
他咧开嘴笑了,拍了拍衣袖上的沙尘,不由换了个话题道:“我听说宋家那小子的束发礼,武当山那位都去了,你怎么不去?”
背后古剑逐渐平息。
东方大明摊摊手,“没看到我在巡视边防嘛。”
木真青没有因为这个冷笑话发笑,说道:“难得武当山那位下山,你不去跟他切磋切磋,还真打算日后上武当山人去家家门口找打啊?”
东方大明淡淡说道:“打得过在哪都打得过,武当山上山下没区别。”
木真青捕捉到了东方大明话语里的隐藏信息,惊声问道:“你都没把握胜他?”
“不是没把握胜,而是必输。”这位东方武神表情平静,并没有任何自卑情绪。
木真青却是无言以对,愤愤自语:“连你都打不过,看来武当山的那位真是走出那一步了。”
东方大明却摆摆手,木真青心存侥幸以为自己猜想错误还未高兴,东方大明接下来的一句话,其实仅是四个字就让他心生波澜,甚至惊惧:
“犹有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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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山庄今日张灯结彩,本来宋家小宗主跟宋龙鸣都说了,只是个束发礼而已,没必要弄得这么隆重。可早已以溺爱次子出了名的宋龙鸣自然不会答应,还说了早在一个月前都准备好了,不用的话就浪费了。
明天便是那位宋家小宗主宋逸安宋飞剑的束发礼。
今夜宋家山庄已是开始忙碌了,来送礼的东南官员和江湖势力,大大小小络绎不绝。不过都是些下三品角色,明天有没有他们的位置都还不一定,所以宋龙鸣自然没有出面,宋逸安则更不会出面了。
龙鸣阁内,宋龙鸣与那位羊角先生席地对坐,正在手谈。
若是宋逸安在此,一定要好心提醒那羊角先生一句,因为他这位宋家小宗主的围棋就是宋龙鸣教的,棋招棋艺没教多少,捣乱耍赖倒是教了很多。宋逸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才能“赢”芭蕉园内的那位号称女八手的青儿女侍。
只是眼前宋龙鸣和那位羊角先生都对坐了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下一个子。
而这局棋是宋龙鸣执黑先行。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宋龙鸣长出一口气,作辑叹息道:“不愧是羊角先生,晚辈被先生的气势完全压倒,先生未下一子却是满盘杀气毕露,晚辈不战而败,实在羞愧。”
羊角先生白了宋龙鸣一眼,什么狗屁的未下一子就杀气毕露,这宋龙鸣就是在奉承他,拍他马屁而已。
“先生真不能留在山庄帮安儿吗?”宋龙鸣满怀希冀的看着对面老人。
这位羊角先生摇摇头,道:“意义不大,该作的局该落的子在十三年前都做完了,再做就有些画蛇添足,你真以为那蔡太师有那么好的性子,只是现在还没触及到他的底线罢了。”
宋龙鸣神色悲悯,自责自语:“可安儿要做的实在太多了啊!”
就在这两人密谈时,山庄外突然来了重量级客人。
本来以为这样的客人要等束发礼那天才会来,谁知道今夜就到了。
云山尽走在来往忙乱布置现场的宋家仆人中,并不显眼。王依山倚老卖老,颐指气使让周围仆人都让开。老罗和宋逸安看的哑口无言,跟在两个老前辈身后。其实宋逸安是不想去的,因为他和那位重量级客人之间有疙瘩,但他见两位神仙级别的人物都去了,也不好再揣着了。
能让这四位亲自接见的对象,身份不言而喻。
然而此时宋家山庄大门处,有五骑加上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宋家山庄。与此同时,一群衣衫褴褛依稀可以辨别出身上衣物是道袍的道士紧跟其后。
到此刻,这场风云际会才算真正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