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李兴泽这边虽然只有几个人,但都战力非凡,联合起来,未必不能活着出去,想到这里,别帖木儿赶紧吩咐另一条船将绳子抛向了赵普胜。
接到命令的元军不敢迟疑,慌忙连连抛出三四条绳子,张君宝接过绳子一把揽住李兴泽的腰,双腿一蹬,飞身上了船。而赵普胜与冯飞,已经先一步上来,拣起元军遗落在甲板上的弩弓,朝明教的红巾军射了过去。
双方虽然都在甲板上,但都刻意拉开了距离,张君宝挡在李兴泽身前,将剑横在胸前,极为嚣张的瞪着四周面色不善的元兵。
又一条蒙冲战舰被明教的红巾军冲了上去,现在剩余的两条战舰身边又有不少渔船围了上来,一时之间,蒙冲战舰的速度仍然没有冲起来,不少明教的红巾军开始往船上扔抛钩,挂住后往船上攀了上来。
元军此刻哪还顾得上与明教的几人对峙,纷纷拿上刀开始对爬上船的红巾军对砍起来。
赵均用和冯飞也扔掉了弩弓,朝船帮那里爬上的红巾军砍了去。
张君宝眼见靠近他们的船帮处又爬上了几个明教的红巾军士兵,将李兴泽轻推到船舱暗处,飞身过去,一个鹞子翻身,剑身轻抖,瞬间几名红巾军捂着脖子渗出的血,没来得及发声就翻身落下了水。
“保护师弟!”眼见赵普胜和冯飞杀的这么慢,张君宝也不再保留,朝两人喊了句后,朝明教的红巾军扑了过去。
既然有张道士出手,那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冯飞手持竹竿,将近身的渔船挡开,而赵普胜继续拿起手中的兵器护卫在李兴泽身边。
天神出世般的张君宝,对着爬上船帮的明教红巾军士兵犹如砍瓜切菜,船帮上的红巾军士兵“扑通扑通”接二连三的掉到河里,眼见船头上已经没了红巾军,剩余的元兵赶紧继续抄起桨,奋力划船。
“兀那道士,来帮帮我!”
两条战舰速度不一,眼看要拉开距离时,别帖木儿赶紧朝张君宝喊了过来,他们这边真有些杀不过来层出不穷爬上来的红巾军。
凭什么要帮你啊,张君宝才不理会扯着嗓子喊他的别帖木儿,装作没看到。
在别帖木儿看不到的地方,李兴泽悄悄的指了指还被绑在船头的平章和尚时,张君宝顿时明白了师弟的意思,纵身弹到半空,道袍的长袖一挥,如流云般飘荡,豪气干云地喊道:“你们别管,快去划船!”
看着还有些发懵的元兵,别帖木儿挥刀砍倒一名红巾军后教训道:“愣着作甚,快去啊!”
众人眼前一花,张君宝落在甲板上身形还未站稳,好似穿花蝴蝶,连续在上了船的红巾军士兵身旁穿梭而过,只要被张君宝近了身的红巾军士兵,都倒在了地上。
两艘蒙冲战舰已经开始渐渐发力,一前一后分别冲翻了最后挡在前面的小渔船,飞速远去,河面上留下浅浅地水痕。
河谷里散落着七零八落地渔船,还有一片片被染红的河水时,受伤的红巾军士兵不停地发出痛苦地哀嚎,好不凄惨。
“啪”
马大小姐眼见如此顿时怒气冲天,冷不丁地直接甩了廖永安一个耳光。
廖永安淬不及防挨了一巴掌,但是不敢发作,自知理亏的捂着脸站在一旁,低着头。
“二哥,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吗?”马大小姐肩膀不断的剧烈颤抖着,近乎绝望的红了眼眶,声嘶力竭地喊道。
瞧着小妹眼中噙着泪,全身颤抖哀痛欲绝的样子,郭天爵心知这次李兴泽等人逃脱可能难以善了,禁不住头上冒出冷汗,声音有些发颤道:“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毕竟郭天爵这次借刀杀人也是临时起意,当时只是想削弱白莲教的势力,哪里知道李兴泽等人毫无损伤,反而是明教这边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