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泽顿时有些无语,好不容易玩个高大上的事情,结果队友能力有限,被坑了。
李兴泽当即无奈道:“师叔,明玉珍总能看懂吧?”
“他?还不如我呢!”赵普胜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
“傅友德呢?”李兴泽已经感觉快站不稳了。
赵普胜看到即将暴走的李兴泽,不满地小声嘟囔道:“你说你直接告诉我多好,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
“哈哈,你终于来了?”宽彻不花登上蒙冲战舰,眉开眼笑的过去拥抱道。
何思南看到自己的亲家和女婿,也是老怀欣慰,好久没见他们了,除了样子颓废一些,精神头还不错。
跟二人寒暄一阵后,瞧见甲板上人多,何思南招呼二人下到船舱后,迫不及待地问道:“教主这次是不是有些急了?”
宽彻不花打了个眼色,别帖木儿赶紧汇报道:“地图落到了徐寿辉部的李兴泽手里!”
何思南之前也听说了,事关元廷江山,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宽彻不花冷哼道:“脱脱本就不满我们这些人,这次湖广行事省遭此劫难,他推脱了多次,要不是哈麻丞相调你过来,我们一家子还不知要流落何方?”
宽彻不花挺闹心的,老婆孩子一大堆,在德安府一直窝着也不是个事。
何思南突然说道:“汉人怎么会知道哈拉和林的事情,教主已经派太傅阿噜图去镇守了!”
关于这个事情,宽彻不花父子早已知晓,别帖木儿气道:“听说关于哈拉和林的事情,还是那李兴泽先说出来的!”
何思南抚了下胡须,当即疑惑道:“听说他不过是一名海归之人,而且年纪不大,如何会得知我们的事?”
别帖木儿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突然想起一事,别帖木儿赶紧道:“岳父,黄州那边传来消息,李兴泽将到兴安镇阻拦我军!”
何思南随意的摆手道:“你带人去即可,我和你父亲便不下船了!”
以何思南对自家女婿的了解,凭借五万精兵,还真没什么不放心的。
想到这次又能和李兴泽一决高下,报以前的被擒之恨,别帖木儿当即大喜道:“谢谢岳父!”
......
待李兴泽率五万红巾军到了汉川后,稍作了停留。
明玉珍和赵普胜等人悄悄带着一万红巾军离开后,李兴泽接着又快速行军到了云梦的兴安镇。
而别帖木儿率着五万精兵到达了高核镇。何思南四十余艘大型蒙冲战舰也已经进入了云梦。
两镇相距不过几十里,双方的探子你来我往,相互进行穿插,谁也没先动手,只是不停地将消息传来。
“你在等什么?”马大小姐十分好奇,李兴泽自从率军过来,就驻扎下来,不谈如何攻防,也没有继续前进。
李兴泽苦笑道:“我在想如何吸引别帖木儿来追我!”
看来他还想的引诱,马大小姐虽抿嘴一乐,但想到大战在即,无奈地摇头道:“你这招都快烂大街了,那别帖木儿岂会轻易上当!”
李兴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马大小姐和孟海马,突然道:“这次可能要亏欠二位了!”
现在李兴泽手里两万黄州红巾军,剩下颍州和襄阳各一万,看来要打硬仗了。
马大小姐突然心里猛地一紧,脱口道:“要损失多少?”
军帐内温度陡然降了下来,众将感到丝丝的寒意。
李兴泽咬牙道:“一多半吧!”
“啊”
众将齐声惊呼起来,孟海马忍不住,急劝道:“李军师莫急,说不定还有别的法子!”
李兴泽徐徐站了起身,从军帐内这十来名将军面前一一走过,看到每个人脸上的不忍。
谁不爱惜自己的兵将,谁又愿意让袍泽在战场上倒下。
李兴泽望着帐外忙碌的士兵,慢慢说道:“我与别帖木儿多番交手,相互还是了解一些的,要引他上钩,除非真刀真枪的下血本,不然...”
接下来不说,众人也都清楚,这仗要败,还不能让士兵溃散,何其难也。
多次统兵,让一个以前从来见不得血的学生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此刻,李兴泽不得不硬气心肠,为得就是歼灭别帖木儿的五万精兵。
众人都沉默下来,而马大小姐却听出来其中的意思,双眸瞪的老大,惊讶道:“难道你要全歼这十万精兵?”
“不错!”
李兴泽眼中精芒一闪,冷笑道:“此战不但关系我黄州的存亡,而且将其主力歼灭,让他们不敢轻易再来招惹我军!”
当下,李兴泽不再犹豫,迅速喝令道:“众将听令!”
“孟元帅和王元帅,你二人率襄阳红巾军负责右翼,触敌之时,尽力绞杀对方!”
孟海马,王权当即出列抱拳应道:“得令!”
“大小姐,你与罗文素将军,率领颍州红巾军负责左翼!”
马大小姐和罗文素抱拳称是。
“花少峰,你与冯强各率一千骑兵,掩护大军撤退!”
花少峰和冯强对视一眼,看来他们此次担子可不轻,当即异口同声接令。
“丁普郎,徐明远,由你二人负责中军,待听到号令,立即撤退,不得延误!”
丁普郎和徐明远不敢迟疑,迅速出列抱拳接令。
李兴泽接着脸色一凛,冷道:“在听到号令,如有敢畏战不前者,鸣鼓不进者,杀,以正军法!”
“遵命!”众人齐声抱拳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