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的蔷薇园内破败,颓废。
坍塌的房屋内除了丝网满布只剩下6残骸和灰尘,已经不知道梦中的时刻过去了多久,亚撒的封印一次又一次被减弱。
因为无人看管或许因为被人遗忘。
这世间本来就是假的,曾经的辉煌,曾经的绚丽都是假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一场梦。
然而死而复生之人本来就有之,迷雾慢慢的涌漫上来。似乎要打开冥界之门,放出恐怖的怪兽。
安苏吗?
小安苏抬起懵懂的脑袋,看着被丝网环环缠绕的精灵和快要脱开封印的亚撒。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她问着本身就是死者的亚撒,这个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为何逃脱了死的可怜人。
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只能称作怪物。
他的脑袋上的碎痕是早已注定的死,然而怪物活着,字面意义上的存活。即使他的心中只剩下纯粹的破坏,期盼谁能赠与他安息。
“办法?”亚撒笑了笑,他都不知道眼前的小不点想要干什么,又会有什么办法。
即使脚下的封印破开,他都无法直视自己是为何存在?自己存在的意义都无从得知,他又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的办法。
“我有让你安息的法子,在这个世界里你会有什么办法?”小安苏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避开了封印旁即将溃散的魔蛇。
魔蛇会惊动在现实中的安苏,会让深渊所眷顾的恶魔不择手段。
“我唯一能够知道的事情就是你们都在逃脱死,因为你们都有着活的意义!”
恢复理智的亚撒并不愚蠢,他期盼着规则回到原点,期盼着死,并不渴望无意义的生,更何况本身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无意义的生。
亚撒早就不是之前的凡人,他是从死亡的境界带出来规则的瘟疫。
梦境的丝网慢慢的褪去,蔷薇园内只剩下岁月的风声。
小安苏本身和安苏就是本源的存在,虽然做不到改变整个蔷薇园,但是来到菲德尔所在的梦境还是很简单的。
“我想杀你,虽然我杀了你不能得到安宁,但是我知道你在骗我!”还困在封印的亚撒被小安苏带进了菲德尔的梦境。
他脱困了,来到了一个由层层丝网构成的世界,蛛母已经离开她的狩猎丝网。
可是亚撒仍能傻傻的站着,即使没有封印,也只和小安苏有着一步之遥。
蜘蛛是靠着丝网的动静来捕抓猎物,小安苏作为蜘蛛的本源规避安苏的感知并不算太难,但是亚撒作为死的存在却做不到这个地步。
或许他还真以为小安苏会留给他安眠。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和菲德尔是真实存在的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梦境所化,连我也仅仅只是安苏的一个梦。”
小安苏用手慢慢的撕开了包裹菲德尔身上的丝网,却是告诉了这个怪物自己存在的真正的方式。
夜魔,梦靥之中的诅咒,不死之身。
只要梦境中有谁能想到她的样子,想到她名字,即使她真正的被杀死,真正的碎尸万段,真正过去了万年,她都可以完美的复活!
这也是为什么曾经出现夜魔的记载,然而却从来没有夜魔真名的原因。
任何深渊种都不可能普通的死去,然而任何深渊种都有着她致命的归宿。
地狱三头猎犬吞噬一切存在的存在。它能够有着无数的分身,然而每一个分身却都是一个独立的自己,然而最初的灵魂却早就化作了无数的灵魂碎片。
这些灵魂碎片已经不是最初的三头猎犬,不同于死的不存在,这是他的祝福也是他永恒的诅咒!
而对于夜魔最大的残忍也是让她永远沉浸在梦中,其他人却早已忘记了她的意义!”
“就是让夜魔和我一样变成无意义的存在,在世界规则中她是死的,可是她却是活在不知道哪个次元,没有时间,没有痛苦。一无所有,仅仅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活着!”
亚撒对于自己的同类还是表示极大的欢迎,“那是她的宿命吧,和我稍微有点不同,我是字面意义上的死着!”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法兰泽尔的诅咒,每一代的法兰泽尔的先知都是无辜的灵魂。
得到了越多同样失去的也越多,他们本身在世界上的存在就是被否认,安苏害怕被否认的那一天所以她才在做了一个关于自己的美梦!”
“于是我就诞生了!”
“就像是世界的清道夫一样,清除过世界一切的不平衡就自动消失。
要打个比方,就是杀毒软件和病毒相互依存的关系!”
“杀毒软件?”亚撒作为曾经蔷薇领的继承人确实也不了这个十分超前信息时代才存在的含义,但是他清楚干涉最初的原始规则会被直接湮灭,就是神做不到如此的地步。
死也是一种原始规则,然而却被科斯特所干涉。
科斯特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如今现实中的安苏是最纯粹的夜魔,遵从着深渊的意志,是作为夜魔规则最原始的存在。而我就是不同于她的种子,将来复活夜魔的种子!”
这种逃避游戏的错误代码也同样会被新的深渊种所修复,小安苏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她想谋划更大的计划!
“我知道恶魔的满口谎言!你不能改变规则,又如何赐予我安眠!”
亚撒明白小安苏没有说实话,而是利用自己的独特存在骗过现实中的安苏好救下菲德尔·阿尔卡德!
“杀了我,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