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黑影笼罩了过来,挟裹着劲风,虽是夏夜,可龙谷宫凉爽,这风刮到脸上,难免凉得生疼。
罗帐微动,身子往后倒去,一具滚烫的身子压了上来撄。
细细密密的吻落脸颊上,温热狂狷,胸膛贴着她,剧烈起伏,小手抵在心脏处,那快速跳动的节奏,让她怀疑是不是要跳出心口。
喘息声、唇齿相缠发出的羞人声,勾缠、吞噬,抵死缠绵,他的狂热悉数落在她身上,双眼迷离,她缓缓伸手环住男人的颈。
她想要他。
身子比大脑转得快,在她反应过来时,双腿已经恬不知耻地环上男人的腰偿。
得到她的回应,男人越发肆无忌弹,一双手如带电流,激起阵阵颤栗。
“小妖精,这么会勾引人,知道我为什么躲你了么?”他俯身在她耳边粗喘,放任身体压在她身上,殿内温度不高,他满头大汗,滴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冰清玉骨,美得勾魂摄魄,他低咒一声,某处肿胀得要爆裂,拉了她的手往下探去。
覆上那炽热肿胀,她猛然惊醒,咬牙瞪着身上的男人。
衣衫尽数褪去,落了一地,两人坦诚相见。
修离墨到底没敢动她,想起月前金銮殿一幕,他心中滑过一丝恐惧。
想了四年的女人,天天睡在身侧,却又动不得,他怎么甘心。
“你......”弦歌说不出话来,睁着一双水眸,知他心底顾虑,眸中暗了暗。
这种感伤的情绪,她不能沉浸太久,枕着男人的臂膀,她红着脸替他舒缓。
*
男人舒坦后,一脸餍足地倚在床头,手放在女子腰间,两人贴得无一丝细缝。
弦歌羞红了脸,想要起身找衣服穿上,可恨男人故意使坏,怎么也不肯放开她。
她瞟了眼散落在地的衣服,肚兜、亵裤,暧昧地叠在一起。
帐内若有若无地飘着一股异味,早在四年前,她已嫁他为妻,*之事两人做得不少,自然懂这味道是他的。
心头乱跳,连地上的衣服也不敢看了。
羞涩地缩回他怀里,动了动右手,却发现酸疼得紧,掌心湿黏滑腻,似乎还在发烫。
心底暗骂这男人没羞没臊,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下瞟去。
被子盖在两人身下,左手紧揽被子遮住胸前风光,他的手大大咧咧地横在她腹上。
“你的身子什么时候能好?”修离墨眯着双眼,没头没脑地来一句。
弦歌一抖,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许久才回他,“我身子无碍。”
修离墨盯着她的发梢,脸沉了沉,欢愉的心情荡然无存。
“无碍?”他轻声呢喃,弦歌却做贼心虚,不敢抬头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修离墨知道了什么。
在他眼里,她可是残花败柳、红杏出墙的女人,灭了夏川国后,他非但没有责罚她,还待她极好,两人似乎又回到了成亲之初。
这种好来得太诡异,依他的性子,他怎么肯放过背叛他的女人。
“承欢无力,我刚进去你就昏死,还沉睡不醒整整一个月,沐弦歌,你这是无碍?”修离墨突然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瞪她,一脸凶相。
他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他只是不想逼她,他在等,一直在等她开口解释,可她这恼人的性子,宁愿他恨她,也不肯松口。
突然对上那双冷漠的眸子,越是恼怒,他的眸子越幽深。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不是太夫......”她惊惧地看着他,倒不是怕他对她怎样,总归就这样,他对她连强都不敢用,又还能如何,她怕的是他会猜出一切。
尘埃落定,一切都过去了,本来不该瞒着他,可是她的身子......
她还能陪他多久?
一年,两年?
之后呢,她走了,难道要让他愧疚一生吗?
不,她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恨也好,爱也罢。
最痛苦的是一生活在愧疚里,到死也原谅不了自己,她怎么舍得让他一生痛苦。
她死后,他还有三宫六院,无数貌美如花的女人,很快,他会忘了她,忘记这个曾经背叛他的女人。
她不过是他人生中一个过客、一处风景,漫漫岁月,他还会遇见各种各样的风景、各色美人。
“沐弦歌,你别瞒着我,别让我发现你还瞒我什么事。”他低头,贴在她唇瓣上,低低的声音从唇瓣溢出来,气息温热醉人。
他捏得紧,她动弹不得,若开口应他,势必会碰到他,谁知这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来。
修离墨哑哑一笑,扯了被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声诱哄,“乖,说你不会骗我。嗯?”
她有些紧张,胸口剧烈起伏,贴着他的胸口,他低头看去,眸光暗沉,凤眸突然变得邪肆狂狷。
弦歌该庆幸修离墨顾忌她的身体,没敢乱来,不然看他这眼神,他势必会往死里折腾她。
四年前,他不知道发什么疯,不顾她的意愿,入魔般索求,她差点被折腾死。
也在那一夜,她怀了他的孩子,可惜,后来孩子没了。
想到这里,弦歌脸色一白,呼吸急促,眸子渐渐迷乱,如梦魇一般。
修离墨察觉不对劲,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消散干净,凤眸瞬息万变,手忙脚乱地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轻颤。
今夜他不该碰她的,更不该对她说重话。
若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