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翎,你可知罪?”修离墨眸中闪过冷意,搂着弦歌站在卫长翎跟前。
“王爷说笑了,下官何罪之有?”卫长翎笑道。
修离墨低眸凝向怀里出神的女子,“本王丢了爱妾,让你们找人,可你却玩忽职守,险些让本王的爱妾溜出城,这罪你可担当得起?”
卫长翎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王爷,您可瞧仔细了,这女子和您画像上的差得太远了。”
说着,卫长翎将从将士手中取来的画像展在修离墨眼前,伸手指向画像上娇滴滴的清丽人儿,“您瞧瞧,这画像上的女子多美啊,你再瞧瞧您怀里那位,长相粗鄙、五官都挤到一处了。您可不能因为思念爱妾过度,就将每个女人都看成您的爱妾了。撄”
这个卫长翎!
她五官是平凡了点,可哪里长相粗鄙、五官挤到一处了偿?
弦歌气闷,却顺着卫长翎道:“这位大人说得对,小女子有自知之明,万万不敢与王爷的爱妾相提并论。”
腰间突然一重,男人不悦地噎住,默默低头,放弃了挣扎。
他都认出来了,她做得再多也是枉然。
“卫长翎,听说江太傅家的千金貌美如花、温良贤淑,而你又尚未娶妻,依本王看,倒是一桩好亲事。不若本王替你做主,明日与江太傅说道说道?”修离墨冷冷瞥向卫长翎。
卫长翎俊脸微曲,僵在当场。
这江太傅家的千金,他略有耳闻,此女子颇有姿色,可哪里温良贤淑,那简直就是一母老虎,达官贵人里,谁不知道这事。
修离墨想将他往虎口里送,以报他讥讽公主之仇。
“王爷说笑了,下官尚年轻,还不想成家。”卫长翎不敢得罪他,怕他真会替他去说亲,娶个母老虎回家,他这辈子还有何幸福可言。
卫长翎像是被人拉扯嘴角扯出笑意一样,“下官还有要事,便不多做打扰了。下官先行告退。”
卫长翎朝弦歌看了一眼,满含无可奈何。
他正要转身离去,修离墨却道:“慢着!”
卫长翎暗暗叫苦,“王爷还有何事吩咐?”
修离墨睨了他一眼,“你若是瞧上哪家千金了,记得跟本王说一声,本王替你做主。”
卫长翎嘴角抽搐,低眉道:“下官在此谢过王爷美意。”
“不过王爷,下官也提醒王爷一句,下次记得看紧您的小妾了,莫再让她走丢。”卫长翎看向弦歌。
弦歌蹙眉,未待卫长翎走远,她便被甩上马车,修离墨随后跟了进去。
帘幔落下前,她看到叶落发黑冷凝的脸,还有那双溢满厌恶的眸子。
车子缓缓前行,修离墨将她推倒在软榻上后,便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弦歌揉了揉发疼的手臂,偷偷抬眸看向他。
车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他微抿双唇,凌厉的眸子被掩住,可她却知他如今很生气。
嘴唇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开口,干脆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
“把面皮撕下!”修离墨突然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