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遽然一疼,弦歌重重跌倒在地,身体的疼痛却远不如内心的伤痛,他说她是dàng_fù?
原来,倾尽一切去爱,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他喜欢,她便给她,殊不知,在他眼里,她俨然成了一个不知自重、不贞不洁的dàng_fù。
“修离墨,我是dàng_fù,那你又是什么?”弦歌抬头,自嘲一笑,她双手撑地,晃悠悠地站起来撄。
“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你薄情寡义、卑鄙无耻。让我去陪别人睡,这样的话你怎能说得出口?”
“别把自己当成三贞九烈的圣女!沐弦歌,你不配!”他残忍一笑,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她伤心欲绝的神色,心里莫名烦躁起来,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在这一刻迸发而出。
“昨夜,落月湖,白萧荞......”
他给了她坦白的机会,她却让他失望了偿。
就算知道她和白萧荞在画舫上有染,他还不肯相信,那么爱他的她,怎么会背叛他?
所以,他让阴昭将她带回来,她若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或许会生气一阵子,可不会想要杀了她。
杀了她,他怎么舍得?
可是,当阴昭将那份圣旨和文书递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所有的骄傲悉数被她践踏在地,他没办法原谅她。
弦歌摇摇欲坠,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发火了。
“所以,昨晚你看到我跟白萧荞上船,可是,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弦歌平静地看着他,想到昨晚的绝望无助,她现在仍心有余悸。
若是白萧荞最后没有收手,那她现在决然再无脸面来见他。
可这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明明可以伸手救她一把,却让她身陷险境,却又在事后来苛她。
凭什么?
她是他的女人,他就这么不在乎她的清白?
一个林平盛,再来一个白萧荞,他藏在暗处看着她垂死挣扎。
修离墨,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男人冷哼一声,轻蔑一笑,“本王若阻止了,怎会看到后来的好戏?怎知你这残花败柳会背叛本王?”
“白萧荞捡了本王的破鞋,他竟不嫌脏么?众人口中温润如玉、飘如谪仙的男子,也不过如此。”
“你......你什么意思?”弦歌脸色突变,蓦然想起昨夜,白萧荞封住她的穴道,将她安置在榻上。
她以为自己难逃一劫,可白萧荞却嘲弄一笑,俯身轻叩榻壁,她感觉到软榻一震,然后榻侧缓缓升起,一美艳女子从软榻下钻了出来。
女子与白萧荞相视一笑,她蓦地瞪大眼睛,白萧荞大手一挥,她便从榻上滚落在地。
那女子躺了上去,白萧荞旋即覆在女子身上,两人激烈拥吻,全然把她当成了透明。
许久,那女子像一滩水一样软倒在白萧荞身下,白萧荞眯着浑浊的丹凤眼,单手撑在女子身侧,伸出一手挑起她的下颌。
突然展眉轻笑,“表妹,表哥原想碰碰你那身子,看看你对表哥是否余情未了,可表哥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你这身子早被修离墨糟蹋了,残花败柳之身,表哥实在提不起兴趣。”他眸中尽是厌恶,却故作救世主的模样,“可是表哥有愧于你,表哥想让你看清自己你心深处到底爱谁,所以......”
他邪笑着松开她的下颌,转而掰过女子妩媚的脸,“表哥找来府上的侍妾,在你面前与她欢好,你若心痛吃味,那说明你的。”
“年轻的时候,谁没犯过错?你若能及时悬崖勒马,别再与修离墨纠缠不清,表哥会娶你。一时半会,表哥接受不了你这不洁的身子,可长年累月,表哥会试着去接受。”
松了一口气,只要别碰她,让她看活春宫又如何?
他也太自恋了,凭什么以为她会爱他这种滥情的人?
在她面前表演活春宫,他还真放得开?
他的这番说辞,口口声声为她好,她却不信。
如此虚伪,利用啊禅将她骗出来,就是为了让她看活春宫?
弦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又猜不透他的意图?
这时,余光瞥见衣物扬落,耳畔响起粗重的喘息声,她脸色一僵。
两人褪去的衣物罩在她身上,陌生刺鼻的气味令她作呕,特别是女人身上那股子胭脂味,透着浓浓的妖冶。
偏偏她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入目是两人纠缠的身体。
她气得闭上眼睛,耳边却传来两人喘息呻吟的放荡声音,那女人的娇媚声与她如出一辙,她胃里泛酸。
总觉得很恶心,似乎被白萧荞压在身下的人是她。
地上很冰凉,她僵着身子煎熬,空气中弥漫着委靡腐烂的味道,许久,两人方才停歇。
白萧荞披衣而起,而她全程闭眼,直到白萧荞解开了她的穴道,她猛地起身,却因为身子僵麻,一下子跪倒在地。
“表妹,心痛吗?”白萧荞蹲在她面前,掰过她的脸,她看到那女子浑身***地躺在榻上,身上遍布青紫的吻痕,可见方才那番欢爱多激烈。
不用看,她听都听得出来,就那女人杀猪般的嚎叫,和她拥有相似的声线,她都嫌恶心。
“表哥英武!”弦歌冷笑着推开他的手,快速跑出画舫,身后远远传来白萧荞模糊的声音,“表妹放心,我会娶你的。”
所以,修离墨看到的是她和白萧荞上船,随后白萧荞和那女人纠缠的画面被他看到。
而他,误会了,以为她背叛了他,才有了今日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