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陈怡去洗澡,抱着睡衣靠在浴室墙上,给林易之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那头才接起来,接起来以后也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林易之才低声喊了一声宝贝。
陈怡挑了挑眉头,“我到了,饭也吃好了,准备冲凉。”
“嗯,知道。”
“你那头有事?”
话音刚落,那头就一个女人的叫声,陈怡把手机拿开,看了一眼,随即笑道,“有事那就去忙吧。”
“嗯,是有点事,宝贝我会想你的。”林易之应了那女声后说道。
“好的,我也会想你。”说完,陈怡不等他出声,就挂了。
倒不是心情受影响,而是不想打扰他。
把手机放进睡衣口袋里,陈怡脱了衣服走进喷喷头下,打开热水冲凉,一天的疲惫在这热水下,冲刷得干净,陈怡顺势把头发也洗了,洗完出来只觉得眼皮睁不开,只想好好在床上躺着。
塞车真是要人命,尤其是开车的,即不能睡又不能休息,明明车子动不了,还得保持精神随时准备启动。极其煎熬。
她胡乱吹了下头发,就躺在床上,睡了。
门外,罗梅敲了两下门,发现女儿没有动静,便悄声地下楼,汉子冲着楼梯口汪汪汪地叫着。
罗梅把手指放在唇边,“嘘,你妈咪睡觉了。”
“汪~”那我呢?
“你的狗窝我给你收拾好了。”
“汪~”没有妈咪我睡不着。
罗梅懒得管汉子一直叫,她走到门边,看着那尽头的房子,一抹忧愁染上心头。
女儿至今还没有伴该怎么办啊。
陈怡这一觉睡得极好,早上六点多就起来了,在老家早上六点多起来那不算早,她外公跟外婆每天早上固定五点半起床,起床后就会坐在门口摇扇子,外公会出门走一圈,顺势买回油条跟油饼做早餐。
手机多了一条微信。是昨晚发的,她睡着后半个小时发来的。
邢_:还要吃蛋糕吗?有个草莓味的。
陈怡:昨晚睡了。你不早说。
敲完这行字,陈怡跑浴室里刷牙洗脸,再出来,微信又多了一条。
邢_:有点认床,早上五点就醒了,我跑了下步,路过你家看到门口坐着两个老人。
陈怡:那是我外公外婆。
邢_:早知道叫你一起跑步,起得比你外公外婆还晚。
陈怡:(悠闲)回家以后我只想当米虫。
邢_:意思准备睡到中午十二点?把早餐跟午餐一起吃的那种日子吗?
陈怡:宾果。
邢_:……
隔着屏幕能感到邢烈那深深的无奈,陈怡眯眼一笑,扔了手机,换掉睡衣,打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房间里的暖气太足,温差相差有点大,她急忙找了条围巾套上,才走下楼,母亲也刚起床,咬着橡皮筋看了眼陈怡。
“怎么不睡晚点?这么早起来。”
“昨晚太早睡了。”
“去门口跟你外公外婆聊天。”
“哦。”
陈怡走过去坐在家里的大门槛上,搂着外公的肩膀。
“外公你油条买了没有?”
“买了在桌子上。”
“外婆你多穿点衣服。”
“穿了,这衣服是你去年给我买的,暖和着呢。”
七点多的时候,粥熬好了,南方的早晨喜欢喝粥,尤其是冬天,暖和,陈怡一家人围着桌子,一人一碗粥一条油条跟一份油饼,父亲陈志林掰了油条的中间放到陈怡的碗里,外公经常买的这家油条店的油条好吃,但是油条的中间比两边的要脆,父亲从小时候就喜欢给陈怡掰油条,脆的给陈怡,两边自己吃。
陈怡咬着油条,朝父亲眨眼,父亲面无表情却满眼柔情。
独生女收获了父母的全部爱意,也造就了陈怡不迁就的性格,以前谈的恋爱,陈怡一直都是占主导的,两个人当中,陈怡都是拿主意的那个人,这些年的创业也给陈怡的性格带来了些许的改变,但她性格里的那点倔强一直都还在。
有时陈怡也会想,也许她命里就缺李东那样的男人,才能征服得了她。
吃过早餐,陈怡抱着汉子在沙发上看电视,在g市,陈怡没有多少时间看电视,一来没时间二来没那么气氛,一回到家里她的米虫习惯全浮了上来,一瘫在沙发上就成了北京瘫,起都起不来。
父亲一吃完早餐就出门去跟好友下棋。
外公是当兵出生的,退伍后在国家博物馆里当安保,一当就是三十年,现在退休了,养成在门口坐着看风成了一辈子骨子里的习惯,外婆就唠叨多了,坐在椅子上,跟陈怡的母亲左问一个右问一个,两个人夹击。
问来问去都是陈怡在g市的生活,最多的离不开男人的话题,陈怡漫不经心地应着,又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
汉子在母亲跟外婆的唠叨下华丽地睡着了,陈怡揉着汉子那小脑袋,直笑。
在家里瘫了一个早上,中午吃了饭,陈怡刚打算继续瘫,表妹陈圆圆带着人呼啦地就在门口喊人。人未到声先到,等陈怡从沙发上坐起来时,表妹带着一很俊帅的小男生走了进来,这男生剪了个寸头,脸蛋削尖,浓眉大眼,有几股坏坏的感觉,但他看到陈怡却又满脸通红。
“姐,你怎么没回人家信息啊?”表妹指挥着那男生坐下,劈头就责问。
陈怡愣了一下,从两边摸了一把,没摸到手机,想是今天早上扔在房间里,她笑道,“放楼上了,没拿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