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如聚,波涛如怒。
陈扬没有想到,在职业套装的包裹下,初秋居然隐藏着如此动人的身躯。
胸,大;腰,细;锁骨散发出动人的光泽,双腿如同象牙般圆润修长。初秋的整个身体流线,完全符合黄金分割比例,身材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完美。
陈扬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瞬间提升了一倍,嘴巴里也干得仿佛沙漠中缺水的人。不过陈扬还是保持着头脑中一丝难得的清明,因为陈扬知道,这个女人绝对碰不得。
所以在下一秒,陈扬走到初秋身前,指尖拂过初秋滑腻的肩膀,感受到初秋的皮肤开始战栗,陈扬突然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睡衣,不由分说塞到初秋手里:“不要一言不合就脱衣服,有什么话穿上衣服咱们再说。”
初秋疑惑的看着陈扬:“你不愿意占有我,是因为觉得我已经不干净了吗?”
陈扬的目光,抑制不住的在初秋身上寻睃,哑着嗓子艰难说道:“你不要想歪了,我绝对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像你这样动人的女人,无论什么样的男人,你都没有必要自惭形秽,应该是男人配不上你这种完美的女人才对。只是我觉得,总是哪里怪怪的。”
初秋自嘲的笑了笑:“是你主动在老佛爷面前提出,要我做你的女人。现在机会就摆在你的面前,你反倒什么都不肯做……我明白了,我拿了你的钱,你一定认为我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下贱女人,你不喜欢拿钱来交易我的身体,对不对?”
陈扬好不容易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说道:“你用不着这样糟践自己,我也没有那个意思。你为了女儿,不惜出卖自己的尊严,却赢得了我最深的尊敬。我很欣赏你,不想用两个公司的合作关系,要挟你做出你不喜欢做的事。这是我对你的尊重,同时也是对我良心的尊重。初秋小姐,请你穿好你的衣服,我们好好聊一聊天,排解这漫漫长夜的寂寞可好?”
冬天的大海,失去了一惯的狂野,只剩下包罗万象的平静。
海滩上寒风凛冽,礁石林立,海水温柔的拍打沙滩,留下一道道湿润的痕迹。银色的月光倾泻下来,柔和的月光照耀着大海,也照耀着一辆车,一瓶酒,和两个寂寞的人。
在初秋的讲述里,陈扬看到了歌声嘹亮的青藏高原,高原上匍匐着磕长头的喇嘛,寺庙的黄墙红瓦上,挂着洁白的哈达。转经筒乌拉拉摇动,朝拜的人们虔诚不已。在一片枯黄的草原上,两个女孩并肩而立,十指紧扣,轻轻一吻,就订下了终身。
眼中钉说得没错,初秋和老佛爷一样,是喜欢女人的女人。
一个牙牙学语的两岁小女孩,刚刚到了蹒跚学步的年纪,就接连失去了父母。直到小女孩的舅舅和叔叔相继过世,愤怒的亲属们突然意识到,这个小女孩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否则她绝不会在出生的两年内,接连克死了四位亲人。
小女孩恶魔的身份,被庙里的活佛确定。活佛和小女孩的家人决定,按照经书里的说法,把恶魔捆绑在光秃秃的山崖上,任凭雄鹰啄食。因为雄鹰是金翅大鹏的后代,身上流着佛陀的血脉,如果吃掉了小女孩,就能够净化恶魔血肉里的邪恶气息。
初秋和她的爱人,不顾外来旅行者的身份,好说歹说,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通了寺庙里的一个小沙弥,趁夜把小女孩带走,回到内陆城市生活。而那个被认定为恶魔的小女孩,就是初秋如今的女儿,麻雀。
陈扬叹了口气:“正像一首歌里唱的一样,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恶魔,你的爱人呢,她现在在哪里?”
初秋喝掉最后一口酒:“死了。三年前,我和她去丽江旅行,我们抱在一起蹦极的时候出了意外。我很幸运的落进了下面的水潭,她却撞在一块尖锐的岩石上,尸体血肉模糊,甚至下葬的时候,都没有留下全尸。”
初秋从沙滩上站了起来:“你说的对,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活着的人,总归还是要继续活下去的。回去吧,我很累了。”
陈扬喝下了一碗浓浓的心灵鸡汤,对初秋和麻雀的人生经历,产生了深深的同情。所以陈扬破天荒的失眠了,直到早上四点多钟,才闭起眼睛打了个盹。
吃过早饭后,初秋依旧带着麻雀去医院治疗。陈扬却没有前去公司上班,而是兴冲冲的找到算天机家里。
算天机在东城区有一所房子,是一间规划为住宅用途的一楼。被算天机在阳台擅自开了一扇门,抹上水泥台阶,开起了一家算命摸骨店。
一个乡下来的妇女,最近总是做同样的噩梦,以为自己中了邪祟。在同村人的推荐下,妇女慕名找到了算天机,恳请算天机为自己做法驱邪。
妇女模样长得还算周正,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算天机立刻双眼放光:“你是寡妇?那太好……太不妙了,你是不知道,有一类满肚子坏水的邪灵恶鬼,活着的时候就喜欢调戏良家妇女,死了以后恶性不改,专门附身在单身女人身上,早晚会吸干你身体里的精气。不是我故意吓唬你,我刚才掐指一算,你正是被一个色,鬼附在了身上,根据太上老君告诉我的小道消息,估计你活不过今年大年初一了。”
寡妇在心里算了算,顿时大惊失色:“唉呀妈呀,现在都快过祭灶了,还有十来天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