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崔于明,是我的发小兼助手。”目光冷冷的斜睨了眼面露嘚瑟的发小,夜景行俯下身在泠雪耳边解释道。
“大嫂好!”这头,下了车门下车的崔于明已经凑到了泠雪的面前。
大嫂……
泠雪为这个突兀的称呼抽了抽嘴角,最终只得干笑着回到,“你好。”
她该怎么喊?是喊崔先生?还是崔小弟?
就在她纠结自己该怎么称呼面前这个年轻人时,夜景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别理他,他就是个人来疯。指不定是从老陈那里套地消息,这才顶了他跑过来凑热闹。”
说话间,两人已经稳稳坐在了车里。
将泠雪的受伤的腿小心放好,夜景行侧头朝还在远处愣神的崔于明毫不客气的吩咐道。“把轮椅折叠好放到后备箱去,你嫂子这几天还要用。”
“唉!”听到吩咐的崔于明立刻动作利索的收起了轮椅,坐回了驾驶位。
“夜哥,老陈他老婆盲肠炎发作正在医院陪护,我这才答应帮忙的。”边系安全带,崔于明边同夜景行解释。
虽然他很想见识一下传闻中的大嫂,但是他也是要命的好不好?
没经过夜大少的同意,谁敢在没有特殊情况的情况下,违背这个恶魔的命令啊?
又不是嫌自己活腻了!
“开车!”全部注意力都在自上车起就不断眨眼睛的佳人身上,夜景行完全没心思去理会发小的辩解,冷冷下令。
深知夜景行脾气的崔于明立刻识相的闭嘴,油门一踩,黑色的轿车犹如一支离弦的剑,飞一般的消失在深沉的夜幕里。
也许是晚上的闹腾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泠雪的记忆只停留在了车子驶出的那一刻,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白日的艳阳已经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射了一条狭小的光束在她躺着的床上。
在床上赖了一会,等到迷糊的意识逐渐清醒,她似想到什么了,腾的一声坐起,掀开了被子,
只见她身上赫然穿的是一套丝制的睡裙。
顾不得洗漱整理,她起身连拐杖都没来及拄,就一瘸一拐了出了门。
“夜景行!”楼下的沙发上,某个男人正坐在那悠闲的喝茶看报,听到她的怒吼,高贵的头颅这才缓缓抬起。
待看清扶梯上的女人没有拄拐杖时,刀雕斧凿般俊毅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男人起身,欣长的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走到泠雪的面前。“腿不想好了?”
“昨天晚上刘阿姨来过?”泠雪哪还有心思管这些,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被人在睡梦中换衣服的事。
“没有,怎么了?”
“那谁帮我换的衣服?”听到夜景行的回答,泠雪犹不死心,她咬了咬嘴唇继续问道。
英俊的剑眉微挑,夜景行没想到能让她一大早的惊慌失措,竟然是因为这个乌龙,不过他可没有好心在这个时候给予解释。“这房子里就我们俩,你说还能有谁?嗯?”
欺近的鼻音带着炙热的呼吸在泠雪的耳边响起,浓烈的男性气息将想要逃跑的她紧紧箍住。想到自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面前这个男人看光光了,一股名为羞恼的情绪从脚心蔓延到了她的全身,最后在她白皙的脸上汇集、爆发。
“夜景行!”从磨得霍霍作响的贝齿间咬出这个让自己抓狂的名字,泠雪娇喝一声“我要回家!”说罢,便挣扎着转身作势回房。
亏她还相信他是这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内里却是个只会乘人之危的小人!
回家两字狠狠的刺激到了男人敏感的神经,一把将怀里挣扎的人抱起,转身进了房间。
“砰——!”被丢置在柔软床铺上的泠雪听到了巨大的关门声,待男人面容严峻的一步一步逼近,泠雪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原本强硬的态度瞬间软泥了下来。
“夜景行,我想吃早饭。”
男人冷笑一声,最终走到了床沿。“吃饭?你不是要回家吗?”
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山似的把她娇小的身躯禁锢在了床与他的胸膛之间。无论她怎么推,都推不动。
眼见卖萌技不起作用,自己又挣扎不过,男人炙热的鼻息通过他胸前的起伏,喷在敏感的脖颈间,让她忍不住浑身紧绷,随之战栗不已。
“夜、夜景行,你先……起开……”
抗议的声音宛如蚊子煽翅般微弱。
男人对此罔若未闻,粗粝的指腹在她嫩滑的侧脸肌肤上来回磨砺,就像在赏玩一件稀世珍宝。“泠雪,我是不是对你太过绅士了,才会让你这般有恃无恐?”
泠雪从未见过这样的夜景行,宛如古井般深邃的双眸漆黑得神秘莫测,性感的薄唇弯出一道戏谑的弧度,整个人看起来既邪肆又散漫不羁,动物般的警觉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面前这个男人真的不是在吓唬她!
“我……”对上深不见底的眸底清楚倒影着自己的身影,泠雪只觉自己脑海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该说些什么。
“夜景行,你别这样好不好……”
纠结了半天,她只想到求饶。
清润的水眸慌乱的闪烁着,隐隐约约的带出了一丝朦胧的水意。望着眼前这张还不足自己手掌大的小脸,夜景行长长一叹,“泠雪,怎么办,我变得贪心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又恢复成那个成熟稳重,淡漠温柔的夜景行。
原本他以为只要泠雪不再排斥自己的靠近就好,可是等到她真的不排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