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抛出后,瞬间四散开去,犹如盛开的昙花。
白浅浅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根本躲不开,无论朝哪个方向飞,光球都如影随形。眼看着就要被追上,慌忙使出手中的长剑抵挡。老族长说过,这宝剑乃玄铁打造而成,忙藏在雪山数千年,威力无比。
长剑虽然抵住了光球,但那股强劲的力量依旧猛冲上来。
电光火石间,一道宽厚的后背挡在她面前。
宫奇使出浑身内力,抵住那光球,头也不回地对白浅浅说道,“丫头,别怕,有我在。”
在宫奇的强势介入下,光球逐渐后退。千叶星辰感受到对方深厚的内力后,暗暗吃惊,天下间还有内力如此高强之人,为何他半点也不知晓。他们暗门十分注重内力修为,这些年又藏在地宫,不能见天日,几乎算得上勤修苦练,在他看来,他们完全可以横扫整个大陆。
千叶星辰集中心生,暗暗运气,几乎用尽十成功力,再次出击。后退的光球,再次以锐不可当之势冲上来。宫奇咬着牙关,奋力抵抗,可他知道,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千叶星辰的内力实在太过浑厚,除此之外,他的手下正大肆残杀云族人。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想到。云自流竟然突破人群,将老族长抓在手里。阵法被破,老族长遭到反噬,身体异常虚弱,毫无还手之力。
“白浅浅,交出云天玦,否则,我立刻杀掉你祖父。”云自流对白浅浅吼道,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无论采用什么手段,他都必须得到云天玦。有了云天玦,暗门的人就能帮他找到圣女的尸骸。到时候,他就能让她复活,从今往后,把她禁锢在身边,一辈子。
“云自流,你不是人!”老五云自舒骂道,“他是你爹,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竟然想要杀他。”
老族长被云自流扯出衣领,就连呼吸都变得有几分困难。他伸出手,朝云自流扇去,却白自流反捏住手腕。“咔嚓——”一声,手腕处传来骨头折断的声音。
云自流冷笑道,“我是不是人,你们难道不清楚?”
“浅浅,不能交出云天玦。”云自在怒吼起来,“云自流,要杀你杀我好了。你最恨的人,不是我吗。来吧,杀掉我吧!”
“杀你?”云自流极为不屑地讽刺起来,“这些年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活着有什么意思?我要你活着,痛苦地活着。哈哈——”
“咳——咳——”云自流微微松了松手,老族长获得一点微薄的空气,咳出声来。“云天玦绝不会给你。”老族长盯着云自流,用尽全身力气,说道,“狼始终是狼,无论怎么伪装,都无法成为一条善良的狗。我当初瞎了眼,才会把你留下。”
“你什么意思?”云自流死死地盯着老族长。族里一直有人说他和其他几位兄长长相大相径庭,怀疑他不是族长的亲生孩子。刚才老族长话中有话,这不得不让他心生疑窦。
“什么意思?”老族长颤颤巍巍地举起双手,对着苍天,哭喊道,“列祖列宗在天,云之知错了。云之不该收留狼人之子,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求求你们保佑族人,云之以自身鲜血为祭。”
狼人之子?
众人错愕万分,同时看向云自流的眼神,更多了几分仇恨。狼人是生活在蜀西一带的野人和狼交配后留下的种,住在洞穴里,茹毛饮血,常常进犯云族人。三十多年前,有一位狼人掳走了一位云族少女,那少女后来被寻到,守在族长身边做了丫环。十个月后,那少女生下云自流,大伙都认为他是老族长的儿子,没想到竟然是狼人之子。
“不,不,我怎么会是狼人之子。你胡说!”云自流使命掐住老族长的脖子,“你这个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想方设法恶心我。云天玦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而你,必须死!”
“呵呵——”老族长眼角划过泪水,“善恶到头终有报。云自流,你好自为之。”说罢,咬破舌尖,和着鲜血念起谁也听不懂的咒语。音调低沉而缓慢,像葬人时所唱的挽歌。
其他云族人也纷纷咬破舌尖,跟着唱起来。他们谁也没有学过这道咒语,可当老族长唱出来时,他们都不自觉地跟着唱,似乎,这些咒语一直存在于他们的骨肉里。
云自流慌了,所有人都会唱,他不会唱。这到底是什么咒语?抑或,是什么歌?
“啊——”脑袋犹如被冲锤击打,一下一下。云自流抱住头,蹲在地上,痛呼出声。除了他之外,暗门所有人,也包括千叶星辰,都头痛欲裂。千叶星辰暗道不妙,再这么下去,非脑裂而亡!
这时,白浅浅眼前,突然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她居然看到不远处的山腰上,出现了大大小小数百口棺材。而云族人,确切地说,是云族人的灵魂,纷纷脱离他们的躯壳,朝山腰走去,他们面带微笑靠近棺材,然后踏进去躺下……
“宫奇,快唤醒他们……”白浅浅万分焦急,扯着宫奇的衣袖。云族人莫非都陷入了某种幻境?
“血涂之阵。”宫奇明白过来,老族长是以牺牲全族之力,护住云天玦。“浅浅,他们一直很清醒。”
“可是我看到他们进了棺材。”白浅浅指着半山腰,“你看,那里有好多好多棺材,我还看到了小叮当,她还那么小,还没来得及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怎么能死……”说到最后,已带着哭腔。
宫奇转身抱着她,柔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