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圣殿之中碑石林立,尤其是那些雕刻得非常精美的壁画,现在依然是如此的栩栩如生,濮立抬眼望去,那阶梯之上有一个琉璃王座,它高高在上正彰显着那特有的威仪。
“这个遗迹存在至少有一万年了吧!”濮立摸了摸被风沙侵蚀的那些石柱,心中猜想着,眼神里也不经意透露出好奇之色,看来这里的主人定是一位非比寻常的大人物吧,即使是天境之主都没有如此奢华的殿堂。
濮立四周看看并慢慢地踱上阶梯,一步步朝着那个王座走去,当他正要靠近王座的时候,忽然从台阶下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声:“道境之人,莫要亵渎我的王,那不是你能触碰的东西。”
濮立被这一声吼叫吓了一跳,他回头张望了一番,这里除了怪物蜃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其他活着的生物了,但当他触及怪物蜃那血红的双眼时,才发现它已经苏醒过来,只是因为受了很重的剑伤,一时无法动弹而已。
“是你在说话?”濮立很是好奇地询问着,他向下走了几步,使得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可恨的道境之人!你给我从王座之上下来!”怪物蜃试图挪动身体,却因为失血过多,只能作罢,但它眼里的神情可以看出,对于濮立的行为相当愤怒。
“看你言语之中尽是愤怒之色,你与我道境可有恩怨?要知道是你先袭击我的。”濮立此刻被好奇占据了心头,从那个阶梯之上又慢慢走了回来。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怪物蜃见濮立走了下来,表现得倒是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
“那好吧!”濮立伸出手掌,顿时掌心之中劲风急旋,猛地拍向了怪物蜃身体。
“你!”怪物蜃发生一身惊叫,闭上了双眼,它只感觉一股清凉的真气侵入身体很是舒服,那股真气沿着剑伤一路凝结开来,顷刻之间就帮它止住了血。
“看你说话之间理智清醒,却不似怪物该有的智慧,你现在便可离开了!”濮立顿生恻隐之心,准备放这怪物蜃一条生路。
“道门之人,莫要假惺惺作怪!”怪物蜃抬起巨口还想与濮立一战,但是身子却支撑不了,又栽倒在地不停地喘着粗气。
“没想到你的执念如此之深,那我只能坏人做到底了,去那王座之上坐坐,也好体验下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濮立知道怪物蜃的重视所在,此刻就是想以此来威胁它罢了。
“慢!”怪物蜃果然上当了,他见濮立转身抬起了脚正有上去之意,心里顿时焦急万分。
“想通了?”濮立露出一丝坏笑。
“罢了!罢了!我便慢慢说与你听!”怪物蜃低着头无奈地说道,看来已经是妥协了。
濮立轻身一跃便已来到怪物蜃的身旁,坐在了一根倒下的石柱上,他知道怪物蜃接下来说的故事将是他从所未闻的。
怪物蜃叹了一口气,眼神望着头顶的沙土慢慢说道:“已经过去差不多也有五百年了吧。”
“什么!五百年?”怪物蜃刚开始说话就被濮立打断了话语。
怪物蜃对于濮立的无礼很是不悦,它晃着脑袋表现地很不满。
“好吧!我再不插话了,请你细细道来!”濮立抱歉地拱拱手说道。
“当时这里被称作真武国,我等之王被称作武神王,在这人境之上绝无敌手,让其他各方势力闻风丧胆!”怪物蜃话里流露出自豪的语气,它停了下来,因为它知道濮立肯定有话要问。
“‘真武国’听也没有听过,莫非实在太过久远了,那后来这个真武国怎么就忽然地消失了呢。”濮立看怪物蜃正等着自己提问,也就顺水推舟地说道。
“呵呵,还不是你们三教之人卑鄙,空穴来风说我武神王意图称霸人境,遂合全境之兵来征伐我‘真武国’,东狱与道门,南天仙境尤其卖力。”怪物蜃露出一脸的轻蔑之色,仿佛昔日的那些卑鄙行为,此刻依然历历在目一样。
“那结果呢?”濮立没有因为怪物蜃的表情而迁怒于它,相反却是焦急地追问道。
“一开始就是合三教顶峰之力也没能打败武神王,直到三教分别祭出三境至宝‘导星盘’‘天命书’‘佛碟’组成‘三天极阵’,在这‘真武国’上竖起了一座灵塔,然后把武神王封印进了塔中,然后这三教之主牺牲了自己的所有真元,把整个‘真武之境’抛入了‘天外天’之中。”怪物蜃一口气说了很多,由于过于激动,差点缓不过气来。
“我觉得里面可能存在误会。这散播消息之人是谁?”濮立觉得各方势力,不会如此不问青红皂白便大动干戈。
“这就不得而知了。”怪物蜃自己也不清楚这些。
“我觉得谁是这次事件最大的收益者,便最是可疑!”濮立分析事情永远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但是每次都会最接近那个真相。
“你说东狱?他们大尊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不过除去‘真武国’,的确今后便是东狱最强了。”怪物蜃循着濮立的话,也有所顿悟。
“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你可以说说你自己,我觉得你不是生来就是怪物的模样。”濮立对于怪物蜃同样很是好奇。
“唉,我曾是武神王的王国宰相,武神王被封印后,我便被东狱一位魔咒师施加了法术,变成了这个不死的怪物之身,连着这个武神王座一起沉入地底,之后曾经繁荣一时的‘真武国’也慢慢变成了风沙之地。”怪物蜃说起悲伤的往事,硕大的身体也经不住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