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立和沈一飞越往洞内走去,越能感觉到一股死亡的紧迫感,这种感觉让人变得很是压抑,就如心脏被人捏在手里,随时都可能被捏爆。
“沈兄,你说儒境如果真的暗中策划了这一切,谁是这幕后的主导者呢?”濮立心里很不舒畅,想借说话来缓解下此刻的压迫感。
“我感觉问题可能出在李玉和张涛这对师兄弟身上!”沈一飞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看来连他也受到洞内邪恶气息的影响。
“我想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他们师兄弟之间的矛盾,只是我们看到的表象,再说李玉也说过,这个‘九死一生洞’是儒门弟子不能靠近的,所以我觉得有个人的嫌疑最大。”濮立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只是还不能完全确定。
“那个人?我真的不希望是那个人!”沈一飞已经知道濮立说的是谁了,只是从心里真心不希望与他为敌。
“沈兄心里怕吗?”濮立笑着问道。
“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死吗?为了三百条人命,为了我的朋友,赔上我沈一飞的命又何足道哉!”沈一飞认真地回答,表情坚定不带半分虚假。
“既然让我阴差阳错之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就此放任罪恶不管,那真的有违我濮立的天道了。”濮立感受到沈一飞捍卫正道的觉悟,决心陪他共赴黄泉。
“有濮兄真心相助,我倒是窥得一丝生机了,哈哈!”沈一飞朗朗大笑。
忽然濮立怀里的‘导星盘’再次产生异动,摇晃地很是厉害,濮立用手轻轻按压都无法制止它,这不是发现宝物的激动,却像是‘导星盘’本能的不安,它在害怕,害怕那个即将接近之物。
濮立拔出‘天冰麒麟’,心念进入剑心通明境界,作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沈一飞看濮立似乎有所感应,也抽出‘天问九凤’放缓了脚步。
“看来!答案就在前方了。”沈一飞用剑指着前面说着。
“前面烛火灯光更盛,想必已经是洞穴最深处了。”濮立不敢有丝毫地放松。
果不其然,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个很大的地底大厅,四周画着各种诡异的图像,大厅四角竖立着四根粗大的石柱,石柱上面沾满了黑红的颜色,这黑红之色仿佛就是鲜血经过几百年褪变而成的颜色。
两人背靠背,环顾四周,没有感觉到其他异样,只是大厅中间挂着一口青铜小钟,不大不小,刚好一手可握,那些死亡的气息就是从这个钟内发出来的。
两人正欲过去看个究竟,忽然濮立大喊一声:“沈兄,那边柱子边上有东西。”
沈一飞放眼看去,那边角落里好像横躺着一把折断的刀,刀已锈迹斑斑,看来有些年代了。
两人对了一下眼色,慢慢朝那边靠近,忽然在石柱的转角处,发现了一具四分五裂的男性骨骸,四肢尽断,左胸骨上破了一个窟窿。
“下手的人真是太狠毒了!”濮立刚发出一声感叹,就见身边的沈一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心中已经明白了什么。
“老朋友,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沈一飞捧着地上断刀,摸着上面的一个‘侠’字,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他咬着牙,强忍住内心的悲伤,‘天问九凤’似乎感受到主人此刻的心情与想法,一声鸣叫破剑而出,火羽罩住了那副骨骸,顷刻间燃成飞灰。
濮立点点头,正想四处搜索一下,却发现这个大厅中忽然多了一个活着的人,此人,正是先神态庄重,正是禅剑。
“禅剑!”沈一飞大吃一惊。
“你怎么来了?”濮立虽然大感意外。
“断罪恶之事是我的天命,所以小僧也来插一脚,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原因,直到跟随你们来到这里,我想答案就在这些壁画上。”禅剑说完走向这些壁画,示意濮立和沈一飞去那边看看。
三人来到壁画前,禅剑伸手摸了摸这些壁画,若有所思。
“这些壁画处处透露着邪恶与死亡,这上面似乎记载着一种功法。”濮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这似乎与大儒首突破寿元极限有关!”沈一飞想起了李玉当时说的话,有一段提到大儒首的寿元延长。
“你们过来看!”禅剑似乎有所发现,他指着四个古文字书写的大字,“死神笔录。”
“死神笔录!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沈一飞完全摸不着头脑,此刻更是一脸的愤怒,“这个就可以延长寿元,就可以滥杀无辜了吗?”
“这就要去请教大儒首了!我想我们只要出了这个洞口,灭口的杀伐便要降临了吧,到时候确实能够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因为他们知道死人是不会泄密的。”禅剑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们不动手,沈某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三百条人命的血债必须偿还!”沈一飞握紧了长剑,心中也已经下定了决心。
“禅剑,沈兄!那口挂着的小钟想来也必不简单吧!”濮立出言提醒两位。
“待我取来!”沈一飞似有感悟,飞身而起,准备取下青铜小钟,谁知小钟自行散发无形波纹,沈一飞就如撞到了一堵墙上,立刻坠落地上。
濮立连忙上去搀扶沈一飞,而禅剑抽出佛剑禅宗甩向青铜小钟,结果也同样被撞飞回来。
“看来这个青铜小钟已经被下了法术结界,寻常办法对它不起作用。”禅剑无奈地摇摇头。
“那就让我用‘导星盘’一探究竟!”濮立说完拿出‘导星盘’,以灵觉开启,正欲探索结界破点,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