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曜,有时间的话就去我们家玩吧,我家里养了两只斑鸠,那尾巴可漂亮了,还有一只画眉鸟和鹦鹉,画眉鸟叽叽喳喳的很好听,鹦鹉还会说话呢。”周蔚早已懂事,但是性子还是很活泼的,即使如此,也很是懂得分寸。
团子一听,仰头看着母亲,用眼神询问着自己是否可以去周家玩。
唐敏笑着点点头道:“可以,不过你也只有今年一年能好好的玩了,明年可是要启蒙的。”
“我知道,谢谢娘。”团子高兴的对周蔚道:“那周二哥,我明天就去你家玩。”
“没问题。”周蔚说罢,好似想到了什么,对温玉娇道:“娘,我明天上午能耽搁半日的功课吗?”
“周二哥不用耽误,我可以陪着你先听课的。”团子也是很喜欢写字的,不过因为裴锦朝说他年纪小,骨骼正是生长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写字对手腕的发育不好,因此才准备过两年再着重让他练习书法。
周蔚一听,这个是没有问题的,点点头就答应了。
“我和你说,父亲给我们请了一位先生,学问很好……不过还是没有三元及第的裴叔叔好。”周蔚那陡然一转的话锋,倒是让唐敏和温玉娇相视而笑。
唐敏问道:“没有送他们去国子监吗?在府里请的先生?”
“蔚儿年纪还小,我有些不放心,序儿倒是去了国子监,只是我想着还不如去青藤书院呢。当初太子选伴读,我和子恒都没有同意让序儿去,这种事自然在盛京有很多人家的公子是愿意的,少我们一个不少。”
“上书房陪着诸位皇子读书,也是有纷争的,这样就挺好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子恒不过是个闲管,平日也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比较忙碌,其余的时间都很闲散,虽然俸禄不高,但是我们也都很满足这样的现状,这官位做的高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唐敏失笑:“你倒是看得开……”
她的话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阵的惨叫,还有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唐敏掀开车帘,看到裴锦朝和周无极已经下了马车,看到唐敏掀起帘子,上前来对她道:“有人当街打人,你们别出来,先回府里等着吧。”
唐敏没有反对,点点头叮嘱道:“那你和周大人要当心。”
“知道。”
周蔚听到裴锦朝的话,等马车动了起来,他才握拳道:“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居然敢当街大人,真是没有王法。”
小小的孩童,这样的语气表情和动作,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连你这个孩子都知道,那打人的如何就不懂?必然是很有身份或者是后台的人才做得出来,要么就是被打的人身份很低贱。”
“身份低贱就要当街被打吗?”周蔚看着唐敏,倒不是质问,而是请教。
唐敏看着周蔚道:“人分三六九等,而这三六九等的人其实都缺一不可,这等级的划分无非就是让上位者更便于的管制下面的人,一层压一层,士农工商,做官者乃是上等中的上等,商人逐利,这可孔孟之道背道而驰,故而是最下等。然而你要知道,商人也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衍生出来的,若是没有商人,咱们的吃喝穿用都会极其的不便利,既然咱们需要,就会有那被需要的人站出来,最后便利了我们,他们何来的卑贱,若是咱们谁都不需要,也根本就不会有商人,这卑贱也就无从而来。所谓的低贱与高贵,不过都是自己给自己贴的一层金罢了,难道你在高贵能高贵的过帝王?再卑微能卑微的过蝼蚁?尚有蚁多咬死象的说法,所以咱们切莫要瞧不起谁,需知三十年河东转河西,世事无常到足以让你措手不及。大荣朝冲上孔孟之道,然孔圣人还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所以有的流传下来的典籍里面记载的并不一定就是对的,越是恢弘的巨著,就越是要精益求精,否则会祸害无穷的。”
周蔚对这里面的话又不少的都不懂,但是他却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心态。
而温玉娇出身广义伯府的嫡出姑娘,自小也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的教导着,她懂得自然也不少,至少一手丹青就很是出众,此时却也被唐敏的话有些惊到,她真的是出身庄户人家吗?
这言谈举止怎么看都是极具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
一行人来到裴府,团子就领着周蔚去府里各处玩了,她们两位则是去了后花园边赏花边闲聊。
却说裴锦朝这边,若非人群里面有巡防营的人,这也不过即使一起私人恩怨的吵架,他们是不会下马车的,如今看到巡防营的人,他们也不得不下来,只因为如今巡防营在长乐侯的手里,而长乐侯和平南王的关系倒是很不错。
“严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无极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子,这一见倒是皱起了眉头,眼前被打的可不是平民,而是户部侍郎严子俊的儿子严松,至于打人的那位则是钱家三公子钱益之。
这事儿倒是有些意思了。
钱益之看到走进来的裴锦朝和周无极,慵懒的眼皮子随后又耷拉下去。
“我倒是谁,原来是咱们的朝中新贵,裴大学士和钦天监的周大人,怎么,二位大人也对这件事感兴趣?”
“不过是看到巡防营的人在这里,才过来看看罢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