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地低咳了一声,连连解释着:“我说错了,是傅瑾年,傅瑾年做的好吃吧?”
“还不错,反正比你做的好吃很多!”常常一边起身将被子叠着,一边嫌弃地看了笑笑一眼。
笑笑看见他那眼神,恨恨地举了举自己的拳头,视线落在他那穿着紧身毛衣凸起的肌肉上,又很没骨气地咽了咽口水。
常常没有听见笑笑的回答,以为她是不服气,叠被子的手一直动作着,不满地补充着:“我还记得又一次爸妈不在家,让你给我做饭,你倒好,直接把厨房给炸了!现在想想那场面,我都有些后怕,不知道暗地里拜了多少菩萨,磕了多少次头,庆幸自己福大命大!”
笑笑尴尬地解释着:“那也不能怪我啊,我哪里知道锅里有油再加水,会起火的?”
“猪都知道油的沸点比水高!”常常嘀咕看一声,将拦在一旁的笑笑拨到一边,嫌弃地说:“我看姐夫年纪轻轻地,怎么安静就瞎了?”
“你眼睛才瞎了呢!说我笨的人,其实我挺心疼他的,年纪轻轻,就鼠目寸光了;说我太瘦的人,我也挺心疼他的,年纪轻轻,就得狗眼病了;说我丑的人,我也挺心疼他的,年纪轻轻,就眼瞎了!”笑笑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瞪了常常几眼。
最后怕常常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才想起来应该将傅瑾年拉到自己这一阵营,于是偷偷地溜出门。
常常看着那个影子,无奈地轻笑了一声,随即将叠得像豆腐块一样的被子工整地放在床头边,将旁边的外套穿上才出了门。
一出门就看见笑笑翘着二郎腿看电视,傅瑾年在旁边剥瓜子的样子。
他伸手将手上的围巾扔到笑笑的身上,斥责着:“你看看,你哪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笑笑将脸上的围巾拿下来,对着常常扮了个鬼脸,使坏地说:“我是女汉纸,不是女孩子,哼,我家傅瑾年就喜欢我这个样子的,要你管!”一边说着,一边将傅瑾年刚刚剥好的一小撮瓜子放进了嘴里。
常常看着自家姐姐姐夫乐在其中的样子,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最后走到玄关的地方。
笑笑一回头看见常常在换鞋,不解地问:“你要去哪了?”
“我去接爸妈回来!”常常一边换鞋,一边回答着。
“哦,我跟你一起去!”笑笑赶紧拍了拍手,随即跑到玄关的地方也去换鞋。
傅瑾年看见说风就是雨的某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也起身过去换鞋。
坐在副驾驶上,笑笑给楚爸爸打了个电话,问清楚地址之后,直接去了那里,在等傅瑾年停车回来的空档,常常很认真地喊了笑笑一声。
她到现在还是晕乎乎的,从小到大,她很少听到常常喊她“姐姐”,每次只有有事求她的时候,才会拉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喊一声,平时没有叫名字,一般都是“你你你”。想当年笑笑因为想听常常喊她“姐姐”,可是使出了不少招数,例如将常常的作业本收起来让他找不到,例如将他的文具藏起来,不得不过来向她借,那时候她就会摇头晃脑地提条件:“要帮忙可以,先叫声姐来听听!”
可是以前那么艰难费劲心思去做的一件事,现在这么轻松地就完成了?笑笑摇了摇头,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又点了点头。
常常没有傅瑾年的好脾气,看见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直接一个糖炒栗子敲上去,甚至不忘恶狠狠地嘟囔一声:“我怎么跟你是龙凤胎,笨死啦!”
笑笑揉着刚刚被敲的地方,先是一脸幽怨地看着常常,后来又是一脸期盼,一脸欣喜地看着他。
到最后,常常没有办法,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姐”,一抬头看见傅瑾年走过来,又冲着笑笑嘱咐了一句:“姐夫是个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好好待他!”
他看见对方还有几步,哽在喉咙的话最终还是经过声带,嘴唇,传到了笑笑的耳朵里,“不要像跟苏星辰那样!”
笑笑迷惑不解地看着常常,等到想要问出口的时候,傅瑾年已经过来将她拥进了怀里。
原本准备问出口的话就这样哽在了喉咙里,她被傅瑾年带着走进电梯,看了一眼神色正常的常常,然后没有说话。
一家人见面的时候总是十分高兴的,相互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之后,常常直接蹿到楚妈妈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
楚妈妈伸手在常常的脸上摸了几下,心疼地说:“怎么瘦的这么厉害?训练的时候特别辛苦吧?”说着的时候,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常常和笑笑同时拿着纸巾准备帮楚妈妈擦脸,可是常常近一些,于是就抢了先机。
楚爸爸看了站在一旁的慕姚和傅振宇,对着楚妈妈说了一声:“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说哭就哭,也不害臊,让亲家看笑话了!”
慕姚微笑着回答:“没关系,没关系的,都是有孩子的,知道这种感受,有时候瑾年很久没有回家,我也是十分想念他!”
听完慕姚的话,笑笑本就氤氲了一些湿气的大眼睛此时愤愤地瞪着傅瑾年,那眸中的鄙视和愤怒让傅瑾年无法忽视,最后他只得走到笑笑的身边将她拥进怀里,对着一旁的慕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