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诚侧目,总觉得话里有话:“是不是小妹不久能恢复身份了?不想被韩家制肘?”
金大人沉沉:“皇上都说她不是了,怕是…难。”
金诚失望。
金夫人却是看得开:“不恢复就不恢复,不过是个名儿,只要她活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说完还笑了笑:“燕平侯这和离书写得倒不错。”
上头写了一大堆金汐儿好话,后头只说,夫妻缘分无奈尽,花开两家仍共赏。
这是两家当不了亲家,但也仍交好往来的意思。
金诚凑头过去瞧了撇嘴:“不过是政客的心思和手段。”
写的这么好听,不过是期望金家不与韩家为仇,朝廷上互扶持罢了。
金夫人仔细折好,笑道:“总比说你小妹不足的好。”
金大人也笑,却有些不怀好意:“汐儿总算脱身出来,他那侯府还不知怎么周旋防备呢,淳王可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以后,只等看好戏。”
又嘱咐两人:“和离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今日这嫁妆的事,除了沾手的人,别人再不能多听一句的。夫人,汐儿闺阁,你派信得过的人打理,平日里锁好了。”
金夫人郑重点头:“很是。”
又对金诚严厉道:“郭氏那里更是不能知道一丝一毫。”
郭氏心思深沉,万一听得一言半语,未必不能想到渁竞天就是金汐儿,毕竟人死如灯灭,谁家会莫名其妙非得要和离呢?
如今将她变相软禁,她未尝不会怀恨在心。万一她透漏出去,那渁竞天那里,皇帝首先第一个不会放过她。而自己一家也会变成皇帝拿捏渁竞天的砝码。
金诚也想到这些,凛然道:“是,父亲。”
办完女儿嘱托,金大人心情大好,自己去扶金夫人起来,让儿子回去歇着。
“这两天有贵客临门,要准备着才好。”
母子对视,不明所以,去看金大人,他却不说了。
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