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邸。
夏婉怡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看见许璟皓正在低头写字,她把托盘放下,上前道:“殿下,臣妾亲自熬了一碗莲子羹。”
“王妃辛苦了。”许璟皓洋洋洒洒地写完了一副字,然后欣赏片刻,微微一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旁边的佳人一眼。
“殿下这莲子羹要是再不吃的话,就凉了,辜负了臣妾一片心意了。”夏婉怡盈盈一笑,然后端着那碗莲子羹上前。
许璟皓想要独自接过,谁料她却不依,非得要亲自喂他吃才肯,他也不推脱,而是就着她的手,吃下整碗的莲子羹。
夏婉怡把碗放下,手帕轻轻擦拭他的嘴边,盈盈一笑道:“殿下可知道臣妾为何给殿下熬莲子羹。”
许璟皓眸子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的神色,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道:“为什么?”
“因为臣妾想要一个孩子,臣妾想要为殿下孕育一子,如今各个王爷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连太子殿下都已经三妻四妾,儿女成群了,可是殿下您却一个孩儿也无。”她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中,道:“殿下不想要自己的孩儿吗?”
许璟皓却眉心一跳,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硬生生地收回了手,冷声道:“王妃累了,回去休息吧。”说完就不在理会她。
夏婉怡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却不是朝着门口走去,而是内堂。
许璟皓抬头看了她一眼,却也不理会,随即拿出一本书来看,看了片刻却心不在焉,整颗心却砰砰直跳,脸色也越来越红,身子仿佛似乎有火在燃烧,让他意志力全无,最后索性放下书本,朝着内堂走去。
说来也是奇怪,现在虽然正直夏季,热气难免的,可是今天却是奇怪了,怎么会如此的热,让他整个心神都乱了。
他一路走着一路解开自己的外袍的衣带,退下青色外袍,只见他只穿着一件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衣服之地很好,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十分名贵,那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
窗外绵绵细雨,春雨如丝、如雾、如烟、如潮。透着这缕缕蚕丝,世界的万物如同淡淡、蒙蒙的写意画,忽隐忽现。
许璟皓只穿着白色的锦服走向内堂,突然血气翻涌,看见床上横卧着他的王妃夏婉怡!
只见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十分诱人,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仿佛带着一丝丝地体香,柔印若现,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许璟皓却突然发现自己忽然间的燥热却是因为那碗莲子羹,不由怒视着床上的人,冷声道:“夏、婉、怡!”声音带着随即爆发的怒意,一触即发。
夏婉怡却从床上莲步下来,走到他身边,双手柔若无骨地附上他的腰际,脸贴在他的胸膛,她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力,唇角一抹笑意,不露声色。
“婉怡嫁给殿下四年,殿下从来都是以礼相待,这对婉怡不公平。”夏婉怡声音柔媚入骨,身上的体香刺激着许璟皓。
许璟皓想要用力推开她的身子,他已经开始心不在焉起来,她太过分了,居然做手脚,当他的手碰到她裸露的手臂的时候,身子却猛然一震,即便是他自制力再好,此刻也将要土崩瓦解了。
“滚开!”许璟皓恶狠狠地说道,身子却摇晃了一下,险些站不稳,体内血液翻滚,一切地陌生赶让他抓狂。
“我不。”夏婉怡双手死死地抱紧他的腰,唇却在他的脸上胡乱地亲着,再寻到他的唇边的时候,吻到了一丝腥气,不由怔住,睁开迷蒙地双眼,见他不为所动,那双手也渐渐地松开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居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她就这么让他轻视吗?
四年了,四年之间,在府邸人人都看她笑话,说她入了晋王府邸却四年无所出,但是只有她知道,这四年她是如何过来的,纵然她美若天仙,但是许璟皓对她却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从来不逾越,好吃好喝地对她,人前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人后却冷若冰霜。
“为什么?”夏婉怡几乎是怒吼出声,眼里也滚滚落下,如今她到是自取其辱了,她今日做的这么多,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因为四年前第一眼看见他,从此一颗心便落在他的身上,她不在乎两国联姻到底了什么,她只是希望眼前的男子从此是她的天下,因为她爱惨了他。
“你我只见无非就是交易,当初都已经说好的!”他咬着牙,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夏婉怡却只是怔了怔,迷失了在他的笑容当中,无法自拔,正如四年前看见他的那一刻一样,他也是这样的笑,风度翩翩,眼泪又轻轻话落,她悄然擦掉,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心中有人,只是我想要殿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