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初八的早晨,都伴随着忙碌和慌张,就连还弥漫着节日气氛的空气中也好像不知所措、似醒非醒的蒙上一层特殊的“假期结束”的氛围。

还未到上班时间,但是处于二环内的帝都内城区法院已经被一大群裹着厚棉衣,举着各类摄影录像设备的记者包围,本就狭窄的胡同也被两辆转播车堵得严严实实。提前执勤的交警大声呵斥着,强行要求转播车驶离法院门前古老的胡同道路,法院的保卫科也全部出动,将三三两两站在法院门前的记者全部赶到了大门两侧,随着相互之间的抱怨声,和警察之间的争执声,一辆警车闪着标志性的灯光,拉响警报从胡同口缓缓开了进来。

还在骂骂咧咧的记者立刻闭嘴,纷纷扛起家伙,将镜头对准了还未停稳的警车。按照原则,这类涉及到他人*的案件不应该公开审理,但是钱阳彤此案涉及的人员身份本就是公众人士,早在还未开庭审理时,出于对案情调查的保护,涉案的一切都不能对外公布,导致民众对于此案是否公平正义产生了怀疑,再三考虑之下,法院终于在申请之后,做出了半公开审理的决定,能够被准许进入庭审现场的几家媒体单位除了承担国家喉舌作用的主要媒体以外,还有国内最大的娱乐媒体和影响范围最广网站新媒介一共是8家单位,此时他们已经进入了法庭。而这些在外围等待的记者很明显就是没有得到授权的媒体和私人平台,对于他们而言,今天的报道能否出彩,比的就是够不够眼疾手快!

钱阳彤带着手铐,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从车上下来,久违的冷冽空气呛得他猛地咳嗽起来,他刚刚抬头,就被眼前闪成一片的闪光灯刺得闭上了眼睛。

站在他旁边的警察,一边挡在他面前,试图用身体遮挡住他的脸,一边高声喝止:“不许拍照!”

虽然噼里啪啦的快门声并没有减少,钱阳彤却也对警察的维护而感动,即使这只是他们的职责所在。眼看喝止没有用,另一边的警察飞快的将他的手铐打开,拉着他的胳膊,和另外的同事围着他艰难又快速从被保安拦住的记者中穿过。

“钱阳彤,你能说说你现在的感受吗?”

“钱阳彤,当时有三名女星说自己是被强迫的,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

“钱阳彤,你觉得今天等待你的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钱阳彤,两年前的陪酒门事件,夏雪菲到底有没有进行不道德交易?”

已经快要进入大门的钱阳彤,突然停下脚步,被一直拉着前行的身体因为惯性,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勉强维持住平衡之后,转头无法从人群中辨认出哪一个是刚刚提问的记者,警察看了他一眼,看着已经有些撑不住的保安,拉住他的胳膊带他往里走:“先进去!”

钱阳彤脚步没动,他动了动唇,看着记者方向,摇头说:“没有!夏雪菲……她是唯一一个逃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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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人钱阳彤利用自身职业之便,多次为多名艺人提供方便,牵线搭桥,从中抽取大量好处费!并且在利益的驱动下,他甚至不惜以欺骗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牟利的目的!……关于这段事实,我们有证人证言,已经递交。”

大屏幕出现了几页纸,上面的自己十分漂亮,劲瘦俊逸,林嘉扭头看了眼夏雪菲,他不会认错,这样一手极具功力的瘦金体就是雪菲的字体。看着她平静的侧脸,林嘉将的手往自己怀里收了收,眉宇间带着心疼。

“我们的证人今天也已经到庭。”

法官点头:“请证人出庭作证。”

夏雪菲深吸一口气,从林嘉手里抽出手,转头对他扯了扯唇角,掩了下大衣的衣襟,缓步从走廊中石阶而下。

林嘉看着她的背影,瘦削、孤寂却带着无畏前行的勇气,青灰色的水泥地方在高跟鞋走过时,发出清晰的响声,随着平稳的节奏,夏雪菲慢慢走到了法庭前面。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入证人席,而是站在侧边平静的看着钱阳彤,时间好像就此胶着,就在众人都觉得过了很久时,再次响起的高跟鞋的声音将人们的思绪拉回,等回神,这个穿着黑色长大衣,头发全部利落的盘起的女人已经在证人席款款就坐。

与激动的媒体记者相比,夏雪菲神态淡定而平静,按照法庭的程序为自己的证言真实可靠宣誓完之后,才缓缓的讲起了两年前7月16日当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的声音没有太大起伏,如果不是当年那场事闹得太大,如果不是确定她是夏雪菲本人,几乎所有人从她的语气听来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只有林嘉,从刚刚目光就一直跟随着她,她的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戳着他的心,让他痛的眼眶酸胀!他知道她现在隐瞒了部分事实是为了什么,也知道她所遭受的,所应该让人敬佩的并不仅仅如此,即使她再三安慰他说自己也并不像将那件事公之于众,即使她不停的对他感叹想让这件事尽快过去,可是林嘉替她委屈,从接受她开始,他就决定和她好好在一起,好的坏的,他都会包容,毕竟自己这么闷,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所以那些家人在乎的,甚至她小心翼翼以为他在乎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不在乎那些事情会拖累家里的名声,只要爷爷还在,他家的所有就都是议论的禁区!他也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臆测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他们两人之间的好和坏与他人相干!但是他在乎她,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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