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骑兵吓懵了,这时悄无声息的骑兵却比那杀声震天的大军更让人恐惧。
青州黄巾虽说骁勇善战,但毕竟不是正规军,面对强敌的时候就只能作鸟兽散了。姜盛的五支小队在收割完数百黄巾兵后合拢到一起。
此处已经不是密林,到处都是开阔地,姜盛的百人队组成雁行阵掩杀过去,黄巾军见势不妙,几声哨声后,纷纷往林中逃去。
刘、关、张这才撤了出去,姜盛的骑兵队收拢队伍,有序跟在刘备军身后,众人得以喘息。
“子诚老弟,幸亏你部及时赶到,否则不堪设想!”刘备催马回来向姜盛拱手道。
“玄德兄,我等同为幽州援军,理当互为照应。”
“悔不听子诚劝告,才致今日之败。校尉大人那里,备自当领罪,子诚之功,必向校尉陈述。”
“玄德兄,黄巾军来去无踪,又与平民无异,为安全起见,请后撤三十里安营,明日再做打算。”
“子诚所言甚是。来人啊,清点人数!”
此战持续不足一个时辰,刘备所带近千骑兵,战死近二百人,损失惨重。刘备下令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以备来日一战。
青州黄巾与幽州黄巾相比,战斗力高了不是一个档次,大兴山胜的容易,助长了幽州军的轻敌之心,刘备初战受挫,教训刻骨铭心。
连续三日,各部原地休整,并无出战,而黄巾军还被姜盛骑兵队的阴影笼罩着,也不敢贸然出战,暂时进入了休战状态。
邹靖率领的主力部队在正午的时候与刘备军汇合了,刘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黄巾军的战斗力,为部队的损失找借口,开脱自己的责任,却完全不提姜盛队苦战掩护的功劳,姜盛听了只是笑笑。
全军共一万多人,分别择有利地形安下营寨,择日出战,邹靖派出了数十斥候,前去临淄与龚景接头,而借着这个当口,姜盛提议率骑兵队袭扰周边黄巾部队,邹靖自然是满口子答应,姜盛在他身上没少打点,所以只要不离谱的事,邹靖就由着姜盛。
姜盛带领骑兵就在附近不同的地形训练冲杀、列阵、突袭等专用战术,邓茂可是闻所未闻,单凭这百骑的气势就知道是精锐,训练中除了马蹄声,并无其他声音,整齐划一,杀气腾腾。
邓茂心想,黄巾军中要是有这么一支队伍,图谋天下又有何难?而现实是官军中有此队伍,黄巾焉能不败?在思考的同时,邓茂也在庆幸,要不然对战中遇到这支队伍,必死无疑!
在邹靖召开的军事会议上,姜盛提出了诱敌深入、口袋阵歼敌的战术,关羽把姜盛送给他的简要地形图拿了出来。
邹靖眼前一脸,“云长此图,实乃决胜之根本啊!”
“禀校尉,此图乃姜盛提供,并非关某之物。”
“子诚?单凭此图就是大功一件啊。各位请看,此处山谷正宜于设法东南十里,杂草丛生,只需布一千弓箭手,则无人能通过,北部是灌木丛,可挡敌骑兵冲阵,而我中军紧堵谷口,密布鹿砦,骑兵宜诱敌封口,只要那黄巾入得谷来,则有来无回。”
“校尉大人部署严密,令我等大开眼界,此策可行。”刘备大拍马屁。
“如此,玄德率骑兵诱敌可否?”邹靖道。
“这,这,前些时日被黄巾偷袭,这骑兵士气不振,若是诱敌变作了逃跑,岂不适得其反?何况骑兵乃在下代理,难以主持大局。”刘备立马就怂了。
邹靖冷哼一声,道:“玄德既然无意统领骑兵,便在带步卒于密林处设伏吧。骑兵一部交由云长率领,一部由子诚率领,其余骑兵匿于谷口。”
“玄德遵令,只是这诱敌之事,非姜盛不可。”
“此话怎讲?”邹靖奇道。
“姜盛所率百骑那是以一当十的精锐,就算万军之中也能杀出一条血路,若是诱敌,当可全身而退,其余众骑难当此任!”刘备这是挖好了坑让姜盛跳。
“刘备你——”张郃动了怒。
“儁义!不得对千夫长大人无礼!”姜盛喝道。
张郃和邓茂愤愤地退下。
“玄德兄信任在下,在下感激不尽。诱敌之事,我应了便是,不过百骑之数太过单薄,还请校尉大人调拨百骑为我所用,方可万无一失。”
“就按你的意思去办,你可去骑兵大营选拔人员,给你五日时间磨合训练,五天后与那黄巾决战!”
既然得了邹靖允可,姜盛即到骑兵大营挑选士卒,幽州骑兵虽说组织指挥不怎样,但就骑兵个体来讲,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精兵。姜盛挑选了战马脚力好、骑士身体素质过硬的百骑编入原有的骑兵队,然后以原骑兵队为基础,打乱后重新组合,邓茂、张郃分别为屯长,各率五十骑,姜盛自领百骑。
经过五日的合练,重组后的骑兵队虽说还有些生疏,但都领会了姜盛的指挥特点,缺的仅仅是实战了,而实战的机会来了。
姜盛亲率二百骑向临淄杀去,早有黄巾斥候探得消息。
“禀大帅,发现官军二百骑奔临淄而来。”
“果真是二百骑?”青州黄巾渠帅徐和有些不信。
“确实是二百骑,前后三十里并无其他官军。”
“好,老子缺的就是战马铠甲,这二百骑送上门来,岂能不要?传令下去,准备迎战。”徐和下令出战。
姜盛此番只为诱敌,所以并未隐藏行踪,而是直奔临淄。
距离临淄较近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