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办?圆妃一旦生下皇子,赵构那厮的位置不就坐得更稳了吗?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顺风顺水!”
“就是啊,大人,赵构眼下文德武功,加上朱胜非,相公大臣们轻易左右他不得,百姓间的名声也很好……如果再让圆妃生下皇子,有了继承人,一些大人们也会重新考虑的。”
“圆妃的出身品行都不是问题,她生下来的孩子,那些士大夫们会认账的,说不定会因此转投到赵构那边去的……”
“太-祖的血脉才是真正的嫡系正宗!他们不会轻易改变想法的,朱胜非跟赵构,毕竟在想方设法得消化他们的势力,虽然很温和,但再这要继续下去,总会有一天,会磨平他们的棱角,从而只有对着赵构服首贴耳。”
“……你们也不要这样,办法还是要想的。”
“他的后宫也干净,被金国掳去的两个昭仪,根本就是个摆设,两个自知自己有过……所以不敢争宠,而剩下的四个美人,眼下也只剩下三个,让韦太后给压得死死的。你说这也奇怪了,韦太后怎么对圆妃能那么好!要是她看不惯圆妃,要圆妃过不去就好办了。”
“那不是还有那么多宫女吗?圆妃也怀孕了,你们想办法多送点首饰胭脂什么的进宫去,鼓吹一下。”
“圆妃大家出身,很是怜惜宫人,她进宫以后,明确确定了宫女到了年龄就可自愿出宫,而且改到了二十岁,等明年有一批宫女们出来了,以后宫中再采选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她还打算教他们读书认字呢!家有贤妻,祸不临门,韦太后实在是会挑人,就算明知道朱相公没想过把女儿送进宫里,干脆就一道旨意接进宫里,赵构更是乖猾,对着圆妃做出一心一意的样子,她当然全心全意得帮他了。”
“朱圆不但有才,而且她还生财有道,惯会劝人,她自己的多彩绣就不说了,还有那个日月锦,我偷偷打听计算了一下,每个月都起码能赚上千两银子!赵构那破宫殿当初就是她家里修复起来的,眼下还不知道偏帮了他多少呢。”
“可恶,那他岂不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那咱们怎么办!”
“你们也不必总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赵构眼下虽是看起来厉害,但他的最大的助力,就是朱家,只要把朱家掰倒了,到时候到底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很难说呢。”
“朱胜非那个老油子,滑不溜手,他那个老儿子,别看年龄不大,做事却十分老练,治家很严,被他查出来有问题的下人,从来不会留半点体面,会统统一一将罪状写出,挂在那人身上,跪在朱家后门那里一个月,表明从此之后这人就跟朱府毫无关系了,才应该送官送官,要发卖发卖。就出了一回,朱家人口风都紧的跟蚌壳似的,凭你怎么拿钱威胁,都挖不出一个字来,更别说别的了。”
“你们都想差了,他们是不好下手,可是有一个人,眼下虽然是风光无限,却也是最显眼的目标,没见李相公也是这般想的嘛。”
“她一个妙龄少女,花容月貌,从小被人娇宠疼爱,到了宫里,韦太后跟赵构也对她万事体贴,她如今又怀有身孕,你说,她能容得下赵构跟别的女人在一块吗?”
“可是他没……”
“就得给他变成有!”
“女人怀孕成胎,要历经十月,这么长的时间,连一个机会都找不到吗?”
“是。”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圆圆突然开始害喜,连水都喝不进去,更别说进食了,要不是她偷偷给自己喝点神仙水能量饮料,只怕她就要被活活饿死了。
“这可怎么得了!”
杜氏也是急得头发都快白了,看着往日里活泼淘气的圆圆,她真是恨不能挖出龙肝凤胆给她尝尝。
赵构抱着圆圆,往日里圆润的脸颊好像都有些下陷了,原本就纤细的腰肢,更是看不出孩儿的起伏,“御医院怎么说?前段时间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害起喜来!”实在是由不得他多想,可延福宫里上上下下,除了杜氏是圆圆打小陪着一起长大的奶娘之外,通通都是吉祥一一挑选,他过目考察过的,而且宫务一直在是母后手里,母后是不可能对圆圆出手不利的……
“一开始这样,我就请了太医来瞧,他们说这是正常的,妇人们怀有身孕,确实是会有程度不同的害喜症状,时间也不好定论……后来见实在是厉害,水米未尽可不是办法,他们开了不少汤药,娘娘,娘娘是一口都吃不下,就是强逼着自己咽了,过不了一会儿也会全都吐出来。”杜氏哭着说。
赵构更加心急,“那怎么一直瞒着我,这般严重了!我还以为她怀有身孕,夜里渴睡。”他召来吉祥,“去请朱夫人来,先告诉她圆圆害喜,让她准备好东西一起带进来。”
“是!”吉祥忙叫腿脚麻利的人速速去办。
圆圆自己觉得,可能是孩子一开始就是从她的体内吸取外挂营养,然后渐渐大了,由她的脐带带给孩子的营养不够了,为了生存,他不得不让她改变饮食习惯,可是她偷偷服用系统食品是没问题,总不能连水都不喝不一杯吧,就算吃得少,也得吃一点儿其它东西才行。
这死孩子,还没出生,就在跟她任性斗气,看来以后她没好日子过了,圆圆十分难受,这简直是一场用自己身体在拉锯的无声斗争,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不是每回反应起来,她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