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将军,除了苏幕遮也没有别人了。
云夕心中纳闷儿,看宇文无忧是真心为他们担忧的,丝毫没有情敌的样子。
她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扶了扶发髻,轻轻一笑,“这同苏将军有什么关系?”
自打出那事后,云夕对苏幕遮那叫百个不顺眼。
她顿了顿,说道:“时间都过多久了,谁还记得过去那点事啊,我只希望翊染像现在这样快快活活的。”京城人讨厌陆翊染的人不少,觉得她太过跋扈。云夕却希望这个明媚骄傲的姑娘能够得到幸福。
宇文无忧咬了咬下唇,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似乎生怕被外头的人听到一样,“姐姐,我实话同你说。我和苏将军情同兄妹,绝没有男女之情。”
她说的情真意切,巴不得将心掏出来来取信云夕。
云夕看在眼中,觉得这姑娘的性子还真是半点变化都没有。
云夕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说道:“你同我说这事也没有。先前翊染上一场亲事成为了闹剧,以她的性子,定不会让这次再成为闹剧的。”
宇文无忧焦急问道:“我能同云霓公主见一下面吗?”她来到大楚后,倒是给陆翊染递过几次帖子,只可惜都石沉大海,宇文无忧便想走云夕这一条路线。京城人谁不知道她是陆翊染最好的朋友,在她面前十分说得上话。
云夕道:“我倒是可以问一下翊染,只是能不能见面,我也没有把握。”她不会去强迫自己的好友。
她虽然觉得宇文无忧是不错的姑娘,可是心终究偏向了自己的好友。
宇文无忧语气有些惆怅,“以前的感情,她说放下就放下吗?”
云夕闻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说道:“无忧公主,易地而处,倘若我的未婚夫在大婚之日为了别的女子抛下我,让我沦为笑柄,那我和他之间只会恩断义绝。没直接拿刀子捅死他,已经算是好涵养了。”
“即使他有说不得的苦衷?”
云夕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倘若他真心将我放在心上,那么就会将所谓的苦衷好好同我解释,而不是直接丢下人就走,一连几年都没消息。”
宇文无忧张了张口,最终没再说什么。或者说她也明白,无论她给苏幕遮说再多的好话,云夕姐姐依旧厌恶他到极点。云夕姐姐作为不相干的人,都如此的反应,更何况是当事人呢。
最后宇文无忧忧心忡忡地走了。
云夕则是百无聊赖地翻起了她送过来的礼物,其他的倒还好,最让她喜欢的是五匹北魏特有的提花缎。这种绸缎最是高雅端庄,富有立体感。一般做了上贡皇室和王孙贵族还来不及。云夕原本也想买几匹,后来发现这东西有市无价,加上她这边也不缺好布料,也就放下了。现在倒好,直接从宇文无忧这边拿到了几匹。
云夕直接吩咐下人将这些布料收到库房中,又让府里的绣娘用这布料给珠珠裁出一套小裙子。
别看珠珠才两周岁,却已经十分爱美。不好看的首饰不上头,不精致的绸缎不上身,就连玩的珍珠,都非要那种最上等,色泽温润的东珠。
闺女从小就这样挑剔,让云夕那叫一个发愁。
云深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作为国公爷和公主的女儿,而且刚出生没多久就没封为公主,珠珠生来就该千娇万宠,用什么好东西都不过分。
云夕想想也是,反正她养得起女儿,于是便放任了,只要日后注意点闺女,别让她有那些权贵子弟的臭毛病即可。
幸好珠珠虽然爱美,性子却极好,一点都不跋扈,而且还大方,底下的下人也都乐意服侍她。
……
正如同云夕所预料的那般,虽然她帮宇文无忧递了帖子给陆翊染,但是陆翊染却没有见面的打算。按照她的说法是,她现在可是新嫁娘,得准备备嫁,哪里能胡乱出来见人。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翊染若是会被这些规矩束缚了,那就不叫陆翊染了。她第一次成亲的前一天,可是还大摇大摆地来云夕这边同她喝酒呢。
只是就算知道是借口,宇文无忧也是没办法。
云夕也着人关注了一下苏幕遮,她也清楚苏幕遮功夫不弱,若是太靠近他的话,容易被他发现,也只是远远地守着。不过按照万事屋传来的消息,苏幕遮这几日也只呆在北魏的使馆中,闭门不出。
宇文睿这位北魏新太子带着使命过来大楚的,他一开始还反对这亲事来着,后来陆翊染直接上门拜访了他一趟以后,也不知道是如何说服了他,他终究没再说什么,反而还表会过去喝一杯喜酒。
时间不疾不徐地到了四月十五,陆翊染和顾怀准大婚的日子总算来了。
以云夕和陆翊染的关系,她自然是得过去喝一杯喜酒的,她原本不打算带珠珠,婚礼上人多,万一不小心吓到珠珠就不好了。
只是珠珠早就知道有这一场热闹可以看,别看她年纪小,却也是个爱看热闹的,非要同云夕一起去,而且说话还挺有道理的,“义母成亲,我作为义女怎么能不去呢。”
珠珠也很喜欢陆翊染这个义母的,陆翊染时常过来看望她,每次都送珠珠喜欢的礼物。
云夕嘴角抽了抽,这丫头都未必知道义母是什么意思,纯粹学舌罢了。
珠珠抱着她的腿,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娘,我也要去看。”
云夕还没说什么,银丹就已经心软了。她也是看着珠珠出生到长成现在这粉雕玉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