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染看着凄惨到不行的云舒,眉头不自觉皱起,只觉得自己今年就不该举办这聚会,简直就是事事不顺。先是陶欢欢被熊袭击,再来就是云舒掉泥潭。明明去年也不曾闹出这些事,圆圆满满结束的呀。
一定是她今年犯小人了!
她这样想到,一边吩咐丫鬟去烧热水。
柳为霜一脸严肃,说道:“郡主,还是先将所有人都召唤回来吧?”
陆翊染眉毛一拧,“怎么了?”
柳为霜叹了口气,说道:“刚刚我在路上问过云舒了,她并非自己不小心跌入泥潭里的,而是有人将她推下泥里。只要是这个围场里的人,都有这个嫌疑。所以我才想着,先召集大家回来。”
“虽然我不愿做恶意揣测,但若是召集了后,能利用这个机会,洗清大家的嫌疑也好。”
陆翊染吃惊地看了柳为霜一眼。现在的柳为霜同先前的表现可谓是判若两人啊。有理有据又通情达理。
她心中清楚这其中的严重性,一边吩咐人烧热水,让云舒和柳为霜先去好好洗澡,柳为霜身上都是抱着云舒回来时沾上的泥。
另一方面,则吹了口中那个大大的号角。在出发之前,她就已经告诉过大家,倘若她吹醒了号角,那么听到的话,无论如何都要第一时间回来。
也不知道她手头那号角是用什么做的,用力一吹,绵长具有穿透力的号声就这样传了出去。
陆翊染吹得脸都憋红了,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号角。
因为出了这档的事情,原本要进树林的云夕索性先留下来。反正这个时间点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等处理完这件事,加吃过午饭再出发也是可以的。
她心中腾起了淡淡的疑惑,会有人傻到将云舒给推下泥潭吗?被邀请过来的大小姐们都非富即贵,基本脑子还是在线的,就算想要杀人,也应该是有更缜密的计划才是。
陆翊染早令人拿出了一些茶点,云夕慢慢地喝茶,偶尔吃上一块宫里御厨的手艺,大约等了半个时辰,该返回的,都返回了。
大家被一个号角聚集过来,都有些不明所以。还有人用愉快的语气问道:“这是要吃午饭了吗?我正好肚子饿了。”
陆翊染摇摇头,却没说什么。
云夕也看到了云深,有些惊讶于对方的成果。才一个早上,云深便已经打了三只鹿、两个狍子、两个獐子……若不是云夕后来杀了五头熊,还真比不过他。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云深的运气好,运气差的就算跑一个时辰,都不能见到一只兔子。
比如燕翎和云瑶等人就空手而归,因为她们连个兔子都没见到过。
等云舒和柳为霜好好梳洗了一顿出来后,陆翊染才严肃着表情,对大家说道:“之所以突然将大家召集过来,也是有原因的。”
“云大小姐在一个时辰之前,被人推入了泥潭之中。若不是柳姑娘将她救回来,只怕她这条性命就交代在那里了。”陆翊染的声音蕴藏着淡淡的愤怒。等她抓到那个人,非得要她好看不可!
她这话犹如水溅落在油锅中一般,可谓是一片哗然。
“你的意思是,推她的人就在我们当中?”脾气不好的人被这样旨意,已经有些生气。
陆翊染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们,只是为了洗脱大家的嫌疑,这才将大家召集过来。”
她转过头,对重新换了一套衣服的云舒说道:“云姑娘,你当时可有看到推你的人的样子了?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云舒摇摇头,脸上残留着一丝的害怕,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和深深的恨意。
“没有。”她顿了顿,说道:“那人是从背后推我的,我根本看不到对方,只看到杏黄色的衣角。啊!还有手!那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手!推我的肯定是女孩子!”
她这话无疑是排除了一大部分人的嫌疑。今日过来的人中,穿着杏黄色的,满打满算,不超过五个人,这其中就包括了云夕在内。
云夕扬了扬眉——这么凑巧,是杏黄色的衣服?她隐隐觉得这似乎又是针对她的一个局。
倘若是为了陷害她的话……
往这个方向一思考,幕后黑手也呼之欲出了。在场的人最恨她的只怕就是云舒和柳为霜了。
虽然不排除云舒自导自演的可能性,可是以云舒的性子,就算要陷害人,也不会容忍自己以如此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人前,再加上柳为霜恰到好处的救援,答案只有一个了。
云夕并不惊慌,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按照时间,那时候的她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柳为霜大概是不清楚这点吧。
柳为霜并不知道转瞬之间,她所谓的算无遗漏的策划便被云夕猜测得*不离十,还在那边循循善诱:“除了这点呢?没有其他证据了吗?比如对方身上有什么味道?”
被她一引导,云舒立刻想起来了,大声说道:“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闻到了盈袖居的玫瑰香粉的味道!”
这下子,能排除掉的人就更多了!应该说已经出来了,盈袖居所贩卖的香粉有几十种,玫瑰香粉每个月只卖出一百份,在场的,用了这种香粉的应该是没有超过三个,再加上穿着杏黄衣衫……
已经有姑娘打算把五个穿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