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的时间,路线都是必须有个计划,刘稷让所有的人加来步伐,在天黑之前翻过汕头到下一个县落脚。
按计划走大路的话,马车完全有必要,只是现在改了路线,符芷把马车变卖了,坐着麒麟慢悠悠的跟在大部队的后面,一路上男人没有说一句话,符芷轻声问道:“有心事?”
男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刘稷紧了紧换在符芷腰上的手,轻声说道:“能有什么事?”
鸭子死了嘴壳子硬,虽然男人坐在自己的身后,但是符芷还是能感觉得出男人有心事,但是什么却不知道。
山路崎岖,草很深,所以行军很慢很慢,一路每个人说话真的憋着难受,符芷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军队里有什么困难?”
符芷大致猜到是军队里出现什么困难,就是还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困难。
刘稷皱皱眉,把自己的下颚放到符芷的肩上,用鼻音说道:“没事,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听着男人的话是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是符芷还是想多问一句,毕竟自己能帮着解决的何必让男人凑到不能舒展开眉头了?
“说不是粮草方面的问题,你担心我们改了路线让送娘草的人找不到我们?”符芷扭动了一下身子,轻声问道。
出来好几天了,也快到粮尽的时候了,符芷看着刘稷小声的说道:“我估计没这没快送粮草来。”
听到符芷的猜测,刘稷皱皱眉头,轻声问道:“问什么爱妃有这样的猜测。”
符芷轻笑一声说道:“还记得欢妃吗?”
刘稷当然记得,自己父皇最宠爱的女人,和娘草有什么关系吗?刘稷用鼻音发出一声‘嗯’表示自己知道欢妃这人。
知道就好,符芷慢慢的道来自己的猜测理由:“欢妃的父亲思林大人是负责娘草和朝廷粮仓的,我们瞎弄了欢妃,现在打入冷宫,我们的仇恨就拉大了。”
符芷的话是点到为止,说得不是很明白,因为刘稷的聪明头脑完全能够想得出来,刘稷看着符芷小声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思林大人会从中作梗?”
符芷很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妾身是这样认为的,不知夫君是不是怎样想的。”
两人是夫妻关系,加上刘稷有独宠符芷一人,符芷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稷叹了一声气,轻声问道:“爱妃怎么知道这其中的复杂的人际关系?”
符芷没有丝毫的保留,畅所欲言的说道:“深宫多怨妇,要想不被那些心机婊给算计,这些是必须知道的。”
符芷说的话丝毫没有假话,宫里的妃嫔勾心斗角,若是一不小心说错话或者站错队就可能惹来杀生之祸。
听了符芷的话,刘稷陷入了沉思中,因为自己还没还真的没有理清周围的裙带关系。
山路崎岖自然危险就多,走在前面的一些士兵掉进猎人挖好的坑里,伤的不轻,迫不得已全部停下来,会些皮毛医术的士兵开始给受伤的士兵包扎止血等常规简单的操作。
刘稷把林辰和符麟叫到一边,三个大男人可能准备商量点什么事情,方玉蝶形影不离的跟着林辰,事关机密,符芷只好把方玉蝶叫到一边。
起初方玉蝶那火爆脾气受不了刘稷那种防自己和防贼似的,所以把所有的气都撒在符芷身上,符芷没有还击,只是冷冷的说道:“抓住男人的心不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而是用心去为他分忧,你现在上去只会捣乱。”
捣乱?怎么就成了捣乱了,方玉蝶冷哼一声,心里很明显的就是不相信符芷的话。
符芷见状才知道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对牛谈情了,摆摆手,冷冷的说道:“好好想想吧。”
说完符芷就走到一边去查看士兵的伤势,顺便抱着包扎,因为符芷前一世在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的是经历了很多的新联,自然这个领头鹰应该怎么得到人心,壮大气势也是必修的课程,亲民是让那士兵感受到上面的人看重他们,而不是看贱他们,符芷一个一个包扎,伤重的还充空间里变出一些草药磨成粉给他们涂上。
方玉蝶吧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个太子妃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但是符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方玉蝶逐渐体会到先前符芷说的那番话的含义,此次打仗凶多吉少,若是还没有打就那种承认会拜的话就会灭自己威风,涨敌人势气。
既然太子妃都能低头做的事,那自己为何不可,方玉蝶走到符芷的身边,强硬的说道:“我来,笨手笨脚的。”
符芷扭头看了一眼方玉蝶,继续手中的活,边上药边教育着:“这上药是上这药粉均匀的散落在伤口上,慢工出细活,伤员恢复的好快在护,只有保护得好才能恢复的快。”
符芷包扎好后,缓慢的站起身子,挤出一个笑容嘱咐士兵这几天不要沾水,可以说是细心得不得了。
看着那个想问又不敢问的方玉蝶,符芷摇摇头,小声的说道:“有什么话就问吧。”
既然符芷都让自己问了,方玉蝶就像倒水似的,一次性问多的问题:“你问什么要帮他们包扎?你不觉得这样做和你的身份不符吗?你说你是帮助自己家的男人,你去帮那些下贱的人包扎真的是帮助男人吗?……”
一串的问题,符芷还真的不知道该从那个问题回答起,符芷饭了一个白眼,冷冷的问道:“你爹很宠你,你要什么就给什么?”
“嗯。”方玉蝶睁大眼睛看着符芷冷冷问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