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乘一艘大船而来,船头高挂着黑色帆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船速度极快,张野等人反应过来时,那海盗船已转眼间到得近前,想要掉头逃走已是来不及。
“黑旗岛!”船上有人惊呼出来。
张野面上不解,向身旁之人问道,“黑旗岛?是什么来路?”
说话那人穿着黑衣,是兰家人,此时面色苍白,目中惊惧,道:“黑旗岛乃是附近海域海盗的老巢所在。”
张野闻言,面色也不由得一沉,心想这黑旗岛既然是海贼的老巢所在,定然非同一般。
既然逃走无望,那便只有反击了。
船上众人俱都聚到了甲板上来,人人面色惊惧,除了张野几人外,其他人却丝毫斗志也没有。
这黑旗岛真恐怖?
张野转头在甲板上扫过,见得远处兰高远站在几人之间,面色也是煞白,便向其走去,问道:“海盗来了,该如何?”
兰高远怔了一下,才转头来看着张野,摇头叹息,“若是一般海盗,尚还有几分活路,但这黑旗岛……”
张野眉头一皱,道:“那便是只有打了。”
兰高远抬头看张野一眼,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张野转身向着荀秋两人走去,又问道:“怎么办?”
荀秋眉头紧皱,望着不远处的那艘大船,道:“见机行事。”
张野点点头,回头见路乘海三人也向着这边靠来。路乘海亦是面带惊惧,显然对着黑旗岛早有耳闻。
待其走近,张野又问道:“这黑旗岛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大家都怕得厉害?”
路乘海对于张野的疑惑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嗓音低沉道:“这黑旗岛我也从未见过,但却多次听人说起,据说乃是附近海域的老巢。”
“老巢?”张野刻意问道。
路乘海道:“意思是说,这片海域的海盗,都是黑旗岛属下,都得听他管。”
张野不由得面色一变,心中震惊不已。他曾在山中做过几日山贼,自然知晓,这些个匪类俱是些横行无忌,不受管教之人,想要将其约束起来本就不容易,而想要将各个匪寨归于一统,自是更加艰难。
而大海之上,海盗常年漂泊不定,想要将其约束于一岛,那更是难上加难。但现在似乎有人做到了。
张野眉头紧皱,心中终于也察觉到了事情十分不妙。
却听路乘海又道:“这黑旗岛据说是十年前才忽然出现的一伙海盗,却在短短十年内,便将附近海域所有海盗收于旗下,当真也是一段传奇。”
张野心中更是一沉,那海盗船驶近,已能清楚看见船上人物。
站在船首的是一身材魁梧的壮汉,发髻狂乱,满面胡须,目光炯炯有神,有筑基初期修为,其身后站着几人,修为都也不弱,竟俱是练气七层修为。
这壮汉目光扫来,在船上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便是眉头微皱,他低声对着身后之人说了几句,便见那人点头,向着后面舱内跑去。
张野心中一动,转头看去,见荀秋正眉头紧紧的望着那艘船,面上满是忧色。张野再转头看去时,顿时脸色又变。
只见船舱内又走出三人站在那壮汉身旁,一人穿着白衣,背后背着一柄长剑,眉目冷淡;一人穿着灰衣,嘴角留有两抹胡须,面上带着冰冷的笑容;再有一人却是穿着火红色的衣服,就连头发眉毛也是火红色,背后背着一个偌大的黄色葫芦,一脸不善的看着这边。
这三人俱是筑基中期修为!
两艘船终于靠在了一起,众人满脸绝望,海盗船上那壮汉目光望这边一扫,停在张野几人身上,道:“降者活命。”
船上众人愣了一下,竟然都面露喜色,眨眼间便俱是选择投降。那壮汉目中却无丝毫惊讶,目光人望着张野几人。
张野拿不定注意,转头向着荀秋看去。荀秋仍旧紧皱着眉头,也正在犹豫,却见此时,那海盗船上又有一人从舱内走出,这人穿着一身白袍,剑眉星目,很是俊朗。
这人竟有筑基后期修为!
荀秋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张野也无奈的笑了出来。如今敌强我弱,这大海茫茫,又无处可逃,看来只得降了。反正三人也本不是什么“好人”。
张野三人降了,却还有人不降。
路乘海瞪大眼睛,向着那壮汉怒目而视,那壮汉却根本不曾看他。张野伸手将路乘海的头按下去,问道:“你想干什么?”
路乘海怒道:“你们打也不打,怎么就投降了?”
“打不过,为何要打?”张野眉头一皱。
路乘海仍旧瞪着眼,“打不过,那就不打?”
张野一愣,道:“我们若打了,他们岂能活命?”
路乘海却是一愣,目光在船上众人身上扫过,面上顿时萎了下来。
海盗船上那壮汉见张野几人也降了,面上一笑,伸手向着身后示意,便见其身后几人纵身向着这边船上跳来。
一众海盗上得船来,面色更加凶恶,举目在众人身上一扫,便直向着这边走来,船上众人站在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目中紧张的看着众海盗。
海盗在众人之间穿过,似在挑选,被选中之人都得服下一枚黑色丹药。这丹药显然不是什么好药,但如今命在人手,自然无人反抗。张野几人也被迫服下了丹药。
张野目中扫过,发现被服下丹药之人,修为俱在练气四层之上。
不过多时,修为在练气四层之上的人都被选了出来,几个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