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染僵着身体,任由他抱着往卧室走。
她有些后悔,刚才脑子抽着了,干嘛要去吃那一口。那种行为,对一个男人,本来就是一种挑逗。
她也想推开他,或者干脆跟之前每次一样,干脆地给他一拳外加一句“臭不要脸!”但是发生了白天病房里那件事之后,她忽然就好像没了推拒他的立场,也没有推开的勇气。说不上来,两人之间,哪里已经发生微妙的改变。
他的呼吸起伏,她都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气息包围着,两只有力的臂膀轻而易举抱她在怀里,体温从接触的每一寸扩散。许宁染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好像被狮子捕获的小羊羔,心跳都困难。
她把脸藏在他的胸口,默不作声,任由他抱她到床边。
下一秒,他却手一松,恶作剧地把她丢在柔软的床上:“哈哈,睡觉了!”
许宁染整个躺在床上,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刘大仁得意地笑:“怎么样?哥吓着你没?”说着,薄毯拉过来把她裹进去:“赶紧睡,不准熬夜!”趁着许宁染还没反应过来,把枕头扔到他脸上,他站起来就往卧室外面走。
快走到门口,许宁染裹在被子里,闷闷地叫了他一声:“喂~”
刘大仁收住脚步,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闷住半天。
刘大仁了然,一手拉住门把手,说道:“我明白。许宁染,我等得起,这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往心里去。”说着,轻轻合上了门。
剩下半碗面条已经冷了,他舍不得倒掉,几口吃完,在厨房里一边洗碗,一边在心里骂自己:让你装-逼!让你绅士!大好的机会又放跑了吧!越想,越觉得自己还不如qín_shòu一点,再这样下去就要注孤生了!
(拜托仁哥,你照过镜子没?就这张脸可能吗?)
(老子就要自己想要的这一个!╭(╯^╰)╮)
(好吧……)
闷闷不乐地洗完碗,回到客厅,把茶几收拾好,水果洗干净摆整齐。刘大仁准备起身去穿鞋,回酒店。
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许宁染手里拿着一身男式的睡衣出来,远远地伸手递给他。衣服已经洗干净、烘干,带着洗衣液的清香。
“给我的?”刘大仁有些惊喜。
“嗯,”许宁染小声说:“下午我路过商场买的,已经洗过了。不过我没有第二张床了,你只能睡沙发……”
“沙发好,我最喜欢睡沙发。”
刘大仁这话接的,许宁染没办法答,憋了两秒只好说:“嗯,那晚安~”然后飞也似地逃回自己房子,把门关上了。
云村边缘的山林里,粗布衣着、眼神呆滞的农人拿着柴刀,“哐”“哐”地砍一棵已经枯朽的树。
没有电可以用。村子里有些富裕人家会用自行车驮着气罐,去阳亭镇上买煤气。但这个村民不知为什么,算是村子里极少数没怎么“发起来”的笨家伙,到现在,还得砍柴回去烧饭、取暖。
冬天就快来了,山村里,穷人家的日子不会好过吧。
他继续麻木不仁地砍柴。
身后林子里有动静。他远远看了一眼,两个人影从密林间闪烁一下,仿佛不是村里的熟人。这里靠近边防线,时不时会有当兵的经过,他也见怪不怪,继续“空”“空”地砍那截中空的木头。
但几秒种后,他停住了手里的柴刀,再次直起身来,仔细听。
他可以确定那两个当兵的是向着附近来了,但此时,林间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空气中一种莫名的迫近感压下来,不是极端敏锐的神经就不可能捕捉到。
这绝非一般边防的士兵!
呆滞的农民忽然变了脸孔,他的一双眼睛犹如察觉危险迫近的兽类一样闪亮,身子一跃而起,头也不回地向前蹿去。
说时迟、那时快,从身后林间十几步远的地方,两道身影也闪电般蹿起,向他追赶过去。一前一后,三道影子,犹如猿猴般轻盈,在树林间发挥惊人的速度。
身后两人手中有枪!他们是冲着这农民来的。但树林茂密,视野混乱,不是能随便开枪的地方。
农民在前面跑,两个军人在后面追,前面的难以甩脱,后面的居然也一时追不上。
但确如逃窜的人判断,这两个绝非一般军人,速度快得惊人、身体之灵活更是突破常人,足足追出一两公里,再往前,就要出这一片林子到河滩上,那里开枪可方便得很!
穷途末路,农人忽然停下来,回头就是一刀。如果不是两个军人闪得快,这一刀非给哪一个开瓢不可!农民继续舞动柴刀,一把普通简陋的柴刀,在他手里居然发挥出极大威力,一招一式仿佛握住的是致命的三棱军刺,刀刀往咽喉和胸口要害招呼。
这也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农民!
但是冷兵器要是这么牛-逼,哪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且占且退,不到十步,一个军人偷空,干净利落一枪打在腿上,结束了战斗。
两人证件一亮,北都军总特授的龙纹图案赫然其上。其中一个板着脸公事公办地说:“剩余的‘蓝血’和发射枪,我们已经从你家院子里挖出来了,跟我们走一趟吧,配合调查。”
这人眼中还泛着杀手特有的凶戾神采,但完全没有卵用,两名精悍的战士一左一右,架起他就走,在军用机场直接上了飞机。
因为赵燮案,“龙魂”特战队现役全部军官都暂停执行职务了,但是,又不包含预备成员。从预备成员里找几个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