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很和蔼很和蔼的老爷爷啊!他说他叫苏大海,还说这里要干旱了,我没听懂他说什么,他就走了,哇......”
“苏大海?”
“干旱?”
夫妻二人的心狂跳!!!
苏正礼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耐心的问道:“满娘,你跟爹说说,那个老爷爷长什么样啊?”
“长眼睛,长胡子,白头发......嗯......说不出来了......”苏满满止住了哭声,做仔细回想状。
其实老头子都长得差不多,还有苏家男人特有的长眼睛,她年纪小记不清楚也是正常的嘛。至于太爷爷的名字是她在祠堂里看见的,可是谁又知道她识字呢?
“苏大海不是你爷爷的名字嘛?”李氏疑惑地看向丈夫,有点摸不着头脑。
苏正礼点了点头,平时没人会叫自己爷爷的名字的,就是叫也得是尊称,爷爷那辈辈分的人差不多都已经作古了。
女儿是不可能知道她太爷爷的名讳的,也不可能知道她太爷爷的长相,难道真的是爷爷示警?
他说了什么?这里要大旱!!!
苏正礼一想起比常年炎热许多的天气,不禁背后就冒出了丝丝的冷汗!
“我去找爹,你看好满娘。”他来不及多想,胡乱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外面天正朦朦亮,院子里一片寂静,老人家本来就浅眠,听见苏满满的哭声就更睡不着了,屋里已经亮了灯。
“笃笃笃”苏正礼敲门,苏二柱听见动静赶紧下炕来开门:“正礼啊,满娘怎么了?被梦惊着了?”
“嗯。”
苏二柱见大儿子面色凝重,脸色极其不好看,心觉有事儿,赶紧侧身让他进了门。
王氏这个时候也起来了,看见儿子,心里也纳闷,莫不是满娘出事儿啦?她的心里顿时一紧。
谁知道听儿子说了经过,老两口都大惊失色:“干旱?!”
苏二柱小时候是经历过干旱的,那可怕的场景到现在还历历在目,那种挨饿干渴的滋味,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想起来。没想到临老了,难道还要再经历一回?
“等天亮了,我就去给你爷爷上柱香,满娘怎么可能知道她太爷爷叫什么,一定是祖宗保佑,你爷爷护着咱家呢!满娘岁数最小,肯定最好入梦。我也觉得今年反常,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这事不能光咱家一家知道,要真是干旱,咱们整个村子都不能幸免。”
苏二柱竟是对这件事深信不疑了......
“爹,先别忙,干旱也不一定就是咱们一地一域的事儿,除了跟里正叔说一说以外,最好还是让里正叔派人去别县看一下,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意思。”
苏二柱也知道他儿子素来谨慎,还是再确定一下为好,遂点头称是。
苏远山听了苏二柱父子带来的消息,差点以为他们父子疯了,这天灾是可以乱说的吗?可后来听说是大海叔托梦,就信了一二分。
他开始在地上踱步,到了他这个位置,就不能再只考虑自己一家的老小了,整个村子的重担都负载了他的肩上。
“我这就让我家老大带上几个人,去远一点的几个县看一下,最好是往北走一走。正礼说的对,什么事都要有个确实的说法才好,不然光凭你家小丫头做的梦不足以服众啊!”
苏二柱点了点头:“远山大哥说的是,我们父子就先回去,让你们家老大先去县城里租辆马车,脚程也快些,我就在家等你消息,这件事情宜早不宜晚。”
“嗯,我送你。”
“不用不用,正事儿要紧。”
苏二柱父子早饭也没吃,回来就钻进了书房,等父子二人商量出个章程来,天已近晌午了,接下来是焦急而又漫长的等待......
已知情的几个人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
傍晚时分,苏家的大门被敲响了,苏远山的大儿子苏安平带回了最确切的消息,越往北走,干旱的情况越严重,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连浇地的水都没有了。
因为时间的关系,他们并没有走出太远,但是看到了情况却是一县比一县严重,许多人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今年的雨水特别少而已,但是大槐树村的人对旱情已经确认无疑了!
这一晚上是个不眠之夜,整个大槐树村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还有一些知情人凑在一块一直谈到午夜,直到理清了解决的办法,这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召开了紧急会议,把昨天发现的事情和研究的解决办法都公布了出去。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沸腾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苏家人早就已经赶着牛车去镇上购粮了,几个媳妇也都回娘家去告知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去了。早一步,或许就能获得多一线的生机。
苏满满看着大伙忙碌了起来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事儿有大人帮忙,可她也不能落后不是?跟在两个堂姐身后,她们的任务是要把家里的菜都摘下来,还要摘多多的野菜,晒成菜干和用来腌菜,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早一步还是有好处的,等她们买完粮不到半天,粮食的价钱就开始疯长了,旱灾的消息以可怕的速度辐射了出去。
要通过这样的大灾年银子必不可少,居家过日子,油盐酱醋哪样也不能缺。苏正礼和李氏商量过之后,决定把一百两银票拿出来。
“你哪来的银子?”李氏望着这么多钱满脸惊讶。
“我前些日子在一个朋友买卖那里掺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