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抓过福字,随手贴向了年兽的脑袋。年兽四足一软,“轰隆”一声跪了下来,眼睛里的红光渐渐消失,身影也变得越来越小了,最终又变回了小黄狗的模样。
“年,年”小家伙似乎完全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绕着我的裤腿不肯松口。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家伙?”方宏伟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
“还能怎么办?养着呗,反正我那儿也快成妖怪动物园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方宏伟刚走,白虎就从钱堆里面钻了出来。我鄙视地看了它一眼,它脸一红急匆匆地钻进了我手上的戒指。
“你非要养这怪兽干嘛?”朱雀指着小黄狗问道。
“你傻啊?”我拍了拍满满当当的裤兜,“有了这家伙,咱的公司完全可以不开门了。”
“你想的可真好。”朱雀刚把头钻进戒指,一听我的话嘲笑道:“你要想让它用这招,你得提前给它喂钱!双份的!”
我看了看表,这就快一点了,正想着打辆车呢,一群人冲上来把我围住了。“就是他,他手里拿的就是咱家的福字!”一个老头指着我大喊道。
还没等我解释呢,一帮子人按着我就打,那老头颤颤巍巍地给了我两拐杖,“我刚把浆糊刷好,你养的乌鸦就把字偷跑了,两块钱一张的东西你不会自己买啊?”
好人难做啊。我拍了拍满身的土,一瘸一拐地站在路边打车,你说我一不图名二不为财,兢兢业业奋斗在维护社会和谐稳定的第一线,还要受尽世人的误解和白眼,我容易吗我?
本来我们市打车就难,年三十就更难了。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司机上下瞅了我一眼,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只好一手捂着受伤的屁股,一手揉着腰像刚出嫁的小媳妇一样,一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回扭着走,估摸着等我回去了天也就该亮了吧!
“伟哥!”正伤心着呢,我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喊。我扭头一看,一只大狮子正朝着我疾奔而来。“张鑫,你不是让你爷爷带走了吗?”我好奇地问。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来,回去再说。”张鑫往地上一趴,我赶紧骑了上去,就看见他四只爪子一蹬地,跃到了空中,身下一股白雾腾起,我就这么骑在狮子身上腾云驾雾起来。
我挺直了腰板,把头发理了理,啧啧,就算是来个玛莎拉蒂也没我这拉风吧?
“别摆造型了。”张鑫嘿嘿一笑说,“我用了障眼法,外面的人看不见咱们。”
“你恢复记忆了?”我想起来了,这家伙以前好像也不会这种法术的啊?
“嗯,我爷爷给我吃了药,我都想起来了。”张鑫一边飞着一边说。
“唉,你也别太伤心了。”我赶紧说道,“这事儿平心而论是孙悟空做得不对!”
“我伤心什么?”张鑫一点儿都没有难过的意思,“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变成人,这辈子不是实现了吗?嗯,解药弄出来没有?”
“九灵圣元到底想干什么?”王老五一见张鑫就着急地问道。
“我爷爷当年受了些刺激,孙悟空把他所有的子女都打杀了。最关键地是他一直教育我们与人为善,天旱了就行云布雨,发洪水了就挖沟建渠,谁家有病了我们还免费给人看。可那些人始终拿我们当妖怪,爷爷全家被抓住以后就数他们最高兴,而且还拿了我们的骨头泡酒喝。”回到家,张鑫说着说着眼圈有点儿红了。
“这帮家伙不识好歹,真应该让他们也尝尝当妖怪是什么滋味!让他们也过一下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整天提心吊胆,害怕成了那些没事儿就斩妖除魔的法师的经验值。”孙天宏听完了张鑫的话跳着脚说道。
“别捣乱!”我瞅了孙天宏一眼,这家伙思想太偏激了。
“我爷爷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拿走了秦广王的诱惑草。”张鑫小声说道,“那只年兽是他在流浪狗身上实验的结果。”
“那也没什么用啊。”秦广王得意地说道,“生死簿可在我这儿呢,九灵元圣再厉害,他也没办法知道谁上辈子是妖怪,上辈子是神仙吧?”
“他是不知道,他也没兴趣知道,他准备给所有人都用上,有几个算几个。”张鑫喃喃说道。
“谁那么傻?见着药就吃?那又不是自来水,还能人人都喝啊?”我怼了他一句。
“就是自来水啊。”张鑫张大了嘴诧异地说,“伟哥你这不去摆摊算命实在是太可惜了。”
“什么?”我心里一惊,九灵圣元这是要干大事儿的节奏啊!
“你把这个带上。”见我急匆匆往外跑,秦广王递给我一个红色的小瓶子,里面是半瓶粉红色的水。
“这是什么?”我接过瓶子打开闻了一下
,这东西还挺香的啊。
“这是用孟婆汤和彼岸花配制的解药。我刚研制出来,还没试过,不过效果应该不错。”秦广王压低了声音说。
“赶紧给自来水厂打个电话,看看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我急匆匆地拨通了方宏伟的电话。
“怎么了?停水了吗?你就不能忍忍啊?”方宏伟嘟嘟囔囔说道,“我这才刚睡下。”
“少废话了,你要是不想变成蛤蟆精那就赶紧带我过去!”我冲着他喊了起来,“有人准备往水厂里投毒!”
“你等着我马上去水厂!”方宏伟说完急匆匆挂了电话,我隐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