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重病。
这便是若藻准备出门时得到的消息——消息源自她的另一个侍女灵子。
在灵子的服侍下换上华贵的天蓝色和服,虽然她已舍弃蓝这个名字,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喜爱蓝色。
二皇子重病?在这个时间点,是巧合吗?还是谁的阴谋?
若藻轻轻蹙了蹙眉头,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疑惑,然而,她却将这个问题藏在了心里,反而淡淡地回应道:“我知道了,那么,翼君怎样了?”
“据守泽御医的说,太子依然还在昏迷,看情况今天像是没法醒来了,因为守泽御医急着去看二皇子,所以我没法细问,殿下。”
“啊,对了,木子呢?今天怎么没见到她?”没法确定昨晚的木子是否是真人,若藻只好通过询问来确定了。
“不知道,殿下,我一大早就没见到她,应该还在偷懒吧,需要我去叫她吗?”
“不用,你叫人去备车,就说我要去看望翼君。”
看着性子严肃的灵子买着规矩的步子走出门外,若藻将藏在被子下的缩小精灵球夹在了宽腰带里,再三确定它不会掉下去之后,她便随意地走出了房门。
然后,她便发现,在前院的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守卫服的男人。
那正是昨天将她挡在太子居所外的守卫。
“你有什么事吗?”若藻的声音冷的像冰,任谁被堵在外面一天都不会对堵门的人有什么好心情的。
守卫面无表情,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像是他整洁的衣裤一样,带着无法言说的傲慢。
“矢皇子突然重病,所以天皇震怒。”
“怎么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要挡在我的门口?”
“您应该知道,天皇震怒,所以特别下令,从此刻起,您将不能踏出门口一步。”
“这是什么意思?”这下,若藻真的怒了,冷哼道,“天皇是在怀疑我吗?毫无道理地凭空怀疑我?”
“那就不是我能够肆意揣测的了。”守卫的嘴角牵扯出一丝嘲弄的冷笑,毫无感情的话语却充满了讽刺,“天皇大人说不定是在保护您呢!”
“你,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肆无忌惮地看着因愤怒而满脸红霞的若藻,守卫只是保持沉默,在他看来,就算这个太子妃身份再尊贵,她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最多是个漂亮的女人,对于身为天皇近侍的他来说,只要表面上的尊敬也就够了。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从远方又跑来了一个人,他的服饰与眼前的守卫大致相同,只是头盔上多了一片羽毛,虽然只是不起眼的装饰,但就算是对宫廷事物再不熟悉的若藻也知道,来人比眼前的守卫等级要高多了。
果然,守卫看见来人,顿时抛下了脸上的冷笑与傲慢,严谨地行了一礼,问好道。
“板垣番队长。”
“恩!”来人只是冲守卫点了点头,沧桑的面容上满是懒散与冷漠,似乎他并不愿意与任何人打交道,“玉藻前殿下,太子让我来找您过去。”
“是翼吗?”听到这一句话,若藻的脸上顿时一喜。
然而,一边的守卫却是急了,说道,“板垣番队长,可是天皇那儿……”
“天皇已经同意了。”来人淡淡地瞄了守卫一眼,缓缓地说道,“实在是太子殿下闹得太凶了,所以天皇不得不同意太子殿下的要求。”
“是……是这样吗?”守卫有些惶恐地道歉道,“真是抱歉,我居然质疑您。”
“没事……”来人似乎相当的懒散,就连多和守卫较较劲都觉得麻烦,直接就摆摆手将他打发走了,接着,这位番队长便对着若藻说道。
“好了,您就跟我去见太子殿下吧!”
————前往看望太子翼分割线————
那是太子翼的另一处居所,与若藻的居所并不相连,反而离天皇的居所要近一些。
不知为何,若藻觉得与昨日相比,今天这儿有些冷清,但她还是跟着番队长慢悠悠的步伐走进了翼的卧房。
房间里燃着香炉,淡淡的烟雾像是虚幻的精灵,在空中浮沉着,但那并没有办法阻挡若藻的视线,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翼。
他的面色惨白如纸,往日漆黑的头发也枯槁得仿佛随时会断。修长的眉毛紧蹙着,又时不时在微微颤抖——那并不是眉毛在颤抖,而是他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战栗……
显然,他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若藻不由得心头一痛,她强自忍住了心中想要扑上去查看的想法,转头望向了从进屋起就站在她身侧番队长。
“好了,我将人带到了,太子殿下,那我就现在门外候着了。”番队长相当的识趣,自觉地走了出去,还顺带把门关上了,将空间留给了若藻和翼。
“你终于来了,玉藻。”闭目休息的翼将头转向了若藻,露出了一副苦笑。
“你怎么样了,翼?”十分焦急地冲到翼的身前,若藻握住了翼伸出的颤抖的手。
“很痛啊……因为太痛了,所以抱歉啦,玉藻,我没法像以往一样笑了。哈哈,我可能也活不长了。”
“没关系,那都是小事,翼,不要担心,我为你请的医生很快就到了,只要有那个医生在,无论什么样的病都能治好的,所以,你不要放下希望。”
“不会的,如果留你一个人在这世间,你一定会很伤心,很孤独吧!”
“恩,所以,翼,活下去,就算那个医生没法救活你,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