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涛求之不得,于是说声“是”便快步向前走去。
未走出一里,忽然看见燕氏兄弟牵着马迎面走来,一时大惊,忙喊:“前辈,前面是我的仇人,我要躲一躲了。”却不见回答,这才敢回头一看,哪还有西门冲的人影。
他这一喊本是想让西门冲出手帮助自己料理这兄弟俩,哪知西门冲不知去向,燕氏兄弟却发现了他,大喊一声:“小贼在那里。”翻身上马追了过来。
银涛见他们骑马来追,心想自己绝跑不过这马,必须向他们不能骑马的地方逃,于是脚下疾奔进了右边的树林。燕氏兄弟只得下马徒步来追。银涛慌不择路四处乱钻,燕氏兄弟紧追不放死死跟上。
燕氏兄弟轻功本来极好,眼看就要抓住银涛了,哪知前面突然出现一片密林,长草拦腰,古藤织网,脚下空有好功夫,却是施展不开了,只能向银涛那样乱扑乱闯,双方相距了七八丈远始终追不上。
银涛为了逃命尽向长荆、古藤、高草生长的地方钻,越难走越是对他有利。衣服划破了、手脚流血了也不去管。燕氏兄弟却不愿向他那样,感到有失身份,反正他也逃不了,那就慢慢追吧,这样一来与银涛的距离越拉越长。
但是这密林并不大,不多时便走完了。林外是山坡,银涛不敢停留便向上爬。燕氏兄弟出得林时他已在半坡,燕功权道:“今天绝不能让这小子再跑掉,追。”两人展开轻功奔向坡上。
银涛好不容易爬到了坡顶,回头一看,燕氏兄弟已到了身后,双双出手抓了过来,心下大急就地一滚避开。哪知这一滚就停不下来了,一直滚出三四十丈,待坡势缓了方才挺住,幸是草高无石未伤筋骨,这一下可把燕氏兄弟甩远了,银涛哈哈一笑,说道:“就凭你们两个笨蛋也想捉住我?简直是作梦。”话虽这么说,心中却是害怕,脚下毫不放松。
燕功逐眼看就能捉到他,不想却又让他溜了,气得大骂:“你这王八蛋,龟孙子,老子今天如果捉不到你,这‘燕’字就倒着写。”
燕功权一听气道:“乱说什么,祖姓岂是让你乱拿来与人赌气的?还不快追。”兄弟俩双双扑下坡去。
到了坡下又是一片密林,眼看燕氏兄弟又追上来,银涛不及多想又钻了进去,燕氏兄弟紧追而至。这片树林更大,绝无人迹,比之方才的密林更难行走。燕功逐不时被树枝挂到,气得大骂不停。银涛凭着他的声音判断双方的远近,拉得远了停下喘口气,近了又向前跑,三人距离由五丈变成二十丈,由二十丈变成三丈,又由三丈变成三十丈,忽远忽近却始终追不上。
钻了老半天终于钻出了密林,身上衣服已挂扯成了布条,汗水夹杂着血水湿透了衣服。前面是一片沼泽,到此已无退路,银涛也不多想踏了进去,等得燕氏兄弟出来,银涛已走了一半。
燕功逐一看说道:“哥,这沼泽脏兮兮的,下面都是烂泥怎么走?”
燕功权道:“娘的,他能走,我们也能走。今天非捉到这狗崽子不可,捉住也不用交给教主了,我们兄弟俩制他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受尽人间酷刑。”
燕功逐听哥哥这么一说,来了精神,啪地一声一脚踏了进去。
银涛在沼泽中走着走着突然沉了下去,没了踪影。燕功逐惊道:“大哥,前面有泥潭,那小子沉下去了。”
燕功权见他半天不露头,说道:“看来这小子,确是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二人正欲转身往回走,燕功逐突惊叫道:“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燕功权看时,银涛已近岸边,走得两三步便上了岸,叹气道:“看来这小子该受我们的百般酷刑,老天给了他机会,他竟不愿这般轻松的去死。”
燕功逐道:“我们追吧。”向前移了两步,忽然脚下松软无从着力,身体慢慢下沉,心中惊恐大声喊道:“大哥快救我。”
燕功权见他下沉走上两步一把将他拉住,哪知自己脚下也轻了向下沉陷,一时间水便漫到了胸口。
银涛见状在岸上拍手大笑,高呼老天有眼,终于要惩制这两个恶魔了。
燕功权知再沉得片刻两人非送命不可,于是低下头去钻入水中,解下自己腰带,将一头拴在燕功逐的腰带上,拉住另一头钻出水面说道:“你用力推我出去,我用腰带拉你上来。”
燕功逐道声“好”猛吸一口气钻入水中,双掌用力一推,水花飞溅,燕功权双脚从烂泥中拔出向前一冲,双手在水中一划又向前移了一节,踩将下去,脚下受力已出泥潭,忙用力拉住腰带,但燕功逐陷得太深一时竟拉不动,心下大急全力拉扯,结果脚下一滑扑倒在水中,站起身来又拉。
眼看水已满过兄弟下嘴唇,燕功权始终拉不动,无奈之下向银涛喊道:“银涛你过来帮我救出我弟弟,我发誓以后绝不再与你为难。”
银涛哈哈大笑说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白痴,救你弟弟,救上了他,你们一翻脸我还有命吗?这叫人作孽不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千方百计要抓我、要杀我,这下自己却陷在了泥潭中,哈哈,等死吧。”
燕功权心下极为气怒,但眼看着兄弟即将丧命自己却无能为力,现在能帮自己的只有银涛一个,于是忍气吞声的道:“以前是我们兄弟的不是,得罪了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