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桓听着宁说着让华锦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他会一直支持华锦,真的看着两个人这么大方的表达自己,隐隐的心里都有些羡慕,宁这样的身份反而可以不受到任何的束缚,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总有人在旁边指点你该怎么做。
即使华锦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是违背大家所认识的规矩的,可是就像是这律法中说的那样,女子守的是家规,自己的男人支持,那么外人就没有资格说什么,因为女子是这个男人的附属,不是别人的附属,有资格教育的自然也是女子的男人。
慕容桓看着华锦和宁这样一唱一和的默契,不由得想起曾经蕊儿和他说过的话,蕊儿总是不忿为何女子就只能是附庸,如果女子也有才华的话,为何不能表现,为何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时候他不能反驳什么,只能说这是祖上的规矩说法。
可是今日见了华锦这般一字一句的,铿锵有力的反抗这些个所谓的规矩,才突然明白,也许即使不满,也从来不该直接说出来或者反抗,而是像华锦这样吧,一边可以做自己做的事情,表现自己的能力和才华,却又利用尽了这世间所有的规则,让所有守着死规矩的人也说不出话来。
都说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庸,那么所有的其他男人,又如何有资格说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女儿,别人的未婚妻到底做得好不好,没有资格不是吗?
慕容桓隐约的发觉,也许华锦这个女子比他想的要更聪明,可惜华锦不会给他思索的时间,在周存英说话之后,华锦果断的给慕容桓行礼“本郡什么时候参政了,不过是因为本郡之前和倭寇打交道过,所以和那个云姬一样提供一些帮助而已,这也是陛下亲自同意的,周大人是觉得陛下做得不对吗?”
华锦自己也知道,她自己身上那么多的事情几乎都能让她狡辩过去,但是唯一的这一件她参政这个事情,是她诡辩不得的,不过么,之前的事情都已经给过去了,这个事情自然可以交给慕容桓来解决了。
本来这个事情也是慕容桓做得,而且,华锦计算了一下时辰,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宁嫔想要拿着华家来打击她的事情已经是不行了,至于女扮男装什么的,有宁这个未婚夫挡在前面,她就是不规矩也轮不到别人说,宁愿意能怎么样,背后说就是了,也不能管到别人的头上,外人么,没那个资格。
也就是参政这里的事情,华锦也给了一个理由,她没上朝过,谈不得祸国殃民,以前他们还能说她这个郡主样貌是好的,定亲了还和陛下暧昧什么的,但是今日宁这么站出来,这之前看似暧昧的男女关系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而且有趣的是,华锦这个郡主这些日子谈国事的时候,宁这个未婚夫也是在的。
一下子本来觉得的暧昧都好像不暧昧了,就是真的想说嘉善郡主和陛下有什么,也只能说宁这个人没底线,不在乎妻子的名节什么的,但是说就说了,也没别的办法,不能拿着这个理由治罪吧。
果然,她说完之后慕容桓便看着周存英“周大人是对朕的决定不满,嘉善郡主不过只是辅助,还是周大人有比嘉善郡主更合适的人选,也可以,说来听听,如果能代替嘉善,朕就不让她议事了,还是说周大人自己就很了解倭寇的那些事情?”
周存英立即行礼“臣不敢,只是虽然臣等知道郡主只是辅助,但是外人看着便觉得嘉善郡主如此行事,的确是不规矩的,请陛下明鉴。”
这时候就看出来六部尚书和其他小官的不同了,这样的试探和压力下来,周存英还能有所反应,给自己说的话找一个理由。
“外人不明真相,那就想办法让人明白,周大人这话说的有意思了,难道外面的民众看得少,容易被煽动,所以还让咱们这些做官的,还是陛下来按照百姓的说法来行事了吗?如果有人怀疑,那么就解释清楚才对,为了这些不懂事的百姓的一些不明白的想法,就让对征倭有帮助的郡主不再参与。”这回说话的人却是红色的官服,是近日才就任的兵部尚书楚大人。
“本官倒是很想问问周大人,如果没有郡主的帮助,征倭遇到更多的困难,那些百姓说我们朝廷不利的时候,周大人也听从他们的说法,觉得我们朝廷没用吗?”楚大人是福建人,说话也是典型的南方口音,但是言辞却十分犀利。
“楚大人真是维护嘉善郡主啊,不知道的当你们是多好的关系呢!”周存英气哼哼的道。
“周大人才是故意为难,百姓们一般见识不多,读书不多也看的不够深远,所以这也是为何我们大燕国是科举取士,因为读书人才能明智通达,才能管理国家,才能知道怎么做对国家和百姓更好,如果外面的那些百姓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咱们这些人站在这里做什么,百姓就能管理好国家了。”
“陛下也好,我们这些人也好,做了一些决策百姓不能明白深意,他们觉得陛下不明智,不合格,我们也要听从吗,难道不是好好的教育他们,陛下是为了他们好,是为了他们能过好的生活,这道理难道不是才是正确的吗?”
楚大人言辞慷慨,这也是这位兵部尚书大人在就任之后第一次出来说话,他干脆利索,说话的时候大家显然看到了慕容桓的表情很是欣赏。
至于那个被讨论的中心任务,华锦却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不说话,宁怀远看着华锦这样的表现,心里面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