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坦人五官立体,相貌类似茉儿前世所见过的维族人。而图坦的传统服饰,与维族姑娘所穿的维族传统服饰很像,茉儿敢说,就阿依古丽这样的容貌,放在她的前世的维族中,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阿依古丽真的觉得茉儿长得很美,她第一次被自己觉得长得很美的人夸赞,整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抓了一缕茉儿的头发,那手感是又柔又顺,阿依古丽笑着对茉儿道:“你的头发真好,我帮你编一个我们图坦姑娘的头发吧。”说着,阿依古丽便拉着茉儿来到梳妆台前坐下。
她拿起梳子先是帮茉儿从头到尾,梳了三梳子,在梳发的同时,阿依古丽用图坦话念念叨叨地念了一些话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茉儿好奇,不仅笑问阿依古丽:“阿依古丽,你帮我梳头,这嘴里是在念什么呀?”她心里想呀,兴许是图坦这里的民俗。
只是茉儿没有注意,当她问这一问题时,阿依古丽那深邃的眼中,又几许晦涩的波动。
“我刚刚在念的是我们图坦的祝福话。”阿依古丽嘴角荡着笑容,话中带话说道:“祝福你越来越幸福,今晚能如愿以偿。”
越来越幸福,茉儿还能听的懂。但这如愿以偿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茉儿又不仅在心里失笑。
这阿依古丽毕竟是图坦人,再怎精通大夏语,有些词句难免会理解错误。
想到这些,茉儿释然一笑,也就没当一回事。
阿依古丽的手很巧,她将茉儿的头发分成两股,然后又将那两股头发各编了成一条辫子,在编辫子时,阿依古丽还将用红色玛瑙与珍珠串成长串的珠链绕到茉儿的辫子里头。
在阿依古丽的巧手下,铜镜中的茉儿虽然生着一张江南人清丽动容的脸,但那异域的打扮却宛若这开在荒漠中的一朵红花。特别是当阿依古丽为茉儿戴上那顶红色的,缀着长纱与白色翎毛、红宝石与红珊瑚的帽子,茉儿便更像一名图坦的少女了。
“夫人,您如今这番装扮,主子回来一定大吃一惊的。”其实春意更想说瞿天麟会被茉儿惊艳到的,但她觉得如此用词不对,便在脱口而出这句话时硬生生地改成大吃一惊。
虽然春意没有将“惊艳”这两个字说出口,但茉儿自己,倒也是被镜中那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给惊艳到了。
阿依古丽也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拿起梳妆台上,用铃铛与红宝石串成的手串给茉儿戴上。
这时,阿依古丽那双深邃眸子闪动,她嘴角喊着浅浅的笑容对茉儿道:“茉儿,这手串的上铃铛声音很是悦耳,你要不要摇一摇这铃铛,听一听声音。”
茉儿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镜中的自己给吸引了,并没有发现阿依古丽的不对劲。
她听到阿依古丽的建议,不仅真抬起手,晃动起手腕上的铃铛。
“叮铃,叮铃……”铃铛轻轻摇晃,发出的声音甚是悦耳,就宛若金玉相击的声音。
“夫人,阿依古丽说的没错,这铃铛的声音,果然好听。”春意欣喜道。
茉儿嘴角向上弯得更深,她将手腕放在耳畔,轻轻晃动。
铃铛清脆悦耳的声音,又再次传入耳内——“叮铃,叮铃……”听着那仿若金玉相击的声音,茉儿也不知为何,眼皮越发沉重,她心底有个声音在猛然挣扎,意识却已渐渐陷入黑暗……
等茉儿再次醒来时,是被宛转悠扬的声乐给唤醒的。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绣着大朵大朵牡丹与莲花的红色毯子。
“这是哪儿?”
茉儿抚着太阳穴,迷糊地想着。
可她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那句话,不知在脑中想着同时也脱口问了出来。
“这儿是咱们的喜房。”如醇酒般清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茉儿一怔,有种幻听的感觉。
因为她认出,那声音是容煊的。
但她如今身在塞外,容煊在大夏,怎么可能会听到他的声音呢?!
想到这里,茉儿不仅摇头失笑。
但也就在这一瞬,茉儿嘴角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容煊,你、怎么可能是你?我莫非不是在做梦了吧?”
茉儿心生疑惑地想。
然而,不容茉儿多想,就坐在床畔的容煊嘴角轻轻扬起,那双修长的手轻轻抚摸这她的脸庞……那触感是那样的真实,特别是容煊的声音越来越真实了。“茉儿你没有做梦,确实是我。”
茉儿不敢相信,她不仅又细细打量起房中装潢。
没错,这里确实是图坦。
想到这里,茉儿不仅脱口而道:“可、可这是图坦啊!你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容煊嘴角依旧浅浅挂着温和的笑容,他不仅问道:“茉儿,你说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那我应该在哪里?”
“你应该在大夏,在帝都才是。”茉儿回答。
闻言,容煊嘴角温和的笑容忽然变得痞痞的。他弯下腰,让自己的脸庞与茉儿的越来越近,当他的薄唇与茉儿樱唇只差半寸之间的距离时,容煊轻轻吐出这句话来,“既然你不相信我就在你面前,茉儿,你说我应不应该向你证明证明。”
“你要怎么证明?”茉儿下意识脱口问出。
容煊没有回答她,而是用以行动,将自己的薄唇往茉儿的樱唇上贴。
当他们二人唇碰到唇的那一瞬,那柔软的触感,让茉儿一怔。
这感觉……这感觉……绝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