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临别扭地将眼神移开,有些心虚而不敢与凤临眼神对视。
“哈哈,二哥你在说什么呢?哪出了什么事……”
“如果没出事,你为何要对我闪躲。”凤临可不是那种,被他随便就唬弄过去的人。
“我、我哪有闪躲你呀。”玄临嘴硬道。
“你说你没有在闪躲我。”凤临道:“那你现在可敢看我的眼晴?”
“我有什么不敢的。”玄临禁不得被他这么一击,不由得将目光直直与凤临对视。
但他却不知道,他这一系反常态的举动,简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凤临急于想了解真实情况,可没心情和他一直这么玩装傻游戏。
“唉!”玄临微微喟叹,他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二哥了,深深凝着凤临的眼睛,语气不由得多了几份沉重:“三哥他……身上的毒,并没有完全解了。”
凤临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目光震震看了玄临许久,才终于找回他自己的声音,“你、你是说,三弟他……他身上的毒,并没有解……”
玄临重重点头。
凤临这时情绪一个激动,一把攥住他领口的衣裳,勃然大怒追问:“大哥让人送回的金纸信笺,里头明明说麟弟的胎毒已经解了,为何你又说并没有解?这是为什么?”
玄临任二哥攥着自己的领口,面容充满痛苦。
“二哥,我们都着了那人的道了。”玄临痛苦地闭眼又睁开,张口将在天剑山庄时,纪宁说的那番话一字不落地说给凤临听。“纪少谷主说,三哥体内陈年毒素在拔去的同时,新的毒便又重新种下……纪少谷主还说,这新种下的毒在三哥体内潜伏时期并不会有任何异样,可一旦发作起来,三哥不仅会像之前样心智退化,同时毒素一旦催生完毕,三哥便会……便会……”
“便会什么?”凤临追问玄临,但他见玄临现入沉默,情绪激动地吼他:“你说呀,如果毒素一旦催生完毕,麟弟他便会怎么样?”
如今的凤临,哪还有半分平日的谦恭温和。
玄临被他这么一吼,那英俊的面庞露出了深切的,难以遮掩的难受。他张开嘴,欲要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抢先一步——“若是毒一旦催生完毕,我便会七窍流血当场暴毙!”
听到这个声音,凤临与玄临身体同时一震,他们两人同时都过转头——
“麟弟!”
“三哥……”
他们两人在看到不知何时,已经俏然来到他们身旁的瞿天麟,都下意识唤了他一声。
但相对歉疚的玄临,凤临的心情是忧伤,是难受,更加是被蒙在鼓里愤怒。
“如果我没有察觉到玄临的不对劲,不逼问玄临,你们两人是不是想对我们大家瞒着这件事?”凤临质问弟弟。
“并不是的。”瞿天麟摇头,眼中涌起痛苦的气息。“我是想将这件隐瞒下来,但并不包括二哥你,还有师傅、牟叔和大哥……我只是不想让祖母、让茉儿为我担心。”
听到瞿天麟提起太老夫人和茉儿,愤怒的凤临也一下陷入沉默了。
是啊!
这件事,确实不能让她们两人知晓。
特别是祖母。
她老人家如今已是年迈,这些年更是为了城主府发生的这几桩惨案,折磨得痛苦不安。
从小到大,凤临看到太老夫人笑得最开怀的,莫过于瞿天麟成亲那日与她老人家再知晓瞿天麟胎毒已解这两件事。若是让她知晓了,瞿天麟胎毒解了又被种上一种更为霸道的毒……凤临可以想象,那位脸上如今爬满风霜与褶皱的老人,会有多伤心啊!
还有茉儿,凤临是千万个不愿意,看着心悦之人脸上流露出与太老夫人同样的悲伤。他也不愿意,心悦之人日后步入太老夫人的后尘。
“这件事,肯定要瞒住祖母和茉儿。”凤临赞同他的提议,沉吟片刻他又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发一封金纸信笺请师傅回琳琅城。师傅他老人家医术那样高明,一定能找出解毒的方法。对了麟弟,那位纪少谷主有没有说你体内的毒多久会发作?”
凤临关切问道。
瞿天麟嘴角苦笑,“少则三年,多则七年。”
三年,他还有三年的时间。
凤临目光顿时变得坚定。
无论如何,他一定在这三年里找到解开瞿天麟身上的毒,哪怕最终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深夜,瞿天麟才从麟阁回来。
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本是不想吵醒熟睡的茉儿。
只是他没想到到,他刚进入被窝,背对他的茉儿却忽然开口:“我还以为夫君你今夜会与二哥、四弟他们来个一醉方休呢!”
瞿天麟表情先是一震,随即脸上多了一丝愧疚。
他靠上前,结实的手臂从身后揽住茉儿肩膀,“我把你吵醒了?”
茉儿轻轻摇头说道:“正好想一些事情,所以还没有睡。”
“茉儿,你有什么苦恼吗?”瞿天麟没有直接问茉儿令她烦恼至深更半夜都无法入睡事情,而是隐晦地询问她的烦恼。
茉儿的烦恼,自然是因为他体内中的毒。
但她怎么能说给瞿天麟听,不由得寻了另一个借口。“打从上次母亲过来城主府探望我,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这还是我从小到大与母亲分别最久的时日,我想和夫君你商量商量,这两天,我回娘家一趟,看望看望母亲。顺便将咱们在帝都和蜀地买的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