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没有瞧到,李丹尘脸上的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
“两位,忙里偷闲啊!”喜房中外,忽然传进一个痞痞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人的笑声。
李丹尘和闫兰互看对方一眼,然后李丹尘将闫兰放落下来。
闫兰脚一落地,蹙着眉头,声音有些冷然冲着喜房外那人说道:“外面宾客众多,你不帮着爹爹和公公招待,过来喜房做什么?!”
喜房外的人,讥讽道:“也没什么。就是听到有人趁机跑到喜房私会我的妻子,怕一不留神就绿云盖顶,便想过来看看。”
“杨子言,你嘴巴放干净点。”闫兰恼怒:“若你敢再出言不逊,别怪我不顾今日大喜的日子,帮你松松骨头。”
“哟,娘子,别大动肝火嘛!”杨子言根本不惧她的威胁,笑得更加得意:“你夫君我可是个肚量大的人,现在就让你好好和你的姘夫好好说一点体己的话,这松骨的事,就留到了晚上洞房花烛夜时吧。哈哈……”丢下这句话,杨子言就意气风发笑着离开了。
听着他越来越远的笑声,闫兰和李丹尘脸色变得阴沉,宛若锅底一样黑。
片刻后,闫兰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这厮。”
李丹尘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声音有些冷然劝她:“师妹,你千万不要冲动。若你真的杀了杨子言这货,咱们天剑山庄可就完蛋了!”
闫兰怎么不知道这后果,哪怕她对杨子言真动了杀心,却也无法对他下杀手,毕竟,这会为天剑山庄找来灭顶之灾。
“师兄,我一点也不想和那杨子言洞房花烛,师兄我想和你……”闫兰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李丹尘给用手指按在她的唇上止住了。“师妹,咱们从小青梅竹马,这一天,我比你还期待,但我们不能。”
“可我想做你的妻子。”闫兰眸子在说这句话时,已经有了湿意,双手紧抱住李丹尘的腰间。
“师妹……”李丹尘因为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生出了怜惜之意。“我也想做你的夫君。”
“那我们何不如……”闫兰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羞涩到难以启齿。但她没有看到,李丹尘此时的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但口中,他依旧佯作着有些为难:“如果我真的坏你的贞洁,以杨子言那阅女无数的阅历,一定会察觉出来的。”
“如果,我们是……是在不破坏我贞洁的情况下行洞房花烛,他、他应该不会发现的……”闫兰咬着唇,艰难地吐出那番话。
但她又觉得有些对不起爱郎,不仅急着道歉:“只是、只是,这样就委屈你了。”
李丹尘眸中掠过眸中一缕算计,嘴上却口蜜腹剑,对闫兰说着柔情蜜语:“师妹,我并不委屈,因为我在杨子言之前与你成为‘真正’的夫妻。”
话音落下后,李丹尘就从背后将闫兰抱起,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然后两人面对着西洋镜前,李丹尘用他宽厚的手,帮闫兰脱下穿带整齐的喜服,后两人“合二为一”……
……
天剑山庄正厅,可谓是热闹非凡。
闫盟主和杨戬两人忙着招待宾客,时不时还会聊上两句。所有人从他们脸上的笑容都能感觉的出,对方对两家的结为亲家这件事,是有多么的满意。
“恭喜、恭喜呀!”某个和闫盟主关系不错的江湖高手向他恭贺。
闫盟主也是爽朗一笑,和那人寒暄几句:“小女大婚,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一会在宴席上,周兄你可要多喝几杯,以聊表我的歉意啊!”
“盟主放心,我等会定会多和几杯喜酒的。”
等那位武林高手离开,闫盟主的亲家,安庆县的县令杨戬就走了过来。“闫老弟,你有看到言儿吗?”
因为长子大婚,杨戬今日自然也是做了一番喜庆的打扮。
他的个子不算太高,身体也不像练武的闫盟主那样壮硕,长得还算不错,气质却儒雅斯文,保养得也十分不错。
他如今也是年过半百,甚至比闫盟主还虚长上几岁,但两人从面向来看,这杨戬最多也就四十五、六岁,比闫盟主看上去年轻个好几岁。
闫盟主毕竟是练过武的,眼睛锐利许多,他的双目如鹰目在正厅中转了一圈,确实没看到杨子言的身影,不仅笑着说:“子言确实不在正厅,人有三急,他或许方便去了也说不一定。”
“还是派个人去找他吧。”杨戬说道:“若是误了拜堂的吉时可就不好了!”
闫盟主点头,不仅喊了一个山庄弟子,让他去找杨子言。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杨子言此时饷妗
此时,新房一扇窗户前,杨子言正透着被他用手指捅破的窗纸,看着喜房内的状况。
听着房中时不时传来的男女相交的低喘声,杨子言并没有像一般抓奸的丈夫一样满脸愤怒,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说实在,他若不是因为两家为了各自利益联姻,他更不就不会娶像闫兰那种只会练武、完全没有一点女人味女子。
而且他也看得出来,李丹尘对闫兰并不是真心实意,他之所以会对闫兰表现出心悦她,不过也是为了成为天剑山庄的主人。
可惜,他最后的如今算盘落空,闫致远最后竟会与他杨家走近。
如今,他到喜房引诱那傻乎乎的闫兰也不过在日后撕破脸以后,好以这件事来要挟闫兰吧了。
但他也不是个傻子,怎么会让这厮得逞.
杨子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