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带着冰凉的气息,依旧无法使辰舒身上火辣辣的伤口安稳下来。
严睿思和张阡陌将辰舒从执法堂扶出来的时候,辰舒浑身瘫软,站都站不稳,张阡陌心里难过的说不出一句话。好在只是处罚,毕竟莫子杰丢了性命,这样的惩处程度已经算是轻的了。
沈默来看过辰舒一次,也是只摇头,他相信辰舒不会做出这种事,却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本来一心想要追求逍遥自在的人,自从把辰舒带来武当山,就没有再逍遥自在过一天。
辰舒看着沈默,自觉心里有所亏欠。他知道沈默是想用这武当作为屏障护他一段时间,毕竟他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若是就这样被卷入江湖,随时都会丧命。
天色黑了下来,一整天的狂风让天幕清澈,繁星闪耀。
张阡陌和沈默都回了各自的住处,只留下了严睿思一个人。严睿思在灯下为辰舒上药,同样是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渗着血水的伤口被药粉覆盖,辰舒如同那上药的严睿思一般,紧紧闭着嘴巴。
“你不疼吗?”严睿思一边撒着药一边问到。
“嗯……啊……”辰舒松开紧咬的牙关,忽的呻吟出声音。严睿思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半刻后又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一切都处理好。
辰舒知道,严睿思是最怕疼的人,刚刚自己这一声,或许是吓着他了。想到此处,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可无奈严睿思依旧是一脸严肃。
过了许久,辰舒笑到:“什么时候我们再比一次太极拳。”
“比太极拳?”严睿思挑了挑眉毛,也真算他心大,事到如今居然还开起玩笑来了。
“你是要重振同福镖局的人,若是赢了你,我在江湖中也会声名远扬的。”辰舒笑到。
“那你猜,你杀了莫子杰,在江湖中你会不会声名远扬。”严睿思笑问。
“跟你去了一趟长沙,我已经声名远扬了。”
“这个事你没有什么可说的吗?”严睿思问到。
“你觉得呢?”辰舒反问。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微弱的灯光在风中跳动,两人同时开口:“公孙季然。”
“你既然已经知道是公孙季然了,为什么不去反驳。”
“我没有证据。”
两人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公孙季然的心性,严睿思是知道的。一般人若是见着严睿思的一张臭脸,都会敬而远之,唯有这公孙季然永远笑脸相迎,对任何人任何事都笑脸相迎。这样的做法一般只有两种心理,一种是什么都不在乎,另一种就是伪装,显然公孙季然不是第一种。
“大师兄于良俊和公孙季然是同一个师父的弟子?那为什么看起来关系并不怎么好?”辰舒问到。
“嗯,于良俊喜欢用实力说话,他说的话很少,但是值得信任。公孙季然说的话很多,但大多是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的话。相传大师伯,有意将武当掌门之位传给于良俊,毕竟他的思维判断能力并不弱。相比之下,忽略了公孙季然,这一直是公孙季然心中的坎儿。”
“那日在长沙,于良俊对你好似特别关爱,但是你怎么就非要给人家摆出一张臭脸呢?”说到这,辰舒又笑了。
“名义上,我是要叫他一声大哥的。我爹曾经救过他的命,他认了我爹为义父……”严睿思说着说着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是提及家父又悲伤心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
“我想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我不知道公孙季然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你在明他在暗,除了做好准备迎接,没有别的法子。”
天气愈来愈冷了,初冬将至,大家都将门窗关的紧紧的,再裹上被子,生怕被这冷风吹到。
在这一群用被子包裹着的粽子里有一人问到:“这穷奇剑,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据说很多人都想要得到它呢,既然是凶器,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争着抢着要呢?”
“这你就不懂了,凶器必定是厉害的武器,厉害的武器自然是称霸天下不可缺少的用具。”
“除了这个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你们都不知道吧?”
“还有什么啊,说啊说啊。”
“快说啊!”
说话那人,话到关键便停住了,引得周围人一阵催促。
公孙季然正路过弟子房,正听到他们的谈话。
“咳咳,我跟你们说,前几****和林羽听说了一个关于穷奇剑的事情。这穷奇剑确实是一把好剑,同时它也是权利的象征。你们知道江湖中的四大阁主吗,他们的身份判别实际上是根据手中的兵器来判别的。也就是说,谁手里拿着这把剑,谁就是四阁主之一。”
“……”
“……”
静了半刻,突然有人说到:“那这样说来,辰舒现在其实是四阁主之一?”语气中无不带有惊讶和羡慕之情。
“唉,要说辰舒就是有这样的好运气,能有这样的奇遇得到穷奇剑,你我是没法跟他比咯!”
“不要说你我,就是咱们的公孙师兄也是如此。公孙师兄德高望重,对我们那么好,武功也不错却也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要说也是,大师伯这一辈子只收了两个徒弟,原本做他的徒弟已是一个幸事,但是谁能想到他的师兄是于良俊。”
“大师兄和公孙师兄的德望一样高,功夫也一样好,但是我听说大师伯似是更钟爱大师兄一些,几次下山处理事务都只带着大师兄。”
公孙季然在门外听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