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辰舒唤道。
张阡陌不闹不止。
“算了,我们找个客栈吧。”
外面的雨小了一些,辰舒背着张阡陌与严睿思一同找了客栈安顿下来。
张阡陌昏昏沉沉趴在辰舒背上,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阡陌,我们现在在客栈,你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洗个热水澡,不然明天会感冒。”辰舒将张阡陌背进房间。
“辰舒你别走!”张阡陌一把抓住转身欲走的辰舒。
“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你好好休息。”辰舒安慰道。
“嗯,可是你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那都不要去,我害怕……”张阡陌啜嗫到。
严睿思从小厨房端了些吃的上来,看到张阡陌紧紧的抓着辰舒,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放下东西,转身便走。
“严睿思!”张阡陌冲着严睿思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你不要回严家老宅……”说着又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身体微微抖了起来。
严睿思回头,狐疑的看着辰舒,辰舒也默默地摇了摇头。
在张阡陌的一再要求下,两个人都守在她身边,一直到她沉沉睡去才离开。
……
房内。
“我刚才一直在想阡陌说的话。”严睿思看向辰舒,“她为什么不让我回去。”
“如果仅仅是被雷声吓到,不可能这么久了还这样。”辰舒点点头。
“从镖局出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说不定阡陌是看到什么别的东西了。”
“但是这样的雨天,你确实不适合再回到那里,等明天雨停了我们再一起去看看。”辰舒说到,转念又想起一件事:“你知道无极会吗?”
“无极会?”严睿思反问,“无极会是这两年江湖中新兴起的势力,其他的传闻几乎没有怎么听说过……你觉得这件事与无极会有关?”
“自我捡到这把剑时,我就见到了无极会的左舵琉璃,之后在成都,我又见到了他们的分坛主刘铭。”辰舒将自己遇到的这大概的事情与严睿思说了一遍。
“无极会也在找穷奇剑?”严睿思自言自语到。
“师父跟我说,无极会一直在寻这穷奇剑,所以我想,或许他们与你爹之间发生过什么。”
严睿思狠狠握着拳头,“不管是谁,我都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一时全屋都静了下来,只剩窗外滴滴答答的落雨声。
“还有一件事我很奇怪,阡陌是怎么到长沙来的。”严睿思沉思到,这样危险的事情,张儒道不会让张阡陌跟来的。
“那就只能等明天,阡陌醒了再问她了。”
折腾了一天,辰舒和严睿思,一挨枕头便都沉沉睡去,身上的乏力散出来。
半夜,天空再次被闪电照亮,一声惊天霹雳,辰舒猛地睁开了眼睛,再看身边哪还有严睿思的身影。
辰舒夺门而出,向着张阡陌的房间而去。张阡陌的房间,门大敞着。辰舒刚想喊什么,就看到严睿思此时正坐在张阡陌身边,紧紧抱着张阡陌。
“别怕,没事了……”严睿思柔声到。
“呜呜呜……”张阡陌小声哭到,“严睿思,严睿思你不要走……”张阡陌哭的像个孩子。
辰舒见此状况,没有吭声回了自己的房间,严睿思一夜都没有回来,就那样坐在床边抱着张阡陌过了一宿,这一夜,不论再有怎样的闪电和雷声,张阡陌都没有再哭过。
翌日,清晨。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早起时,空中充满着雨水的清冽,看天气今天应该是个好天。
辰舒在走廊中遇到了正往房间走的严睿思,一夜未眠,眼中满是红血丝。
“阡陌没事了?”
“嗯,天亮才睡着。”严睿思轻声到。“你稍等我一下,我们回镖局。”
“把阡陌一个人放在这可以吗?”辰舒问到。
“我已经安排好了,这客栈的老板与我老爹是旧相识,阡陌暂由他们照顾。”严睿思一边说着一边回了房间,不一会出来,已换了一身打扮。
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向着镖局走去,地面上的水还未干透。
“我们去昨天见到阡陌的那个地方。”严睿思通过前庭,径直走向偏僻的小院。
“这是昨天我们发现阡陌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家里佣人的住所,昨天我们发现阡陌的时候她好像是在躲什么。”说着严睿思走到那棵芭蕉后面,看着辰舒:“她发了整整一夜的烧,一直在说胡话。我不停在想,她或许是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说罢抬起目光,目光直视的是一间小屋子。
这个偏院很小,隐在这大院之下并不显眼,大家在寻找东西的时候一直都没有想起过,要来这里探查一番。
辰舒按照严睿思所指的方向,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右手不自觉便按紧了那把剑的剑柄。
房门被推开,一股恶臭袭来,辰舒轻微皱了皱眉,掩了鼻子进去查看。
这是一间普通的下人房间,房中昏暗,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摆设。辰舒转身看过去,忽的心下一惊。只见那靠窗的凳子上跪着一个半裸的女子,上半身趴贴在窗户上,两只手臂也张牙舞爪的把在那窗框上。
严睿思跟在辰舒后面一起进来,看到那个女子时也不由一惊。
这个院子地处偏僻,当时来收拾尸骨的人大概是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人,便将她遗忘至此了。
那女子身上布满尸斑,已经开始腐烂了。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