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邬铃正吃着饭,飞进来一直蝴蝶。这只蝴蝶很漂亮,比邬铃的巴掌还大,身上斑纹明显,但是……没有颜色。
见怪不怪,这是一只“死蝴蝶”。
没有理会它,邬铃还在吃吃吃。蝴蝶飞到了她面前,低头吃吃吃。蝴蝶飞到了她肩膀上,邬铃继续吃吃吃,蝴蝶急了,展开翅膀趴在了粥上。
邬铃盯着碗里的蝴蝶……
邬梦华因为这几日精神有些短,此时已经回房休息了,只有陈妈看着邬铃。
慢慢放下勺子,邬铃用手将碗捧起来:“奶娘,铃铃饱了,你喝吧。”
如果你仔细观察,一定发现蝴蝶颤抖了一下……
陈妈一脸感动地把粥喝了。邬铃从椅子上站起来,蝴蝶转到了她眼前,忽闪着翅膀。
“铃铃要睡觉了。”邬铃说。
“哦……铃铃到院子里去玩儿一会儿吧,现在就睡觉,回来又要减肥了。”陈妈慈爱道。
邬铃一头黑线,陈妈自打从自己嘴里学会了“减肥”一词儿之后,使用频率颇高。
身边的蝴蝶拍了拍翅膀,表示得意。邬铃瞪了它一眼,低着头向院子里走。
院子大门已经关上了,邬铃转了转,还没有特别黑,至少还能看清楚蝴蝶:“带路吧……”
蝴蝶“嗖”地飞到墙根,眼前是最普通的场景,蜘蛛结网,正在奋力裹着它的食物——一只同样大的蝴蝶,斑斓的色彩华丽丽闪了邬铃的眼睛。
“你……老公?”邬铃问正焦急地围着被黏住的彩色蝴蝶飞舞的“蝶鬼”。
“蝶鬼”飞了回来,不住用翅膀忽闪着。
“你也是被它吃了?”邬铃指着蜘蛛问。
蝴蝶没有嘴,不然一定边吐口水边骂人。
“可是我够不着啊?!”倒是没有说谎,就算是给个梯子她也爬不上去。
眼见蜘蛛收丝越来越紧,里面的蝴蝶已经不再挣扎了。
邬铃有点着急。
一阵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风,徐徐而过。蛛丝呼呼扬扬散了开来,被裹住的斑斓的大蝴蝶扇了扇翅膀,挣扎了几下,终于飞离了蛛网……
“蝶鬼”一阵乱舞,仿佛是高兴得很,直奔了彩蝶而去。
“等等……”一个年青人的声音传来。
邬铃一怔,好熟悉!
有男子著白衣,说话间已由仆人打开的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手中拎着一袋药。
小男孩长得特别好看,大大的眼睛,虎头虎脑,走到邬铃面前,拉起了她的手:“师姐好,我叫南杨。”
“呃……这位鲜肉,虽美貌,但是……智商堪忧啊,我什么时候成你师姐了。”邬铃心道。
“你是我的师姐,师傅说的。”南杨憨憨一笑,“师姐,什么是智商?”
邬铃脑袋上一堆惊叹号……他能猜到自己想什么!!!
“嗯,南杨能知道师姐在想什么?”南杨笑道,“师姐,您还没告诉我智商是什么?”
“这个……嗯……你太小,智商还没长出来呢,大一点再说吧。”邬铃笑道。
“嗯,南杨没长,师姐这么小肯定也没长,那师傅有吗?”南杨一脸诚恳。
邬铃黑着脸抬头来看他师傅,还是很眼熟……
贺连看着邬铃一笑,目光深邃:“是我。”说罢也不管邬铃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抬头向正落在墙上的“蝶鬼”道:“拿来吧。”
慢慢飞过来,邬铃看清了,一颗漂亮的小小的珠子落在了邬铃手上。蝴蝶依依不舍地飞走了……
贺连笑了笑,向房内走去。
“哎呦,天啊,贺连终于出现了,还这么帅?!”邬铃满眼都是桃花儿,身着宋代人的交领白罗衫,贺连一身读书人打扮,帅得不要不要的,比之现代装扮,贺连的宋人打扮更是洒脱自如。这么长腿,颜值这么高……邬铃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自觉跟着往屋里走。
“这是邬夫人请人去抓的药。”贺连放下了药,回手抱起了跟进来的邬铃,“这是邬小姐?”
陈妈是认识贺连的,擦泪道:“卢先生算是害惨了我们夫人,也害惨了我们九小姐。”
“我师父只是告诉邬夫人,孩子该有的时候就有了,并没有说是男是女,于家八女一子也没有算错,于家的公子已经四岁了。”贺连微微欠身,谦和道,眼光始终在邬铃身上。
陈妈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贺连说得没什么错儿。
邬铃看着他,伸手去摸他的脸,又马上拿下手来:“胡子扎扎,叔叔扎铃铃。”
贺连一愣。
陈妈已经抱过邬铃来,吹着她的小手,对着贺连面露埋怨之色。
邬铃趁着陈妈看自己手的功夫,冲着贺连挤了挤眼睛,得意地一笑。
南杨低声道:“师姐是成心的,不过……南杨这次为什么没猜到师姐想什么?”
贺连一笑:“你师姐做事情,经常都不经过思考,看不到正常。”
南杨认真地点了点头。
没有多留,贺连走时说了一句话,若是将来无去处,便把她送到恩鱼堂。
陈妈和邬铃一起嗤之以鼻,可惜……邬铃知道,终会有那么一天。
这一天来时,已经是又一个五年以后,这一日是邬铃十岁的生辰。
“看我家铃铃,生得这样美……若不是……”已经连着几日了,邬梦华只说这一句话。
陈妈抹了抹眼泪,油尽灯枯便是邬梦华此时的状态。九年来,日日煎熬,邬梦华终究是逃不过出身的禁锢,教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