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铃用力去挣扎,只觉得手腕被攥得钻心的疼!而自己的力气完全阻止不了眼前这个让人厌恶到极点的人,一个不过刚刚十五六的于家少爷,竟是已经无耻到了这个地步,这不是无耻,这简直就是……邬铃在挣扎之间觉得脑子里迸出的畜生,qín_shòu,猪狗不如之类的词汇最好还是别说了,没得侮辱了畜生和qín_shòu……
人世之间有太多无耻,贪欲来去,□□横流……李澄见了太多的生死,邬铃见过太多的灵魂……然而哪里去见这样的事,让人无所适从的不可置信。
现在的邬铃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厌恶!邬铃觉得有那么一刻自己就要吐出来了。
吐了!真吐了!
真吐的是于念璞,一口鲜血直直喷了出去,于念璞已经跌在院子当中,背上是深入皮肉的抓痕,血迅速从伤口渗了出来,和着零零落落的昂贵衣料,不堪入目。
“滚!”
黑暗中于念璞抬起头,看不清站在他面前的是人是鬼,不过暗夜之中一个轮廓,他依稀觉得,这个人如此熟悉?
是谁?
姐夫!樊城!
这一声听不出温度的“滚”让于念璞本来还欲起身还击的心立刻偃旗息鼓,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邬铃坐在地上,手腕很疼,最疼的不是手腕,是有些支离散乱的情绪,也不是疼……
贺连没有说话,抄手将邬铃从地上抱了起来,不过瞬间,已在于家门外,又是几闪已远远离开了于家。
眼前,西湖月沉海。
贺连站在月光里,抱着邬铃。
许久。
“师傅,放下我吧。”邬铃缓缓道。
“嗯。”贺连轻轻将她放了下来,“好些了吗?”
邬铃点头。
在两人行走的过程中,邬铃能感觉到贺连的蓝色光彩在自己周身游走,所经之处刚才疼痛的手腕,肩肘都迅速恢复了。
“好久没有游泳了,要不要一起?”贺连道。
邬铃点头。
浸泡在水里,邬铃知道可以放肆去流泪,努力了好半天,才发现人在水中是哭不出来的,怎么哭也哭不出来。
流泪的只有情绪,而情绪拧出来的水有谁看得见?
没有梵丝,邬铃在水中待不了很久,踩着水就要浮出水面,背后环来的臂膀和熟悉的亲吻,不过一瞬,已经让邬铃呼吸畅快。
有悠悠的声音从心间传来,那是贺连温暖又清爽的声线:“来晚了,对不起,本来不会发生。”
“没……没,也没发生什么,我……完好如初的。”邬铃解释完觉得自己解释得有点太明确了,不觉脸都红了。
还在给他度气的贺连一笑,一串气泡从两人口中冒出,邬铃险些呛了一口,贺连忙吻住,将声音传过去:“我知道,刚才我的灵力在你身上游走,每一个地方我都检查了,以确保你没有再多的伤,当然知道你……完好如初。”
邬铃用力推开贺连,因为她害羞了!什么意思啊!!!!不带这样的!!!!
推开贺连,邬铃呛着了。
被贺连皱着眉强拉回怀里继续度气,邬铃觉得这一次似乎度进来的不只是空气……
“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贺连从心里送到邬铃耳朵里的声音带着不容反抗,却又慢慢柔和了下来,就像哄一样,“原谅我有些优柔寡断,我应该在他去草房里偷看你们的时候就动手,我只是还需要知道你的想法,现在看来……不需要了!别怕邬铃,不会有下一次……”
度气度多了会有化学反应,比如邬铃现在生出了一种新的化学物质叫——师傅你刚才说什么?
贺连无奈了:“我说了好多句,你问哪一句?”
邬铃:“要不都再说一遍。”
贺连:“不说了,麻烦。”
或许是沉溺在这一骗旖旎的水下红尘之中……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度气或者说可能不是度气的活动仍在进行。
而邬铃正在想着什么……她想的事情,贺连知道。
而贺连在想什么……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