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贺红林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任由雪花飘落在自己的长袍上,艳红色的长袍覆盖着一层洁白的雪纱,甲贺红林将流云长刀放在自己的身旁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再去观看眼前肆意飞舞的雪花,脑袋里不停的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在自己家后院的竹林里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身着青色的长衫的男人,就在自己为他处理伤口时发现了男人脸部上的玄机,出于好奇,甲贺红林揭开了附着在男人脸上的人皮面具,她看到了那张自己这辈子都不想见或是这辈子都不愿离开的面孔。
甲贺红林不停的思索着,她明明得知柳天已经死亡了,死在自己离开中国的那一夜,他得到柳天死亡的消息后万般的自责,她知道最后是山田美黛子用淬毒的匕首捅伤了柳天,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那把淬毒的匕首上沾染的毒物居然是没有解药的,那时开始她便整天抑郁,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对柳天出手,她明明不想出手,可是为什么要出手,如果当时自己不出手柳天就不会被山田美黛子暗算,如果自己不出手柳天就不会身重奇毒。
柳天现在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没有死,可是甲贺红林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对于柳天身上的毒性有所了解,这种毒是没有办法解除的,至少目前从没有能够成功的解开这种都,毒气具有灵性,懂得隐藏和伪装,就像一名优秀的忍者一样懂得隐忍,慢慢的侵害人体的重要部分,最后伺机将中毒者一击致命。
甲贺红林站起身看着自己手中的人皮面具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自从昨晚自己在后山竹林将柳天救下了开始天空就开始飘起雪花,一直下到现在满地存积着厚厚的积雪,整个偌大的甲贺府此刻就只有甲贺红林和躺在床上的柳天,甲贺红林看着发白的天空似乎眼前的这场雪是为了柳天而下,甲贺红林走进屋子坐在床边看着平静的沉睡着的柳天,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味道,这些年他的成长在甲贺红林看来没有丝毫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他学会了对自己出死手。
甲贺红林拿起毛巾轻轻的擦去柳天额头上的汗水,整整一晚柳天的身上不停的朝外冒着热气,这些气息顺着窗口不停的盘旋着,慢慢的在柳天身体的上空聚集形成了一片雾气,甲贺红林打开窗户将雾气赶出屋子,却震惊的看着被自己去着出去的雾气,这些雾气没有因为到了外界空间变大而四处散开,而是依旧聚集在一起在漂浮着,雾气四周的雪花只是稍稍接近就会瞬间蒸发,甲贺红林见到这一幕急忙关上窗户,心有余悸地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谢谢”柳天睁开眼睛看着一身红袍的甲贺红林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昏倒在一片竹林里,却不知自己为何晕倒,但是看着眼前的情形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眼前这个红袍女人救了下来,红袍女人盘着发髻,耳鬓旁垂下几丝青丝,柳天握了握拳头尝试着抵住床面座起来,可惜自己尝试了几次身体里没有任何的力量,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的身子坐起来,甲贺红林看着柳天伸手将柳天扶起来靠在床头上,将人皮面具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满脸错愕的柳天。
“你不记得我了吗”甲贺红林看着柳天声音有些颤抖,她知道柳天体内的毒气已经完全的散开,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她也从山田美黛子那里得知了这种毒的特性,病入膏肓着记忆消散,身体开始萎缩,相对应的人体的各种感官能力也会快速的下降,知道最后中毒者会饱受折磨痛苦的死去,看着柳天迷茫的双眼甲贺红林知道眼前的柳天已经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就像一张洁白的纸,在慢慢的被体内的毒火侵蚀着。
柳天看着眼前神情奇怪的女人摇了摇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起来,又是怎么来到了这里,柳天扫视了一眼自己周身的环境,他感觉这里自己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到过这些,他很迷茫,眼皮不停的抖动,他感觉自己很累很累,完全不像去感知自己周身的环境,现在的他只想闭上眼睛睡觉。
甲贺红林见到柳天摇了摇头看着柳天满脸疲惫的面容叹了口气,她将柳天留在自己这里也只能等死,自己没有能力去救他,甲贺红林将柳天扶着柳天躺在床上,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柳天甲贺红林低着头在柳天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伸手抚摸着柳天的肌肤,柳天的黑发已经在慢慢的变白,脸色很憔悴,额头上开始出现皱纹,看到柳天已经慢慢开始萎缩衰退的面容,甲贺红林握住柳天的手看着自己手中修长的手指光滑的皮肤开始变得暗淡无光,整只手掌布满了皱纹,甲贺红林红着眼睛将柳天的手放进被窝里起身走出屋子站在门前拿起地上的流云刀走向窗户旁边。
甲贺红林看着还在窗户旁不停盘旋的雾气柳眉一挑拔出流云刀快速的斩向那团让她心里很是不安的雾气,刀光迎着白雪,将雾气快速的驱散消失在片片雪花间,甲贺红林看着雾气消散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走出甲贺府漫步在大雪纷飞的道路上,艳红色的长袍走在外的落寞。
一处阁楼窗户前坐着一身白衣的女子,女子轻轻的施展着茶道,整间屋子弥漫着清淡的茶香,女子修长的手指伸到窗外接住几片雪花快速的放入茶杯中,遇到雪花的那一刻刚刚还冒着热气的茶水突然失去的热量,女子端起茶杯递给坐在自己对面的甲贺红林,甲贺红林接过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茶水入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