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相继离开的时候，陈肖没走。他当然不是为了老人醒来之后对他说一句，嘿，是我救的你。
他想着送佛送到西，虽然突发脑溢血之后，手术是最好的治好方式，但就老人的高血压而言，陈肖有一些调理身体的方法。
巩岩是最后一个走的，没办法她没有陈肖这么清闲，她马上还有一个代言广告要拍摄。要马不停蹄赶回江州。
“九床的，先去把住院手续办了。”护士站的护士走到陈肖面前说道。老人是直接送进来急救的，当时没办住院手续，后面又有一大群人跟着，医院方面根本没想过会收不到住院费。何况现在人人都有医保，可以按比例走保险。
陈肖楞了一下，“额，麻烦问一下，办理住院的手续的话，需要哪些材料？”
“医保卡就行，另外就是先交一部分押金。”整天就是和病患打交道，带着口罩的护士毫不犹豫说道。
不确定老人的医保卡在不在身上，陈肖又问道：“没有医保卡的话，怎么办？”
“那就身份证，出院的时候把医保卡拿过来也是一样的。”
“好的，那我这就去办。”
老人被推出病房的时候，麻药药效还没过，人还在昏迷当中，因为就放在病床底下被推了出来。陈肖在他的衣服里面找到手机和钱包，一并拿出了病房。
他叫宋庆民，46年人，今年71岁。身份证上的照片该是十几年拍的，没有现今的老态，看着还很精神。
一边往挂号收费的地方走，一边点开了手机。国产的智能机，屏幕很大，好在老人没有设密码，陈肖顺利打开通话记录，看到备注女儿的号码就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之后，电话被挂了。
父女两关系不好？
在陈肖有点蛋疼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
爸，我在开会，过会儿给你回电话。
多虑了。
陈肖踏实跟在人群后面排队办手续，难怪现在各种挂号网盛行，连马老板的支付宝也在打通这项业务，医院人多的跟钱塘江观潮似的。陈肖这话说的有点不负责任，这点人顶天也就黄金周旅游景点排队买票的规模，比观潮还是有差距的。
拍了拍前面染了一头黄毛的哥们儿，陈肖客气道：“兄弟，一会儿缴费可以刷卡吗？”
“你乡下来的吧，江州现在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刷卡？”杀马特小哥的心情不是太好，一脸烦躁道。
原本闲着也是闲着的陈肖，打算举一两个不能刷卡的地方跟他掰扯掰扯，可从旁边突然出现个一脸幽怨的小姑娘，一开口就惊掉了陈肖的下巴。
她拽着杀马特的手臂哀求道：“老公，要不我们还是把孩子生下来吧。”
看着面前撑死初中年纪的二人，陈肖整个人都凌乱了。
杀马特瞪了陈肖一眼，拉着他女朋去到一边的角落，看样子是去安慰横生枝节的女生。
两人应该是又谈好了，女生面上还有些许纠结，但却是不再阻拦杀马特来排队挂号了。也许就是为了过来给陈肖上眼药，杀马特直接站到了陈肖前面，就是他刚才站的位置。
站定之后还朝陈肖扬了扬下巴。
看着旁边队伍里大妈投来的息事宁人的眼神，陈肖还真就觉得尼玛不能惯着！才多大啊，就特么敢当爹。哥们儿比他大十岁都还没赶趟呢，陈叔叔能忍，陈婶婶不能忍啊。
陈肖瞥了眼女生身上宁江第五中学的校服，掏出手机拨打了114，“喂，你好，我想查一下宁江第五中学的联系电话。”
“好，你说，我记着呢，12586871234，好的，谢谢了。”挂了电话，陈肖直接按号码拨了过去。
“你好，请问这里是宁江第五中学吗？”
“我不找谁，额，你要是能帮我找到你们校长也行，我就一热心观众，打电话来举报的。”
“举报什么？哦，举报你们学校有学生到医院打胎，想问你们管不管。谁没事跟你开玩笑，名字？名字我不知道，但男的染的黄头发，不是我说你们学校还让学生染发？算了，这不重要，女生长头发，眼睛旁边有一颗痣，嘴巴哎呦，我说你直接让人去每个班问一问今天哪个学生请假不就能找出来了？”
杀马特一脸曰了狗的表情盯着陈肖，站他旁边的女生急忙过来拉着他就跑，冲着他们的背影，陈肖大声喊道：“哥们儿，一会儿还回来吗，要不要我继续帮你占着位置？”
听着身后的声音，杀马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小伙子，听口音你是外地人吧，没说的，你是真损！”还是刚才那大妈，隔着队伍间距半米的距离，隔空给陈肖竖了个大拇指。
什么叫外地人真损？
不过没用陈肖说话，旁边已经有人不满了。可不是嘛，宁江这地方常住人口三百多万，有本地户口的也就三十万出头。外地人？这里百分之九十都是！
大妈也知道她说错话了，神色尴尬，不过就是这样，还是不忘朝陈肖翻了个白眼。
损吗？
陈肖反正不觉得，学校查到记大过都是轻的，可能就直接开除了。但这事能瞒得住或者说能瞒吗？就凭他们俩半大孩子，瞒着学校和家长打胎？别逗了。弄不好又是一出厕所产子的悲剧，无所谓优越感十足的大妈态度，陈肖觉得这么做起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别说挂号收费的地方只是负责让你交钱，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看着可怕的队伍，没到半个小时，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