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宁采琴,徐欣萍就委屈道:“师父…”
“宁掌门。”静怡师太和严轻语同时道。
“原来师太和严掌门已经率先到了。”宁采琴淡淡道。直到此刻,陈肖才完全回过神来,只是他刚才失神的状态,还是落到了杨伊云眼里。
“师父,就是他仗着武力高强,欺负弟子。”徐欣萍指着陈肖对宁采琴可怜兮兮道。
静怡师太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严轻语倒是没什么顾忌,可惜只是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宁采琴环视了一圈,她看到面上蒙了一层白霜的马俊,看到义愤填膺的元磊以及楚楚可怜的徐欣萍,阻止了想要说话的杨伊云,她说道:“我是玉女门的掌门宁采琴,也是山河会四大长老之一。我与静怡师太在伯仲之间,原本你既能胜了她,想必打赢我应该问题不大。但你既是以规矩向客卿之位发起挑战,那么无论如何你我之间的一战都不可避免。”
她只字不提马俊之事,却是提出了一战之约。
“我知你今曰已与静怡师太打了一场,不知可有影响,又或是需要择曰?”宁采琴一双杏眼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陈肖说道。
她一说完,杨伊云那双妖娆的眼里顿时闪过些紧张之色。如果说杨伊云最担心什么,大抵就是八派掌门站在一条战线,对陈肖群起而攻之了。看样子眼下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换了一种更为体面的方式,车轮战。
如果说陈肖说有影响,需要择曰,也许宁采琴不会再继续纠缠,可为马俊讨说法而来的觉行大师呢,他可没有这些顾忌。甚至张永、关喻州只要能拉的下脸来,上来就对陈肖出手,就算陈肖再强,也经不住几大高手的轮番上阵。
想到此,杨伊云美目之中尽是担忧之色,她很想让陈肖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先将马俊身上的掌毒解了,只是话到了嘴边了,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审视的目光,险些又将陈肖拉到笑傲之中,半响,他才摇头道:“宁掌门,无需择曰,眼下就可以。”连姓都一样,还真是让人忧伤。
杨伊云能想到的,在场的人当然都能想的到。丁兆轩就一脸急色的看向严轻语,按照他的想法,既然很可能面临车轮战,理当尽量避免和宁采琴交手才是。
严轻语也是一脸不解,但终是没有出声打断。若陈肖真在稍后的比试中消耗巨大,严轻语就是舍了老脸不要,也要将觉行等人的报复,延后一天。当然前提是陈肖需先解了马俊身上的毒掌。
演武台上,只剩了宁采琴和陈肖两人。
马俊三人相视一笑,尤其是马俊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今天说什么也不会放过陈肖,一定要让他尝尝比全身冰冻多百倍千倍的痛苦,才能使他的怒气稍减。
来之前,静怡师太已经将和陈肖交手后得出的推断发在了只有八个掌门的联络群里。所以尽管宁采琴一开始说她和静怡师太武功在伯仲之间,却并非觉得没有战胜陈肖的可能。相反,若按静怡师太的推断,陈肖只是剑法精妙卓绝,能克制各路剑法,那么她战胜陈肖的把握在七成以上。
因为玉女门所学驳杂,刀枪剑戟但凡女子能掌握的均有涉猎,不过玉女门最擅长的还是玄女功。那门需要以处子之身修炼,直到大成才可与人结合的神秘内功。所以若单论内功之强,玉女门人,都需加上一个境界。只是真正的比斗,并非纯粹比拼内力,否则也就没有剑宗气宗之争了。肯定是气宗赢。更没有独孤九剑最强一式破剑式的存在了。
比试之前,宁采琴已经想好了要以清心掌近身同陈肖缠斗,同时辅之以强横的内力,陈肖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只是一想到以她一派掌门,与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人比斗,还要费尽心思,宁采琴就一阵惭愧。不过以她的城府,当然不可能将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就是了。
“玉女门宁采琴,请陈师傅赐教。”
看着她一掌袭来,陈肖感受她体内的内力,应该比静怡师太强了一个档次。同样是八百里的洞庭湖,一个是正常状态,另一个却是汛期。而刚入一品境的严轻语,则是枯水期的状态。感受着她掌中凝练的内力,可见在内功修习和使用一途上,她同样比静怡师太要强。
之前见无论是徐欣萍还是杨伊云身上都有佩剑,而现在宁采琴却弃剑用掌,可见是静怡师太说了什么。陈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使出破掌式,而是同样弃剑挥掌迎上。
他用的是招式极为繁杂的大嵩阳掌。
仓促之间,两人已交手数十招,既是近身缠斗,便难免有身体接触。外人看来是极正常的情况,但奈何陈肖心中不可抑的闪过一道旖念,加上他总是恰到出处的用出刚好抵消宁采琴内力的劲道,使得在外人看来险象环生的对局,但两人之间却是另一番模样。
比如宁采琴侧身避过陈肖递出的一掌,贴着他的胳膊顺势一个转身,扭转之际催动玄女功劈出一掌,目标直指陈肖心口。被陈肖弯腰躲过,之前没有得逞的一掌回撤迎上,明明算得上拼命的一掌,宁采琴却只感觉到他手心的温热再无其它,连她使出的掌力也如泥牛入海,毫无踪迹。
一次她尚且能够抵抗,但次次如此,以她从未与男人有过亲密接触的身体,就差呻银出声了。其实不光是她,玉女门绝大多数弟子因为修炼玄女功的关系都不近男色,所谓大成既是一品,早已人老珠黄。所以